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腳下,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服務員的臉上帶著標準的笑意。
陳小風捂著肚子推著車從飯店裡出來了。
是的,車上推的東西是水。
全都是水!
陳小風看著車上的的二十桶可以直接飲用的水,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水啊,這可是水,廢土上最值錢的東西啊!」
「水在方舟里其實一點都不值錢。」軒轅長空見陳小風一副土包子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陳小風下意識反駁道:「怎麼可能!廢土上最值錢的東西,水,油,還有別的能源……」
「那只是你們消息閉塞而已。」
「什麼?」
「早年的廢土,的確如你所說,能源,食物,水,這些東西比黃金都還貴重,但人類經過這麼多年發展,現在早就能對廢土上的水和土壤進行病毒滅殺處理。
只是一輩子還生活在廢土上的遊民們不知道這些事情罷了,你覺得匪徒還是這個樣子,是因為你的長輩這樣告訴你的,但方舟,或許從你爺爺的爺爺那一輩,就已經解決了這些問題,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軒轅長空的話就猶如一道道箭矢插在了陳小風的腦海里。
「既然這樣,為什麼方舟裡面的人還在控制遊民聚居地的飲水用量,他們為什麼不願意給我們提供充足的水啊!」
陳小風一時條件反射,如此問道。
話一出口陳小風就察覺到這個問題已經暴露了自己根本不是方舟人的秘密,但讓他十分疑惑的是,這軒轅長空竟然完全忽略了這一點,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
「為什麼不給外面的世界充足的水。」
軒轅長空重複了一遍陳小風的問題。
妖異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寫滿了嘲諷的微笑,他對陳小風道:「我也不知道,但對於外面的世界來說,這個廢土不還是那個廢土嗎?」
陳小風沒聽懂軒轅長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知道,儘管這些對於以前的自己來說的確不公平。
但現在,自己已經進入方舟了,等見到趙明,自己就能拿到方舟的居住權,然後自己也就是方舟的一份子了。
就算不公平,至少好的一面是傾向於自己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這樣一想通後,陳小風立馬感覺心裏面舒坦了不少。
之前自己還在想為什麼方舟不能讓外面世界的人過得好一些,但從實際出發,他們過得好了自己又沒法多拿到一分錢,自己何必去操這個心呢。
反正現在自己能夠過得舒坦就行了。
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小推車上捆著的二十瓶水,陳小風突然有一種想把它丟了的感覺。
自己寶貝得不行的東西,在方舟裡面竟然是當做贈品來贈送的。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說的錢被人偷了,被誰偷了?」
「我的朋友。」
「朋友為什麼要偷你的錢?」
「不知道,但是下次見面,我可能會殺了他。」
此時此刻,軒轅長空只要一想到楚江,心裏面就是鬼火冒。
這麼久沒見,軒轅長空是打死都想不到楚江這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錢了就在別人那兒順,關鍵是這貨還比較聰明,每次都能悄無聲息已得偷偷順得,讓人防不勝防。
陳小風伸了個懶腰,又摸了摸吃得圓鼓鼓的肚子,突然長長地打了一個嗝:「嗝兒——」
「殺!對,該殺!」陳小風十分贊同軒轅長空的話:「對,弄死,以前我還在西風道的時候,就有個不長眼的偷了我的錢,我雖然沒弄死他,但後來他還是死了。」
「哦,那你小弟挺多啊。」
「不是。」陳小風連忙擺手搖頭,。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十分嚴肅道:「誰打我錢的主意,我就弄死誰。」
「錢……其實還好吧。」
軒轅長空平時也沒有因為錢而苦惱的時候,所以自然不懂陳小風的難處。
「現在你要去哪兒?」陳小風追問軒轅長空。
「見朋友。」軒轅長空道。
「那我能去不,我恰好也沒地方可以去。」
「不行。」
「我尼瑪……」這拒絕得也太乾脆了點,甚至都沒有思考一下。
「那行吧,你幫我帶路,我請你吃飯,咱們就兩清了。」
軒轅長空一攤手:「給我借點錢。」
陳小風:???
你這話不要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好不好?
我欠你的嗎我該給你借錢?
「給我一個理由。」
「你打不過我。」
「……」
這tm……有點奇葩啊。
這是什麼理由,我打不過你就得給你錢?
進了我陳小風口袋裡面的錢就從來沒有出來過的。
陳小風提防著軒轅長空,他還真怕軒轅長空突然給自己來一下。
他感覺這軒轅長空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關鍵是自己還真有點虛虛的。
這是什麼情況?
而這時候,軒轅長空對陳小風伸出了自己的手:「借錢。」
「你都吃了我幾千塊錢的飯了,還要問我借錢,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你這簡直就是在割我的肉啊。」陳小風捂著自己的錢包,聲音很大。
於是陳小風對軒轅長空道:「借給你也行,你得對我說三個字。」
「什麼?」
「說你愛我。」
「你愛我。」
「日,不是,說我愛你!」
「我是男人。」
「你還想不想借錢了?」
「我愛你。」軒轅長空表情還是那麼地高冷。
很顯然,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陳小風。
聽到一個男人對自己說「我愛你」的時候,陳小風差點沒吐出來。
不出意外,這次系統並沒有觸發聲音,也就說明「我愛你」不是真心的。
仔細想想,幸虧沒有聲音。
不然這還得了?
陳小風掏出了一塊錢遞給軒轅長空:「諾,借給你,我不給多了,你呢,也別嫌少。」
軒轅長空:「……」
「兩位大哥給點錢吧,幾天沒吃飯了……」
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端著碗湊了上來。
陳小風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方舟裡面竟然還有乞丐?
有沒有搞錯啊,方舟怎麼可能會有乞丐?
下一刻陳小風又忽的反應過來,這世上什麼地方都不缺懶漢。
即便這裡是方舟,但食物和錢也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只要你不願意掙錢,最終還是會淪落為要飯的乞丐。
【任務:施捨乞丐一筆錢】
陳小風:???
尼瑪,我借都不想借給軒轅長空,你讓我施捨給乞丐。
可能嗎?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然後陳小風摸出一把票子,大概有好幾千的樣子,就放進了乞丐的碗裡。
「謝謝你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乞丐都淚目了。
本來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畢竟現在方舟里的年輕人們素質還是很高的。
但他是真沒想到,這一出手就給這麼多啊,這誰頂得住啊。
乞丐都要哭了。
【獎勵:防禦屬性點+1】
完成了?
陳小風伸手對著乞丐的碗一撈:「拿來吧你!」
乞丐:???
軒轅長空:???
沒想到沒收住力,拿回錢的同時,陳小風把乞丐手裡的碗給按掉落到了地上。
咔擦。
破碗摔得稀碎。
乞丐看著地上打碎了的碗,心裡十分委屈。
錢沒要到,還賠了一個碗。
今個兒出門是沒看黃曆還是怎麼?
自己為什麼要到這兒來要飯?
一個留長頭髮的,一個背黑鍋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乞丐目光在陳小風和軒轅長空臉上掃視,腹誹不已。
陳小風為了讓自己不尷尬,將拿回來的錢塞進了軒轅長空的手裡:「借你的。」
乞丐看著軒轅長空,軒轅長空看了乞丐一眼,然後默默地把錢一張張整理好,然後收進了自己的兜里。
目送著乞丐走遠之後,陳小風對軒轅長空道:「既然你不帶我去見你的朋友,那咱們就此分開。」
「好。」軒轅長空轉頭就走。
陳小風:???
「你好歹跟我說聲謝謝啊。」
「謝謝。」
「……」
看著軒轅長空的背影,陳小風摸索著下巴,真是個怪人!
二人分開後不久,一個人突然遠遠地衝到了軒轅長空面前:「獸神大人!獸神大人!我可算是找著您了,您這是上哪兒去啊,可擔心死我們了。」
「和楚江出去隨便走走,他偷了我的錢,跑了。」
「那您怎麼不直接回來呢?」
「不認識路。」
「啊?楚江大人不是說您對孤川方舟比較熟悉嗎?」
「嗯,是挺熟悉的,但是不認識路。」
「啊這……」
獸神大人是個路痴。
而與軒轅長空分開之後的陳小風就要倒霉得多。
他被圍了!
是的,一群騎著重機的男人們,一遍喲呵著,一邊把自己圍在中間位置,不知道要幹什麼。
引擎的轟鳴聲讓陳小風感覺耳朵很吵,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人。
摩托車。
想要…
陳小風咽了咽口水,尋思著,什麼時候自己必須得搞一輛來騎,這個太帥了。
後面!
就在陳小風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先動手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向自己動手,想要抓住自己。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但戰鬥本能還是讓陳小風一記電炮飛腳向著後面踢了過去。
李辛夷說過方舟裡面法治很嚴格,不能隨隨便便殺人。
不然就會引來很多的麻煩。
所以陳小風一腳踢在了重機摩托車上。
「砰!」
本來還在前進的摩托車直接帶著駕駛員橫向向著街邊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大家都停下了車子,跟個傻子似的看著陳小風。
一腳?
踢飛重機?
尼瑪你跟我演電影呢?
「啊!!!」
不遠處後知後覺的慘叫聲傳來,估計是摔疼了。
陳小風率先開口道:「是他先動手的,你們看見了的啊,跟我沒關係。」
他也才注意到,還有的車上竟然還坐著幾個女人,估計是跟著男人一塊兒出來瘋的。
有兩個女人跑過去看那個被自己一腳連帶著車子踢飛的人去了。
這時候其餘重機騎手紛紛從車上下來,手裡拖著棒球棍,鐵棍,鋼管……甚至還有刀!
陳小風察覺到了危險,於是他拔出刀……白棍……鍋!
鍋是傷害值最低的武器了。
真煩人,要是在方舟外面,陳小風感覺得把他們給全剁了,然後掛在自己家門口晾上三天三夜用以震懾那些想要對自己有什麼特殊想法的人。
「你們七個人,人多欺負我人少?」
對面為首的人大聲道:「給我打,打死了我負責!媽的敢動我金少的兄弟,老子就讓你長長記性。」
這些人難道看不到我一腳踢飛了車子?
還敢上來送死?
難道這些人腦子有問題?
真打啊?
三分鐘後…
八個人躺地很整齊!
「草,你給我等著,改天我必砍死你!」躺在地上的金少還在罵街。
陳小風一耳光糊了過去:「你再罵?」
「草,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
陳小風一耳光糊了過去:「我不知道!」
「草,我是……」
陳小風一耳光糊了過去:「不准說!」
「臥今天槽死你……」
陳小風一耳光糊了過去:「不行!」
「……」
陳小風一耳光糊了過去:「……」
「不好意思,打順手了,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金少,別說話了,再打下去,牙齒估計都要被打沒了。」
「臥槽……」
陳小風一耳光糊了過去:「不准臥槽。」
金少:「……」
耳光是前一秒打的。
牙齒是後一秒掉的。
金少:「咳……喝——嗚嗚嗚」
要吐牙齒的金少嘴被陳小風捂住了:「不准吐。」
陳小風坐在金少的身上:「聽說一句話嗎?」
金少:???
陳小風:「打碎了牙就得往肚子裡咽。」
說著,陳小風看向四個想要開溜的女人:「站住,讓你們走了嗎?」
四個女人一個哆嗦,同時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們都還是學生,您別打我們……」
「求求你了,我們真的是學生。」
「真的,你看,這是我的學生證。」
「我們也沒動手啊。」
陳小風看著這幾個大冬天穿的露胳膊露腿,濃妝淡抹的女的一頭問號。
這幾個玩意兒叫學生?
陳小風想了想衡恆,又看著眼前這些人,他們是不是對「學生」兩個字有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