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膏體並沒有什麼，難聞刺鼻的中藥味，還挺清香好聞，當時就多嗅了幾口。
被妻子連拍了幾下，生怕自己會用掉它似的。天知道只剩下一點底，他想用也沒法用啊。
裴東明雙手交握，低著頭思考。
陸驍湊近周璇耳邊小聲道：「豐源縣這個日化用品廠，底蘊挺深的，廠子足足有七八百個工人，產品質量堅挺，要不是滬市幾個品牌壓著，發展應該會更好。」
實際上重生而來的陸驍，知道八十年代後期，豐源縣由於發展給力，直接成立為一個市級城市。
如果工廠管理得當，產品功效顯著，或許在國營廠被私營廠子取締的時候，能站穩腳跟。
不過小璇定下的十五年期限，顯然是並不看好這個工廠。
這樣也好，九十年代外資瘋狂湧入，花重金收購老牌企業，然後利用其原有的銷售渠道，大勢推廣屬於他們的國外產品。
反而將家喻戶曉的國產品牌，逐漸縮小生產，到了後面任其在角落落灰，直至外企產品，徹底占據國內市場，而這些老牌子從此消聲滅跡。
在那個關鍵節點，小璇可能會收回這個秘方，再開一家與之抗衡的國產品牌。
周璇可不知陸驍，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其實吧，周璇多少有些憤青。
泱泱大國，結果一大半的產品都是外企，國產幾乎只能退居二線，想想就覺得憤慨。
特別是中醫被西藥企業，黑得幾乎沒有生存的土壤。
周璇帶領著一幫子，振興中醫的同道中人，一起硬扛西藥企業，更是能體會到其中心酸。
裴東明沒有考慮很久，堅定的抬起頭。
「我可以答應周同志的附加條件，但是我也有一條，如果十五年之後，周同志雖然拿回使用權，但是我們廠子也可以使用。」
周璇欣然同意，「那當然，如果日化用品依然實力強盛，可以繼續使用，我並沒有收回來，只是我這個提供方子的人，同時也可以用這些方子做商業用途而已。」
裴東明心裡犯嘀咕，雖然他們是被上海的產品壓著打，但我廠生產的產品在北方那地，也是極其受歡迎。
就是生產的蛤蜊油，可能會油乎乎一點，其他的防乾裂功效什麼的，沒毛病啊。
這樣有前景的工廠，十五年後怎麼可能不強盛。
裴東明帶著周璇和陸驍回到下榻的招待所。
當著他們的面親自寫了三份協議，上面寫著周璇將，香皂，祛疤膏，生發膏，潤膚霜等，一共六種產品的製作方子，交給「豐源縣紅星日化用品廠」製作生產，以十五年為期限，十五年之後，周璇可任意使用。
同時為了感謝周璇出讓方子，工廠可以均兩個正式工的名額給她。
周璇又讓加了一條，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下，日化用品廠長不可以將方子，許諾或轉讓給別人。
如果違反這一條，周璇有權追究工廠現任領導班子的責任。
裴東明沒有多想就加上這一句，他有信心，只要增添這幾樣產品，日化廠都有與上海牌子掰手腕的底氣，腦殘才會去轉讓方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到後面，很多國營廠連家底都轉出去了。
ps：好像五六十年代的資本家，祖傳的秘方都是主動上交的，普通老百姓也不知道有沒有這種說法，查不到。
親們就當這是穿書世界，與現實世界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