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澤輕輕地抱住了她,「乖,我們不氣。大不了,我讓人為李浩然在燕州安排一處宅子就是了。」
沐心暖搖搖頭,「不成!他是我大表哥,也是鎮國將軍府裡頭最看重的人,他不能出事。」
「傻丫頭,現在是他的夫人惹了你不痛快了,你怎麼還向著他說話?我又沒說不管她,只說是讓她搬出去住而已,以後她的事,也就跟你沒有關係了。她想跟誰親近就跟誰親近,你不是也能好好歇一歇?」
沐心暖唇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弧度,雖然還是苦澀多一些,可是至少,也算是有了一點點的笑模樣。
「阿澤,她到底也是我的大表嫂,不看僧面,還是得看佛面呢。她如今懷了身子,我自然是有責任要護著她。我只是心裡頭有些堵的慌,就想找個人說說話。」
端木初澤聽她這樣說,心下輕鬆了不少,將她攔腰抱起,「走,我帶你去後面的花房裡坐坐,然後你想什麼,我都聽著。」
沐心暖也不動,只是輕輕笑了笑,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任由他一路抱著她,不理會王府眾多下人們驚奇的視線,一路去了花房。
木華遠遠地跟著,與木晴小聲嘀咕道,「你說,現在王爺回來了,是不是我們小姐的心情就會好多了?」
「不知道。可能吧!每次只要是小姐不開心了,王爺定然都會有法子逗小姐開心的。要不,他們怎麼能成了一家子呢?」
「也是,要說也是咱們小姐的命好,有福氣,能嫁給王爺這樣體貼溫柔的好男人。」
木晴則是白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應該是王爺好福氣,才娶了我們小姐這樣才貌雙全的奇女子呢。」
兩人小聲議論著,眼瞅著到了花房,兩人相視一眼,還是很乖覺地在外頭守了,沒有跟進去。
端木初澤將她放在了一張藤椅上,「這裡比外頭要暖一些,怎麼樣?」
花房裡因為端木初澤教人用了一些升溫的方法,所以這裡頭比外頭要暖上許多,也因此,許多不該在這個時節綻開的花,此時也開得正艷。
這處花房,原本就是端木初澤為了給沐心暖打發時間才建起來的,就是為了避免她太過無聊,所以讓她可以有個地方散散心,想不到,今日倒是真給用上了。
「阿暖,你瞧,這裡是不是與外面的差別很大?」
沐心暖點點頭,「很神奇。以前我在醫書上也曾看到過類似的,但是不及你的花房建得這樣好。」
「那是!你夫君我可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呢。」
沐心暖輕笑,知道他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故意用這種耍寶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心中不免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他本來就挺忙的了,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呢,可是卻因為自己這點兒小心思,就陪著她來這裡消耗大把的時間,實在是自己太任性了。
「阿澤,我沒事的。你不用刻意來這裡陪我,正事要緊。」
端木初澤在藤椅邊兒上蹲下,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傻瓜,你就是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羈絆,若是你不開心了,我又怎麼可能會開心?所以,讓你過得開心快樂,是我畢生的追求!」
這話說的,還真是肉麻!
不過,沐心暖卻覺得這話真是該死的好聽!
「世人都說甜言蜜語,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你說出來的話,竟然是真地讓人覺得心裡頭甜甜的。」
端木初澤淡笑,「這麼說,我算是成功地哄你開心了?」
沐心暖不語,只是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掌,他的手太大,自己的小手,根本不可能完全地將其握住,只是握到了他的手背處,然後才微微偏了頭,有些打趣道,「阿澤,只怕外面的那些臣民們,哪個也不曾見過你現在的樣子吧?」
「那是!我的溫柔體貼,從來都是只留給我的阿暖的。別人嘛,想都不要想!」
沐心暖咯咯地笑出聲來,眉眼彎彎的樣子,還真是看得端木初澤的心裡頭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阿暖!」低喚了一聲,端木初澤便緩緩起身,然後吻住了沐心暖的彎起來的唇角。
「嗯。阿澤!別,這裡是花房。」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建議來這裡坐坐。」端木初澤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未停。
這張藤椅可是端木初澤當初特意讓人做出來的,圖紙也是他自己劃的,原本就是足以承受三四個人的重量,如今,只有他們兩個,自然也沒有承受不住的道理。
最關鍵的是,藤椅的下面還有一個小機關,可以在必要的時候,讓它靜止不動,不再搖晃,就像是現在。
端木初澤的手將後面的那個插栓拔下,整個藤椅便馬上向後仰了一些,隨後靜止不動了。
沐心暖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就覺得胸前一涼,隨即便是他的大掌快速地在自己的身上遊走著,點燃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阿澤,這裡是花房,不要,我們回去,好不好?」
「不好!阿暖,我們從來沒有在這裡做過,試試看,好不好?你沒有聞到各種花卉的香氣嗎?」端木初澤一邊親吻著,一邊誘惑著。
沐心暖僅存的一點兒理智,也隨著端木初澤不停地輕聲呢喃而蕩然無存!
花房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
只不過,對於有著武功在身的木華和木晴二人來說,這點兒隔音效果,可就真的不怎麼樣了。
兩人面紅耳赤,可是又不好離開,只能是勉強再往外走了一些,既要避免有人來打擾兩位主子的好事兒,又不能讓自己總是處於這種尷尬之中吧?
端木初澤抱著沐心暖,心滿意足地笑了,「阿暖,真好!」
沐心暖嗔他一眼,自己待會兒要怎麼回去?
身子縮了縮,看著自己身上現在裹的是他的衣袍,又想到了剛才他有些饑渴的樣子,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這個敗家的。那些衣裳都不要銀子嗎?你又扯壞了,我豈不是還要再做新的?」
最重要的是,她一會兒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