此時的京城已經是一片混亂。
到處都能聽到喊殺聲和哭喊聲。
趙淵和張福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街道上,向東宮方向摸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到東宮,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不好!」
張福臉色大變,「是叛軍!」
趙淵定睛一看,只見一隊騎兵正朝這邊衝來。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子!
「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翻身下馬,對趙淵行了一禮。
但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仇恨。
趙淵心中一痛,強自鎮定道:「太子,你這是要做什麼?為何要造反?」
太子冷笑一聲:「父皇何必明知故問?您殺害了皇兒的髮妻,難道不應該給皇兒一個交代嗎?」
趙淵急道:「太子啊,你糊塗啊!朕怎麼可能殺害太子妃?這其中必有誤會!」
太子卻是搖搖頭:「父皇,韓將軍親眼所見,您又如何解釋?」
趙淵正要再說,突然張福在旁邊低聲道:「陛下小心,太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趙淵仔細一看,果然發現太子的眼神有些飄忽,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恍惚。
「難道……」
趙淵心中一動,「莫非太子是中了蠱惑之術?」
趙淵凝視著眼前的太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兒子,大玄朝未來的繼承人,此刻正帶著一支叛軍,劍拔弩張地對著自己。
這場面讓趙淵感到既荒謬又心痛。
「太子,」
趙淵強壓怒火,儘量保持冷靜,「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太子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趙淵從未見過的狠厲:「父皇何必裝模作樣?您殺害了皇兒的髮妻,難道不應該給皇兒一個交代嗎?」
趙淵心中一震。
太子的語氣和眼神,與平日判若兩人。
他仔細打量著太子,發現兒子的眼神有些飄忽,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恍惚。
「莫非……」
趙淵心中一動,「難道太子是中了什麼蠱惑之術?」
想到這裡,趙淵決定試探一番。
他緩緩開口道:「太子,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那時你才五歲,有一次在御花園裡……」
沒等趙淵說完,太子就粗暴地打斷了他:「父皇,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兒臣只想知道,您為何要殺害太子妃?」
趙淵心中更加確定,太子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
平日裡的太子最是尊敬自己,從不會如此無禮地打斷父皇的話。
更何況,那段往事是父子二人之間的秘密,太子往日每每提起都會開懷大笑。
如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是記憶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張福在趙淵耳邊低聲道:「陛下小心,老奴觀太子神色,恐怕是中了『攝魂術』。」
趙淵微微點頭。
他深知張福在宮中多年,見多識廣。
如果連張福都這麼說,那太子八成是中了邪術無疑。
想到這裡,趙淵心中暗暗著急。
若是太子真的中了邪術,那幕後黑手的手段未免也太過可怕。
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住太子,這對大玄朝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
趙淵定了定神,決定再試探一番。
他故作嚴厲道:「太子,你可還記得去年春天,我們父子同游西湖時的情景?」
太子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父皇何必拿這些陳年舊事來搪塞?兒臣現在只想知道,您為何要殺害太子妃!」
趙淵心中一沉。
去年春天,他與太子根本就沒有同游西湖。
這是他臨時編造的謊言,為的就是試探太子。
沒想到太子居然沒有識破,反而是一口咬定自己殺害了太子妃。
這下趙淵更加確定,太子一定是被人施了邪術。
否則不可能連這麼明顯的謊言都識不破。
張福見狀,又在趙淵耳邊低語道:「陛下,依老奴看,太子八成是中了『離魂咒』。此咒能讓人喪失記憶,任人擺布。我們得想辦法破解才是。」
趙淵微微頷首,「離魂咒」他是聽說過的,據說是西域邪術,一旦中咒,輕則神志不清,重則魂飛魄散。
沒想到太子竟然中了這等歹毒的邪術,實在是讓人心痛。
就在趙淵思索對策時,太子突然厲聲喝道:「父皇,兒臣不想再與您多費唇舌。您若不給個說法,兒臣今日就要討個公道!」
說著,太子拔出佩劍,作勢就要向趙淵刺來。
「大膽!」
張福厲喝一聲,擋在趙淵身前,「太子殿下,你這是要造反嗎?」
太子冷笑道:「哼,區區一個老太監,也敢擋我的路?給我滾開!」
說著,太子揮劍就向張福砍去。
張福雖然年邁,但身手卻是不減當年。
只見他身形一閃,輕鬆避開太子的攻擊,同時伸手在太子手腕上一拍,太子的佩劍登時掉在地上。
「殿下醒醒吧!」
張福急道,「您這是中了邪術啊!」
太子卻像是聽不懂一般,紅著眼睛就要撲向張福。
趙淵見狀,「畜生!朕看你是活膩了!」
這一聲厲喝,竟然把太子嚇得一愣。
趙淵趁機上前,一把揪住太子的衣領,冷冷地說:「你若真是朕的兒子,就該知道朕最恨的是什麼。說!朕最恨的是什麼?」
太子被趙淵氣勢所懾,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呆呆地看著趙淵,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趙淵見狀,心中暗喜。
看來太子雖然中了邪術,但本性未改。
只要自己不斷刺激,沒準能喚醒太子的本心。
想到這裡,趙淵又厲聲問道:「說!朕平日最喜歡吃什麼?」
他的眼神越發迷茫,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
趙淵不等太子回答,又連珠炮般地問道:「朕的生辰是哪一天?你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是什麼?你第一次習武時,是誰教你的?」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太子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捂著頭,踉蹌著後退幾步,嘴裡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
趙淵見狀,知道時機已到。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吾兒,你仔細想想,朕怎麼可能會殺害你的髮妻?那可是朕的兒媳啊!你難道忘了朕平日是如何疼愛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