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發昏暗,令人覺得陰森恐怕,不過在山黛眼中卻感覺還有趣——身臨其境的參與未知怪物事件。
愛麗絲敏銳的感覺到了,忍不住從後視鏡里多看了幾眼,因為覺得這少女的神經太大條了。
「對了,你們叫什麼?」
山崎沒有回答,反問,「你呢?」
「……」
眼看對方沉默,山黛怪笑,「果然都是不想讓人知道。」
「不,我是失憶了,他們叫我愛麗絲。」
「失憶了還這麼厲害?」
「我不知道,就像是一種本能,與生俱來就會了。」
「那你之前一定更厲害。」
「也不一定。」山崎說道,「也許正是因為失憶了,才能放開一切束縛,比如不會想,那些人會不會只是生病了,正常來說,不會一下就殺他們。」
愛麗絲說道:「他們已經死了。」
山黛好奇,「怎麼會?明明會動,還很強呢。」
「這麼說吧,他們並沒有自我意識,沒有疼痛,不會害怕,就算砍成兩半,也能長時間活著。」
「這麼厲害?」
山崎思索道:「是保護傘公司的實驗品嗎?」
「對,保護傘公司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把整個浣熊市都毀了,他們不會讓任何人出去。」
「你都不行?難道說他們還有更強的?」
「沒錯。」
山黛拍手,「哈,這個好玩。」
愛麗絲皺眉,「你不害怕嗎?」
「害怕有用嗎?」
「確實沒用,到了。」
說話間,車停在了一個教堂外面。
隨著車停下,一群人沖了出來,個個荷槍實彈,多是散彈槍。
「是我。」
「愛麗絲,你怎麼隨便帶人過來?」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沒有碰到怪物嗎?」
「嗨,這些彈藥……」
人們這才發現,來的人穿著戰甲,那種肩扛式雷射炮,雖然是第一次見實物,但都猜到了。
於是,紛紛閉嘴了。
因為這裡,眼下沒有法律,是強者為尊的時候。
「都進來說。」神父發話了。
「不了,我討厭教堂。」
山崎這話一出,頓時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尤其他是亞裔。
山黛躍躍欲試,「要打架嗎?」
「走了。」山崎拉著她上車。
「小子,別那麼囂張。」
「把武器留下。」
「對,我們這麼多人……」
「都閉嘴!」
愛麗絲一聲爆喝,頓時讓所有人安靜了。
「討厭上帝怎麼了,我也討厭上帝,否則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愛麗絲環視,「都給我記住了,保護你們的,不是上帝,是我!」
沒人敢頂嘴,顯然都被現實打擊得沒了幻想。
山黛輕笑,「哈,我開始喜歡你了。」
愛麗絲冷聲道:「你們想走就走,明天早上,我會去給你們收屍。」
「要是我們沒死呢?」
「你們撐不過今天晚上。」
「要是我們沒死呢?」
「我會歡迎你們加入,一起去找保護傘算帳。」
「好啊,希望你們也別死了。」
「彼此彼此。」
……
山崎和山黛上車走了,隨便找了一個街邊的餐廳落腳。
裡面一片狼藉,干黑的血漬,破碎的餐具,滿地雜物都說明事發時的混亂。
兩人並沒有吃裡面的東西,吃的都是自己帶的。
然後,整理武器。
緊接著,電話響了。
山崎接了電話,「喂,有什麼事?」
保護傘的老闆斯賓塞得意的說道:「嗨,我正看著你們呢。」
「我知道,所以說,什麼事?直說。」
「你們的戰甲哪來的?那是鐵血戰士的裝備仿製品吧?哪個公司的產品,如果是你們公司的,我們合作怎麼樣?」
「無可奉告,如果想打就快點,以你掌握的實力,要是等我們犯困了再動手,那不好玩。」
「你知道我掌握了什麼實力?」
「能截斷一個城市,要麼技術厲害,要麼人多,你們可能兩樣都有。」
「有意思,那就第一波,獵犬。」
「收到。」
山崎掛斷了電話,繼續整理槍彈,而山黛拿著兩把突擊步槍放風。
不久之後,對著一群移動的紅豆開槍了,那是狗眼睛。
「噠……」
槍聲在靜寂的黑夜裡能傳很遠,不到1公里的教堂自然是聽到了。
裡面的人正在吃晚餐,各種包裝麵包和罐頭,還有零食。
槍聲嚇得他們連忙警戒,教堂頂上的瞭望手也傳下消息。
「這麼快就打起來了。」
「是啊,還以為到後半夜呢。」
「都別說了,各自準備,那邊離我們不遠。」
愛麗絲的言外之意,讓諸人不安。
因為那是說,這攻擊可能是針對他們,畢竟他們有一大群人。
……
另一邊,餐廳的電話又響了,山崎又接了。
「能用子彈,在黑暗中打中高速移動的獵犬的腦袋,你們是突變者?」
「第二波是什麼?拜託,動作快點,別讓我們睡著了。」
斯賓塞氣樂了,「有意思,想死,我成全你,第二波,變異犬舔食者。」
山崎說道:「這名字,我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不怕爆頭的狗吧?那個不夠看,準備好第三波。」
「少說大話!」
「那就拭目以待。」
說話間,六隻變異犬舔食者到了,它們比那些獵犬更強壯,而且沒有腦袋,腦袋像三瓣花瓣一樣分開著,也不知道是怎麼看路的。
「噠……」
「嘭……」
子彈確實無效,不過六發榴彈,也輕鬆炸傷了它們,讓它們成為六個火球。
雖然還能動,但速度已經沒了威脅。
山崎抬手,六發雷射過去,一一打死了它們。
山黛拿起電話,「喂,在聽嗎?拜託來點厲害的。還是你就這麼點本事?」
「如你們所願,第三波,暴君!」
「就是馬路上遇到的?拜託,沒看到人家愛麗絲輕輕鬆鬆就載了四個。」
「少套我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那些只是普通戰士,暴君比他們強三倍以上,這三倍可不是綜合,是整體,你們好好享受吧。」
說話間,一個巨大身影撞破屋頂,從天而降,就落在山黛旁邊。
砸得地板凹陷,碎石雜物狂飛四射,「噔噔噔」的鑲入櫃檯牆壁和桌椅里。
但是,他馬上倒下了,他的腦袋先一步滾落在地上。
斯賓塞頓時傻了,暴君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幹掉?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太強?還是事先準備了陷阱?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作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