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在玄關遇上薇薇安,「啊,您好,您一定是布萊克同學的家長吧,我是布萊克同學的班主任……」
「請不要誤會了,我是主人的管家。」
「啊,真不好意思,那個,我想借用洗手間。」
「這我已經知道了,請這邊。」
「謝謝。」
……
足足用了12分鐘,班主任才回到門口,「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您家真是太大了。」
「沒,你可以繼續。」山黛在玩手掌機。
「我們可以走了。」
「好。」
「您手中這個,也請放在家裡。」
「哦。」
……
山黛老老實實的上學,山崎也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平平淡淡的日子,一天天就過去了。
而從以1月以來,近5個月的平淡,讓人們幾乎忘記了穹頂監獄的囚犯。
從米國撤出來,沒地方投資的國際遊資,大著膽子又扎回了米國,紐約的房價回暖。
瀕臨破產的雷克多與未婚妻凱莉都鬆了一口氣,雖然兩人有高薪工作,但誰不想錢多些呢?
……
4月18日,醫院。
弗蘭克·卡斯特·Jr.突然醒了,感覺從另一個世界回來了一樣。
一片空白的腦袋,遲緩的轉動,慢慢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一下驚坐了起來。
摸著身上,傷口已經好了,但那觸目驚心的傷疤永遠記述著那一幕。
弗蘭克向護士詢問情況,但護士不知道,於是決定回家去看看,就找護士要衣服。
但護士不給,讓他接受醫生的檢查。
弗蘭克現在完全沒有耐心,就這麼穿著病號服跑了。
「喂,你現在有錢乘車嗎?還是等警官來了再說吧。」
護士一句高喊,讓弗蘭克停了下來,是啊,他一分錢沒有,沒有證件,沒有信用卡,什麼都做不了。
……
焦急的等待中,馬丁·紹伯警官與莫琳·瑞切霍芬警官到了。
弗蘭克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的妻子和孩子。
但看兩人那面面相覷的樣子,心立刻沉了下去。
莫琳警官歉聲道:「抱歉,他們失蹤了,從你出事的那天晚上開始,就再……」
「啊……」
弗蘭克痛心疾首的大叫,抓著胸口倒在病床上,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活著,一定生活在人間地獄裡,反倒是死了,那說不定是一種幸運。
等弗蘭克緩過來,馬丁警官問道:「卡斯特先生,請問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弗蘭克搖頭,「我不知道,那晚我昏過去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呢,查出什麼了沒有?有嫌疑人嗎?」
馬丁警官搖頭,「他們很專業,我們推測是先用藥物迷昏了你們。」
「嫌疑人的話,」莫琳警官問道,「雷克多·亞當斯,你覺得有可能嗎?」
「雷克多·亞當斯?」
「就是你女兒麗莎當家教的那家?」
「為什麼懷疑他?」
「我們查到,他之前在底特箻只是一個流浪漢,然後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總之,他的錢來路不明。」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麗莎在他家遇上了什麼,然後被……」
「對,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弗蘭克思索著搖頭,「麗莎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什麼,如果她對她媽媽說了什麼,瑪麗亞也會告訴我的。」
「也許是她本人也沒有意識到。」
「如果是這樣的,用的著殺了我,還擄走我全家嗎?」
「對方以為你們都知道了。」
「不不,應該不是這樣的。」弗蘭克直覺感覺不對。
「那你願意不願意試試呢?」馬丁警官說道,「我是說去見見這位雷克多·亞當斯。」
「拿我當誘餌?好,我去。」
弗蘭克一口答應了,他要他的家人,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地獄,他也會去。
……
傍晚,酒店大廳。
雷克多與凱莉下班回來直接走了進去,就像沒有看到弗蘭克一樣。
事實上,他們確實不記得他了。
弗蘭克追了上去,「嗨,雷克多。」
「你,你是……」
「弗蘭克,弗蘭克·卡斯特·Jr.!」
「哦,我的上帝,你還活著!」凱莉捂著嘴驚叫道。
「怎麼,我該死嗎?」弗蘭克的臉沉了下來。
「別誤會,是警察跟我們說你死了。」雷克多連忙說道,他意識到是警察在保護弗蘭克,而這會兒讓弗蘭克來,恐怕還是在懷疑他。
凱莉沒有想那麼多,「是的,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都是指誰?」
「克勞迪婭,對了,麗莎呢?她也活著嗎?克勞迪婭一直很掛念她。」
雷克多發現弗蘭克臉色難看,岔開話題,「弗蘭克,你要是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
弗蘭克咬牙道:「當然,我現在就剩下時間了,大把的時間。」
……
酒店房間。
凱莉去了克勞迪婭的房間,讓兩人單獨相處。
雷克多為弗蘭克倒上酒,「我這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我就直說了,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是。」
「那我鄭重的告訴你,對付你的不是我。」
「你知道是誰嗎?」
「我不知道,真的,對這件事情,我只能說,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家的事情,我很難過。」
對於弗蘭克緊盯,雷克多坦然面對。
弗蘭克眼見看不出破綻,「雷克多,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你的錢哪來的?」
「為什麼這麼問?」
「請一定要告訴我。」
看著弗蘭克沉重的樣子,雷克多猶豫著說道:「錢怎麼來的,我不能說,但我其實是負翁。」
「負翁?」
「我其實身上負債1200萬美元,比流浪漢還不如。」
「啊?」
「我有100萬美元,文森特幫我買了20套房子的首付,貸款買房,這你能明白吧?
「嗯,差不多吧。」
「他幫我貸款1200萬美元,買下了1000萬美元的房子,然後把房子再去抵押800萬美元。」
「這又是為什麼?」
「文森特拿著錢開了四倍金融槓桿,也就是拿著3200萬美元去投資。」
「呃……」
「輸了都是我的,贏了他照樣分好處,這就是文森特的處世之道。」
「還能這樣?」
雷克多嘆道:「債務都由我背,他光拿好處不擔風險。」
弗蘭克對此無話可說,感覺確實很屈。
「現在他死了,你應該從警察那裡聽說了。」
「是的,他投資虧空了幫派的錢,然後被殺死了。」
「那我就不再說了,總之現在地產行情不好,我也在破產的邊緣。」
弗蘭克揶揄的舉杯道:「真的很難看出來你要破產了,這杯酒足夠普通人一星期薪水了。」
雷克多聳聳肩,「是朋友幫忙,你應該從警察那裡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