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黑暗命的改變

  60年代出生的,18歲至27歲的73位,64女11男3個半男。

  由於B超的出現,女子的數量增加,男子的數量減少。

  他們是派對上最活躍的,但除非他們下定決定去戒毒,否則他們的每一天都會在陰影中。

  包括萊妮婭與朵莉婭這對堂姐妹,都被迫有了藥癮。

  他們這些人小的時候,正是底特箻衰落的時候,人口由1950年的185萬,減少到1960年的167萬。

  但底特箻的工業仍然發達,他們這些家族仍然有的是生意,也決定了他們悲慘命運。

  1967年7月的那場,由貧困與歧視造成的夏日暴亂,徹底摧毀了底特箻的治安,幫派更加猖獗。

  ……

  70年代以後出生的,1歲到7歲的28位,8歲到17歲的46位,全是女的。

  由於B超的廉價,生的全是女孩子。

  就是打掉孩子再有,消耗了時間,讓待產者錯過了或者失去生育能力,導致出生的數量下降了。

  13歲以上的少女們在派對上也很活躍,13歲以下的則表現得相當麻木。

  最可憐的是那些6歲以下的小孩子,她們就算出生時沒有先天藥癮,如今也早就因為二手菸而染上了。

  而進入1970年,底特箻的人口減少到150萬,貧富分化嚴重,如德爾壘社區就開始向貧民窟大步的邁進。

  但他們這些家族的生意更來錢,因為她們算是高檔貨,60年代出生的那群就是各種派對上的常客伴侶。

  底特箻的貧窮與破舊成了幫派的溫床,警察則擔心犧牲影響家庭,擔心被報復,於是逐漸放棄了一些地方,比如逐漸變成貧民窟的德爾壘社區。

  不管裡面鬧成什麼樣子,不要出來就行了。

  ……

  正因為光明難以照耀,黑暗才無限蔓延。

  如這43家人,就如這些孩子。

  黑暗的命運在她們一出生就給她們開了一個黑色的玩笑,以至於山崎覺得,命運是不是真的存在,否則為什麼如此捉弄她們。

  若因為他們有罪,那麼制定者是誰?執行者又是誰?那些蛇頭的罪又怎麼算?

  ……

  山崎等大家放開拘謹,吃過玩過笑過樂過,真正放鬆了,抱在一起想做些別的事情了。

  這才連忙登場破壞氣氛,打開沉重的話題。

  「各位,在下半場開始之前,我們先來說些正事。」

  「最近幾個月,我一直在為你們的將來發愁。」

  「說實話,作為一個不滿8歲的兒童,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管這些,但我現在在這裡了,我覺得我應該管,這是我的責任。」

  「早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言歸正傳,現如今,B類文件都已經滿社區發下去了,我想是時候談談你們的事情了。」

  「我們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所以為免你們多疑,我先承諾,無論什麼時候,你們若是想要走,我決不攔著,更不會有事後報復。」

  「然後,我再來說說我的想法。」

  「我原本希望,你們能獨立。」

  「早三個月前,我就在想,願意獨立的家庭,都算入A類工作條件,你們只要不懶惰,生活都能有保障,然後你們能遇上人生的另一半,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你們不用擔心安全,只要你們還在社區,就沒人敢強迫你們去賣身,更不會勒索你們。」

  「你們的藥癮,無論是戒不掉,還是不想戒掉,我都會像如今一樣一直免費供應,直到你們死去。」

  「但我與你們相處下來,我發現你們似乎沒辦法獨立,所以一直沒有讓你們離開。」

  「然後我想幫你們安排工作,比如模特,比如舞蹈演員,但我又擔心你們無法融入,會被人欺負,所以想找人看著你們。」

  「直到前幾天才恍然發現,就算你們去出去工作了,你們也會被歧視。」

  「而到今天,我突然想通了,我既然來了,我既然把你們聚集到了一起,我也有資金,我為什麼不能照顧你們?」

  「所以,你們不需要獨立,你們的人生都由我安排,直到你們做出選擇。」

  「不遠的將來我會建立一座大宅子安置你們,你們可以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在裡面學習生活。」

  「我會找有愛心的老師教導適齡的人,會找有愛心的醫生護士,照顧戒不掉藥癮的人。」

  「我保證不是關押你們,也不是把你們當病人,更不是要強制你們戒藥。」

  「我只是想要你們能得到更好的照顧,你們自己也清楚,長期吸食藥,會有各種病症,你們需要醫生。」

  「就算死,也有個體面的死法,而不是在漆黑的屋子裡,像一段乾枯的樹木一樣躺在那裡。」

  「抱歉,在派對上說這些。」

  「這件事情,我就說這一次,以後就不提了,總之我會照顧你們,然後你們可以在任何時間點選擇離開。」

  「而為了減輕你們的壓力,以後每周六都會組織一場這樣的自助餐舞會,今天是有些簡陋,以後會慢慢好起來。」

  「我會提供你們足夠多,也足夠好的酒菜,還有足夠的藥煙。」

  「18歲以上的是成年人,若你們不想活了,那就盡情的放縱吧。」

  「生命固然是可貴的,但生不如死,你們有權選擇結束,這或許是你們一直以來唯一的權利。」

  「外面沒有人會在乎你們的死活,但我會記得你們,你們的命,算我的。」

  「雖說如此,但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平安,快樂,健康,長壽。」

  「就這樣,今天的大派對就到這裡,18歲以上的人若沒盡興,可以拿著煙和酒,回房間繼續。

  「否則就留下,我就當你選擇生,我之後會送你去強制戒毒。」

  「請17歲及以下的都留下,抱好你們的妹妹,你們需要冷靜。」

  「順便說一句,我會安排人幫你們戒毒,如果你們到18歲還不能戒毒,我就也會送你們去強制戒毒。」

  人們陸陸續續的走了,值得高興的是,有大半留了下來。

  不管他們是不是低估了藥癮,這都是好事。

  山崎讓萊妮婭與朵莉婭幫他們登記,重新分配住處,儘可能保證不會再被帶壞了。

  他則聯繫卡雷迪,讓他派人去接觸戒毒中心,暗中請些醫生護士來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