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宴會開始!

  雖說有的人,是不能與王妃同堂飲宴的。

  可是既然是應邀來了,總不可能連王妃的面兒也見不到的。

  所以,不多時,這園子裡頭的一處兩層的水榭里,便坐滿了人,因為王妃著人請來了一個戲班子,馬上就要開唱了。

  這水榭是總共兩層,地方也是極其開闊,僅僅是這些夫人小姐們,自然是能坐得下的。

  二樓,壓根兒就沒開,所有人都在一樓聚著,好在這裡的北側便是一處水塘,裡面種了不少的荷花,如此,既能賞荷,看看風景,而且這裡還涼快。

  另外,沐心暖擔心人多再悶,又著人備了幾個冰桶進來。

  方氏看著這處水榭,是真沒想到這裡還能被布置成這樣。早先她在王府住著的時候,也曾來過這裡納涼。

  當時這裡較為空曠,也只是備了兩張羅漢床和一張藤床,現在竟然是能將這裡準備成了如此這般?

  這水榭足有四間正屋那麼大,最東側,隔出了一個小小的隔間兒,以備一些夫人小姐們臨時換個衣裳,整理下儀容什麼的。

  這大廳里,足足備了有二十餘張桌子。

  每張桌子周圍備了六到八隻凳子不等。正中間的位子,自然也就是長平王妃該坐的地方了。

  能有資格與王妃同坐一桌的,也不過就只有那麼幾位。

  何夫人,自不必說,這身分上,顯然是足以匹配的,而付夫人,想不到竟然也有幸能與王妃同桌了。

  在方氏的眼中,這位付夫人也不過就是一個小暴發戶出身,有什麼資格能與王妃同桌?

  方氏進來後,便有婆子立刻領了,到指定的位子坐下。

  方氏這一年多來,來參加了一些宴會,自然是知道,一般來說,賓客的位子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方氏隨著那婆子的身形走,被引到了與王妃一桌。

  方氏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了,上首,便是付夫人。

  方氏心裡頭是有些不痛快的,不過一介普通的商人婦,竟然也被安排到了自己的上首?雖說付老爺也是在燕州府當著差事的,不過也就是一介閒差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擺譜兒?

  不過,既然是王妃的安排,方氏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臉色有些不郁罷了。

  她的臉色變幻,沐心暖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今日的位子,她也是刻意讓人這樣安排的。

  若是她不來,這裡自然是會被安排上了別人,可是既然她來了,這個位子,就只能是她的。

  沐心暖心中嘆息,到底還是沉不住氣,這臉上就能看出來,她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了。

  盧夫人因為身體不好,自然是不可能來的,而劉氏也沒有在燕州,所以,這一桌上,還有一位輩分小的,便是何香菱了。

  又巧了,這何香菱算是何夫人的嫡女,這一桌,也算是熱鬧。

  劉夫人與何夫人分別坐在了沐心暖的兩側,而劉夫人下首的位子,卻是空出來的。

  方氏看了一眼,覺得這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怎麼還不見那裡有人坐了?要不,自己挪到那裡去坐?

  雖說是有些失禮,可是自己是王妃的表嫂,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只是,她的身形還未動。

  就聽見水榭外頭,已然是有些攢動了。

  水榭內所有人都難免有些好奇,順著聲音就看了過去。

  原來是張瑞蘭,在水榭的台階兒下頭,遇到了楚楚。

  一看楚楚打扮得極其高貴清華的樣子,難免這心中就來氣。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楚楚姑娘嗎?怎麼?今日王府有宴會,是請了你來撫琴一曲呀,還是著你在此舞上一番?」

  這一番話,當真是絲毫不留情面,當著幾位小姐的面兒,無非就是想著給楚楚一個難堪。

  楚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師父和師母想法子給了自己一個高貴的身分,那自己今日,便只能受辱了。

  可是自己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曾做過任何有傷風化之事,這位張小姐,何故要如此地為難她一介女子?

  難不成,欺凌無依無靠的孤女,會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還是說,就僅僅只是因為她與付弘揚走得近?

  楚楚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張小姐,數日不見,你這張嘴,是越發地毒了。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怎麼?這一次,是想著讓我的婢女將你的手給打斷了?」

  張瑞蘭的臉色一白,一想到了上次的事情,她自然是心有餘悸的,不過一想到這裡是長樂王府,這心裡頭自然又覺得有了仗勢了。

  不過,若是沐心暖知道了,不免有些奇怪了。

  這裡是長樂王府,你一個張家的小姐,覺得有什麼可倚仗的?

  「你別得意!我告訴你,這裡可是長樂王府,你以為這是你也能撒野的地方?」

  沐心暖看她們鬧騰的差不多了。一使眼色,榮月立馬就親自迎了出去,「喲,小姐怎麼才來,王妃可是都等了半天了。」

  眾人一愣,王妃在等著這位小姐?

  何故?

  這最最吃驚的,自然就是張瑞蘭了。

  「怎,怎麼會?」

  突來的變故,使得張瑞蘭話都不會說了。

  原本她還在洋洋得意,覺得她今日也能跟著母親一起來長樂王府了。

  長樂王府呀?多麼高貴大氣的地方呀!

  為了這個,她可是特意向不少交好的小姐們炫耀了一番呢。引得她們的羨慕的眼神,她自己別提有多開心了。

  可是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那個自己一向瞧不起眼的楚楚,竟然是能得王妃相等?

  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定然是王妃覺得時辰差不多了,應該要有琴舞相和了,所以,才會著急讓她進去了。

  對,一定就是這樣!

  張瑞蘭如此安慰著自己,在最不起眼的位子上坐了,這一桌,還有她的母親也在。

  因為身分的原因,她們坐的,幾乎就是這整個兒大廳里,位子最不好的地方了。

  「好了,人也齊了,今日,本妃舉辦這個賞花宴,還是有著另外一層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