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難伺候的親戚

  穆格格根本想不到這些,她換了個話題,問起了家裡的三戶人。

  「你放心,我對她們真的沒心思,我只是出於朋友道義。」

  「可是外人不這麼看,恐怕她們自己也有想過侍奉老爺。」

  「不會的,當初我們說好的,你不要多事。」

  「老爺,你如果真為她們好,就娶了她們。」

  「胡說,大不了,我送她們走。」

  「老爺,她們既然進了山宅這個大門,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會?」

  山峻叔爺也頭痛了,他只是一介草莽,當初只想救助婦孺而已,根本沒想這麼多。

  「老爺,生死是小,失節是大,你要是為了她們好,就給她們一個名分。」

  「你讓我想想。」

  「這事不用老爺操心,我會幫老爺操持,老爺等著新人進門吧。」

  「我……」

  「老爺別說了,記得我的好就行。」

  穆格格心中冷笑,那三位肯定一早就想過了,如此還來這裡住,自然是不想在外面吃苦,心中早已打定要成為山家人,也好為她們的孩子謀一份家業。

  山崎山黛不聽話要走,行,那就走吧。

  找幾個聽話的放在身邊,慢慢磨掉他們存在,代替他們。

  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

  穆格格的算盤再次落空了,她上門拐彎抹角的試探,楊太太表示,她們說好要為亡夫守節,一輩子不再嫁。

  石太太表示年代不同了,名節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問心無愧就行。

  趙太太語帶暗示,山先生如關羽般義薄雲天。

  意思是關羽護嫂,不欺暗室,讓穆格格不要敗了山峻的名聲。

  穆格格氣得咬牙,卻也只能作罷。

  ……

  日月流轉,山崎山黛在勝利女神號上過起了有規律的安定生活。

  船隻長年在海上跑,這樣一來可以以免被人懷疑,怎麼沒人打掃還那麼乾淨,二來可以裝著去運貨了,三來去各地收集能量。

  每隔一段時間回港,把水晶球里的東西存在船艙,當貨物送上倉庫,好讓山峻叔爺發下去。

  ……

  早上5點,江淑湄與梅兒起床準備早飯。

  早上6點,山崎山黛卓雁蓉起床。

  早上6點半,山崎山黛在卓雁蓉的琴音中,對著朝陽站樁練拳,順便教導江淑湄與梅兒。

  樁名混元樁,其實就是普通的馬步,用來打熬力氣。

  肩上手上衣服上原本應該是沙包,現在是槍枝與彈藥。

  拳是長拳,用來練筋骨的,不是用來打架的。

  打架靠散手,往要害招呼,快准狠,力量都是次要的。

  現在更簡單,有手槍就行,

  金鐘罩也好鐵布衫也罷,都是血肉之軀,比不過槍彈。

  上午8點至11點,大家一起跟隨江淑湄學習洋文,英文與德文。

  英文用的多,學德文是因為用的槍炮都是徳意志帝國產,將來想去留學。

  11點休息,江淑湄與梅兒去準備午飯,山崎山黛聽卓雁蓉說書。

  13點至16點,繼續學習洋文,認識世界。uu書庫 .

  16點休息,江淑湄與梅兒去準備晚餐,卓雁蓉看著山崎山黛,自由活動。

  18點半開始,山崎山黛梅兒抄書寫大字,卓雁蓉一邊教導,一邊做她的事情,刺繡什麼的。

  江淑湄帶著蛇怪小花去巡視船隻各處,整理船務,再回來看書。

  20點半休息,自由活動,洗澡準備睡覺。

  通常是卓雁蓉幫山崎,江淑湄梅兒幫山黛,因為山黛的頭髮比較麻煩。

  21點半睡覺。

  ……

  船隻靠港卸貨的時候,大家就在山峻叔爺的陪伴下,下船去住酒店,逛街吃大餐,採買東西。

  山崎山黛還跟著去交易股票,在山峻叔爺生日的那天,洋歷7月6日,還去山宅大吃了一頓,也不知道為誰過生日。

  ……

  生日宴上,山崎山黛認識了趙太太、楊太太、石太太,還有她們的兒女。

  三家說來都是可憐人,丈夫死了,還沒有親戚可以投靠,如果不是山峻叔爺拉她們一把,她們早進夜店了。

  楊太太27歲,有個10歲的大女兒楊珍,有個6歲的兒子楊安興,有個2歲小女兒楊寶兒。

  趙太太24歲,有個7歲的兒子趙麟,有個4歲的女兒趙瑞琪。

  石太太22歲,有個5歲的女兒石蘭蘭,有個3歲的兒子石懷遠。

  山峻叔爺做了介紹,三位太太看山崎山黛,頗有幾分相親的味道,只是暗地裡有些嘀咕。

  山崎山黛穿著打扮的很隨性,街上隨便拎一個穿著整齊的孩童,就差不多。

  明明是有錢人,這是天生愛裝窮?還是天生不在意,天生上不了席面?

  ……

  話說,山峻叔爺現在雖然沒什麼身份地位,但灑的錢多,名望高,只要發帖子,那肯定是賓客如雲。

  但山峻叔爺沒有,也否決了穆格格提議,不大肆操辦。

  山峻叔爺很清楚,他就是個江湖草莽,做再多事情,在那些人眼裡,也是上不了席面的狗肉。

  強行端上去,人家表面不說,回去肯定笑話。

  ……

  時間轉眼到了年底,高山商會宣布今年聖誕節與明年春節繼續送東西,引得一片譁然。

  紛紛猜測高山商會一年收益有多少,居然又送十幾萬兩銀子出去。

  說實話,高山商會一年到頭,根本不賺錢。

  財源三個,一是股票,二是高山街,三是地皮房地產。

  支出一個,手底下養的上萬人,每天的工錢就如流水般嘩嘩往外淌。

  不過,搶來的鈔票還有很多,發個20年都不成問題。

  山峻叔爺很清楚,這是慷他人之慨,他也是受益者,大洋房,成群的家奴,人前人後風光。

  他這不是為了積德行善,也不是為了什麼大義,就是簡簡單單的江湖做派——劫富濟貧。

  他一直明白,他不是個高尚的人,他抽菸喝酒好美女,他就是個江湖人,而且是有罪的江湖人。

  ……

  而1903年的春節前,由貝勒爺領著,穆格格的親戚來了一大堆,終於逮到機會吃大戶了。

  前年是不知道,去年是沒摸清楚,今年貝勒爺親自回京視察修繕的宅子,這一吹噓,得,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親戚是一串一串的,往上數幾代人留下了,真是數不盡的親戚。

  山峻叔爺實在惹不起,乾脆騰了一個大酒店給他們,眼不見心不煩。

  但還是有許多姑姑姨娘,天天來串門子。

  穆格格本來挺高興,後來發現不對,這哪是來串門子的,分明是瞅准了她現在還沒生個一男半女,帶女兒來搶她男人的。

  氣得跟貝勒爺發脾氣,貝勒爺只能賠著笑臉受著,他也惹不起那幫親戚,他爹差不多,他的輩分差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