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羊入狼口

  周圍的隨從們,包括那守鐘的老頭約瑟夫,都張大了嘴,仿佛能塞進一個西瓜。他們看著這個年輕的貧民少年,仿佛看到了一隻會飛的豬。約瑟夫老頭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默默地別過頭去,心裡嘀咕:「孩子,你這是要進虎穴啊,但願你不是那頭待宰的羔羊。」

  弗雷斯夫人轉身,帶著亞特魯走向她的房間,準備開始他們的「合作」。亞特魯跟在她身後,心裡卻在飛快地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優勢。他心裡想:「這不僅是一場外表和魅力的遊戲,更是一場智慧和策略的較量。我得像狐狸一樣狡猾,像狼一樣機警。」

  其實,亞特魯實在是想多了。在弗雷斯夫人眼裡,他不過是個壯勞力——一個年輕力壯的勞工,對於她的礦石公司來說,是不可多得的資源。如果還能發生點其他的什麼事情,那也算是意外收穫了。她心裡想:「這小伙子,有力氣,有野心,說不定還能給我帶來點樂子。」

  兩人的如意算盤都是打得啪啪響,不知道到底誰是狼,誰是羊。這場面,就像是兩個老狐狸在跳舞,你來我往,各懷鬼胎。

  當亞特魯跟隨海蒂·弗雷斯進入她的私人房間,氣氛立刻變得既私密又充滿張力。房間內部裝飾豪華,金碧輝煌,仿佛走進了一個寶藏洞。亞特魯心裡想:「這要是我家,我得天天躺在金子上睡覺。」

  海蒂轉身面對亞特魯,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精明:「坐吧,亞特魯·克里斯汀。在我們進一步討論之前,你需要更正你對我的稱呼。」不等亞特魯回答,她便又接著說道:「我想先了解你的故事。告訴我,你是如何來到第七街區的,又是什麼讓你與眾不同?」

  亞特魯選擇一個看起來堅固的椅子坐下,他知道接下來的話需要謹慎:「我的故事並不複雜,夫人。我是由第七街區的鐵匠養大的,他教會了我如何打造工具,也教會了我如何生存。至於與眾不同...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與眾不同,但我確實有自己的夢想和目標。」

  海蒂輕笑一聲,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屑:「夢想和目標,這是奢侈品,不是每個人都能負擔得起的。告訴我,你的夢想是什麼?」似乎並不在意稱呼的變化。

  亞特魯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堅定:「我夢想有一天能夠超越這個街區的界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學習更多的知識,也許...為這個世界帶來一些改變。」

  海蒂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很快又被她掩飾:「改變...這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但在這個地下世界,改變往往需要權力和資源。我可以提供給你機會,但你需要證明你的價值。」

  亞特魯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關鍵的談判時刻:「我明白,夫人。我願意從基礎做起,但我也希望有機會學習更多,不僅僅是勞作。」

  海蒂靠近亞特魯,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光芒:「你很聰明,也很有野心。我喜歡有野心的年輕人。好吧,我會安排你進入礦石公司,你不必由礦工做起,我會讓你擔任一個工頭職位。但記住,你的表現將決定你的未來。」

  亞特魯不由得心花怒放,空口白牙升職加薪了,他回答道:「謝謝您,夫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海蒂轉身走向一個酒櫃,倒了兩杯酒,遞給亞特魯一杯:「那麼,為我們的新夥伴關係乾杯。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我手下的得力助手。」

  亞特魯接過酒杯,與海蒂輕輕碰杯,他的內心還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房間內的氣氛在酒杯的輕碰聲中變得更加微妙,而亞特魯這個38歲的老司機,明顯有些大意了。他心裡想:「這女人,不簡單,我得小心應對,別被她的美酒和甜言蜜語給迷了眼。」

  就在這時,房間的角落裡,一隻老鼠悄悄地探出頭來,看著這一幕,仿佛在說:「又是一場好戲,我得找個好位置看熱鬧。」這小東西,也許是這個地下世界裡,唯一一個真正清醒的旁觀者。

  輕輕抿了一口,感受到酒液帶來的溫潤。然而,隨著酒意上涌,亞特魯感到頭腦有些昏沉,意識到這杯酒可能被下了藥。他必須迅速採取措施。

  亞特魯:「夫人,這酒真是香醇,讓我不禁想起鐵匠曾經釀製的果酒,那味道...真是讓人回味無窮。」他試圖轉移話題,同時暗示自己對酒有更深的了解。

  海蒂·弗雷斯:「哦?你養父還是個釀酒師?我倒不知道第七街區還有這樣的人才。不過,今晚你不需要回憶過去,只需要享受現在。」

  亞特魯感覺到海蒂的意圖,他站起身來,裝作有些不穩:「夫人,您的話語總是這麼讓人著迷。但恐怕我今晚有些不勝酒力,我想我需要一些新鮮空氣來清醒一下。」

  海蒂看著亞特魯,眼中閃過一絲邪魅:「空氣?這裡有你需要的一切。或許,我可以提供另一種方式來幫你清醒。」

  "坐吧,小弟弟。" 海蒂指了指一張柔軟的沙發,然後自己也優雅地坐了下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和優雅。「不必緊張,要不然就無趣了。你先去洗個澡吧。」

  電光火石之間,亞特魯想到了無數可能性,只是現在他真不想在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少婦身上交出自己的一血啊。亞特魯坐下後,他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突然他注意到少婦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忍受著某種不適。回想之前在和少婦的交談中,亞特魯還發現她總是頻繁打哈欠或揉眼睛,並且一直端著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直到進門之前才交給隨從。

  他決定試試看。這可關係著自己身子兩輩子的清白啊,亞特魯是什麼人他不清楚,但他王逸可不是隨便的人。

  "夫人,我注意到您似乎有些不適。" 亞特魯小心翼翼地開口,他的聲音溫和而有禮。

  海蒂挑了挑眉,似乎對亞特魯的觀察力感到驚訝。"哦?你能看出什麼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夫人您可能有失眠和頸椎的問題。" 亞特魯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

  海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能一語中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想我也許能幫夫人解決這個問題。"亞特魯並沒有回答他是如何看出來的,而是拋出了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選項。

  海蒂沉默了片刻,然後輕笑一聲,"好吧,小弟弟,或許你還真有些本事,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我會給你另外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