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全軍出擊
島上數千土著最終有半數被屠戮，血腥程度令費歇爾家族眾人沉默不語。
阿倫的副手想要強暴一對土著母女，但是很快就被阿倫阻止，冷笑道：「既然拜恩已經下了命令，我們就不要違背規矩！否則會給他更多的把柄。」
他的副手很不滿道：「我們銀裔又不是費歇爾的狗，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阿倫搖頭，語氣冷酷地說道：「我不想多說什麼，收起你可憐的施虐欲望吧，想要女人的話，哪裡都找得到！」
等軍隊重新回到軍營的時候，拜恩在島上見到百斯特子爵，想要說些什麼話可又忍住了。
「剛剛的屠殺讓你感覺很不舒服，是麼？」
百斯特子爵微微一笑，說道：
「這裡不是國內了，海外其實就是這樣的地方，土著們互相殺戮時要比我們更過分，他們甚至還有人吃人的時候。」
他眯起眼睛，加重語氣說道：「我們斯亞特人也有很多被他們殘忍地吃掉了！」
「我們的人也需要發泄仇恨，數年的戰爭已經將很多人都改變了，有人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在海外經歷的瘋狂。」
拜恩點了一下頭，平靜地說道：「我已經明白這裡是殘酷的海外，不過我還是無法做一個徹底殘酷的人，但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
平靜的海面上，一艘宛如海上堡壘的旗艦戰列艦上，涉密精緻的船長房間裡匯聚著加西亞家族和雄鷹家族的主要成員。
加西亞子爵的名字是謝莫斯·加西亞，外號是「切割者」，他繼承的家族血脈是「風翼鳥」。
其實加西亞家族的外號是「咆哮者」，「風翼鳥」根本就不是加西亞家族血脈里最強的一個，僅僅就是一種普通的魔獸血脈。
然而，加西亞子爵卻通過自身的努力和足足兩次奇遇，再加上家族購買的高品質魔藥，硬生生將實力提升到質變上位的層次。
當年和瑞亞人的殘酷戰爭中，年輕的他以能夠瞬間切斷堅船利炮的大面積無形斬擊，在戰場上令許多敵人充滿恐懼。
他面容剛毅，蓄著鬍鬚，雙眸中透露出嚴肅和睿智，濃密的眉毛緊鎖，仿佛時刻保持警覺和果斷。
加西亞子爵身穿軍裝，正在和雄鷹家族的家主『黑鷹』澤維爾子爵，商討對付獅子家族和百斯特子爵的事情。
他嚴肅問道：「戰爭結束後，我們要和百斯特的獅子家族徹底翻臉麼？」
「黑鷹」澤維爾子爵是雄鷹家族的家主，百斯特子爵的主要對手。
澤維爾面容冷峻，雙眼深邃，有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質。
「還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
他和喜歡穿燕尾服，散漫幽默的百斯特子爵截然不同，一直都穿著件純黑色的祭司長袍，被獅子家族稱為『活在棺材裡的死人』。
這套代表秩序和審判的祭司衣服，其實是件很強大的禁忌奇物。
澤維爾是一個冷酷謹慎的人，無論任何場合都穿著它，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會脫下來，甚至還讓下屬專門記憶清潔類型的法術來代替正常洗澡。
短短數十年時間，「黑鷹」就通過投靠十大支柱家族之一的霍文家族，以一己之力將雄鷹家族從男爵家族帶領成能和獅子們對抗的強大家族。
澤維爾冷著臉，繼續說道：「雖然這幾年裡獅子家族始終不敢和我們正面對抗，但還是不能小瞧他們的底蘊。」
「獅子家族或許還有隱藏力量，如果真打起來，即使我們兩個家族聯手，短時間裡也未必能讓它完全覆滅。」
「而且『鐵血』奧德，還有『靈鹿』、『黎明』三個家族依然是他們的忠實盟友，神秘的鍊金評議會也和他們不清不楚的保持著聯繫。」
「硬實力上，我們不是處於優勢的一方。」
聽到這裡，加西亞子爵也只能點頭表示認同，他當然知道獅子家族的可怕。
澤維爾平靜地拿出一顆奇特的，充滿菱角，不斷散發出異樣氣息的黑色石頭，放在手裡把玩。
每當黑色石頭轉動一次，他仿佛都會變得更加年輕，逐漸從五十歲左右一點點降低年齡，最後甚至成為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年輕的澤維爾看起來極為英俊，眉毛修長濃密，鼻樑高挺，擁有一種令人著迷的高冷氣質。
他面無表情，繼續說道：
「我們還需要繼續等待，只要霍文伯爵能夠成功抵達君主層次，然後將霍文家族的戰略重心轉移到東海岸，就贏了。」
兩個家族的共同靠山，「破碎巨人」霍文家族在國內承受的壓力其實很大。
因為十大支柱家族裡的大部分家族，根本都不想霍文伯爵抵達君主層次，雖然霍文家族也有自己的盟友，但最終結果還不好說。
如果在斯亞特的這一支霍文家族倒台，國內依附於他們的各地家族，不用想也就知道根本不會有好下場。
加西亞子爵嚴肅地說道：「雷爪家族仗著自己家族和『荒蕪之獸』佛薩克家族的聯姻關係，依舊打算保持中立，誰都不想得罪。」
澤維爾點頭，面無表情繼續說了下去：
「還是要拉攏雷爪家族和黎明家族，尤其是黎明家族，我知道一件事情，黎明湖泊的水源近幾年被費因市南部工廠污染，他們和百斯特子爵已經有了巨大矛盾。」
「費因市的那些工廠一個又一個建成落地，代表著東海岸眾多家族的利益，而為了保證他們大部分人的支持，百斯特子爵就只能犧牲黎明家族的利益。」
黎明家族可以拉攏，而只要東海岸的七個子爵家族裡有四個都站在獅子的對立面，以及重要靠山霍文伯爵能夠順利抵達君主層次，那麼雄鷹家族的未來就能變得更加平坦。
加西亞子爵突然問道：「對了，澤維爾先生，你知道費歇爾家族吧。」
澤維爾輕輕點頭，平靜地回到道：
「聽說過，他們是『大松鼠』，『怯懦漁夫』，『吸血鬼』，而且也是獅子的支持者。」
「人們說他們的家主拜恩一生都沒戰鬥過，甚至連最年幼的女孩都敵不過，唯一會的事情，就是跪在地上幫百斯特擦鞋。」
加西亞子爵臉上浮現出惱怒，眉頭緊皺，牙齒里似乎在吐露恨意！
「雖然教會認定凱斯家族是慘遭海神教團的毒手，但我相信絕對是費歇爾動的手，那個家族根本不是表面上那麼懦弱的存在。」
「我甚至懷疑我的女婿威廉的失蹤，也可能是他們暗中做的事情，因為都是同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澤維爾面無表情，思索了一會，淡淡說道：
「我和霍文伯爵已經提了一下納西爾鎮的情況，他們家族的人會將費歇爾趕出納西爾的，同時再沒收掉他們的工廠。」
「那就好。」
因為針對微不足道的費歇爾家族只是一件小事情，兩人都沒有過多提及，而是聊到下一個話題。
澤維爾思索著，淡淡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發動總攻了吧，我們將徹底覆滅掉海神教團的根基。」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費歇爾家族跟著軍隊征討數座島嶼，發現他們的抵抗力度都要比最開始遇到的那座島嶼更強。
但是拜恩馬上發現，在打下每一座島嶼後，其實斯亞特人也不都是肆意劫掠屠戮的，而是因為不同的原因也會有不同的策略。
最開始他們血洗的那座島嶼，實際上是一位海神祭司「海藍」的家鄉。
而那名海神教團的祭司「海藍」，是在海上戰爭中殺死斯亞特人最多的敵對首領，所以復仇他的故鄉早就是計劃中的事情。
費歇爾家族本來就很受爭議，可在接下來的幾次戰鬥里位置依然都很保守，甚至就連家族士兵也都一個沒死，於是更是受到不少人的鄙夷和謾罵。
阿奇伯德忍受不了，憤怒地和拜恩提議，費歇爾家族接下來在戰事中沖在最前面好了，要給那些人看看他們的英勇。
阿倫和阿博特兄妹也覺得，拜恩未免太膽小怕死了，凡爾很想要支持這種「懦弱行為」卻開不了口。
拜恩深切記得父親盧修斯說過的言語，「永遠要做智慧的懦夫，而不是什麼勇敢的廢物」。
他對於所謂的榮譽感沒什麼感覺，徹底否決了阿奇伯德的提議。
「我們絕對不能沖在最前面，即使是大優勢的戰爭階段，在第一線的死傷也依舊存在，而我們家族根本經不起傷亡。」
終於，數個月後，一場將要徹底奠定海上戰爭勝局的總攻即將展開。
風暴教會的祭司們，提前在包括超凡者在內的每個士兵身上，都繪製一種十分複雜的藍色特殊咒印，像是正三角形，在繪製完成時還會有海風的聲音出現。
而拜恩和克里斯身為已經「質變層次」的超凡者，得到的特殊咒印則截然不同，是更加複雜的藍色三角形且持續發著海洋的光芒，它在繪製完成後會源源不斷地發出波濤聲。
只要祭司們隨後施展集體法術，風暴主教和眾多質變層次的強者們就能夠利用這種特殊咒印，汲取軍隊裡所有人的精神力量，甚至是生命力量，為自身提供源源不絕的續航。
只不過傳輸者一旦過於遠離傳輸範圍，或者失去專注，續航就會終止。
不斷廝殺，久經鍛鍊的士兵們精神和生命力都比普通平民要強，而底層超凡者的質量顯然還要更高，同時他們都不會輕易崩潰散逃，能持久專注。
當戰鬥的烈度來到高層次後，凡人軍隊和底層超凡者的最大貢獻，就是通過熱武器襲擾，以及消耗自身來為強大的超凡者們提供續航。
終於，全軍出擊。
他們接下來要襲擊的目標，就是海神教團在白海海域上的大本營，一座生活著十幾萬人的大型島嶼，作為海神教團指揮層的剩下七名祭司都退守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