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麗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猛然被人拉上車,瞬間嚇得花容失色。
瞥見車頭掛著熟悉的手工製品,怦怦跳的心才安穩下來。
握住粉拳砸向,那個不靠譜的傢伙。
「陸宏博,你差點嚇死我啦!」
宏博皺眉盯著她被凍得小臉通紅,「不是告訴你在屋裡等著,怎麼還傻傻站外頭挨凍?」
車裡的暖氣,讓佳麗凍得麻木的身子暖和許多,將罩住半張臉的圍巾拉下來。
才嘟著嘴道:「我怕遲到,提前出來等你總能快些。」
宏博撇撇嘴,「平時不是自詡比我和曉亮靠譜,不也能幹出在大雪天吹北風的事。」
「餵~你夠了哦,幹嘛一見面就數落個沒完。
你該不會是報復我,夏天時教育你在野外,不知名河流游泳的仇吧?」
佳麗覺得她真相了!
畢竟她平時沒什麼黑料,能被這傢伙拿捏到,好不容易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不得可勁逮著說一通。
宏博一臉被冤枉慘的表情,「王佳麗,你可不要不知好人心。
是誰去年冬天跟同學到漠河玩,沒做好防寒,差點得了肺病?
要不是我送藥送得及時,你這條小命估計早涼了。就這樣的體質,你還敢挨凍?」
當初佳麗被寄養的親人虐待,多虧了宏博見義勇為將她救了出來。
從此兩家來往密切,佳麗跟宏博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相處起來十分自在熟稔。
兩人一路互相拆台鬥嘴,很快就來到一處五星酒店。
王佳麗抬頭望著裡面,想到即將見面的大姨,心裡有些糾結。
宏博把車交給酒店工作人員,轉身看到她的反應,知道這妮子又打退堂鼓了。
「雖然我不知道,大姨跟舅舅有什麼誤會,但舅舅態度已經表態,不想再跟大姨有任何牽扯了。
而我還跑來見她,要是舅舅知道,不知會不會生我氣?」
宏博閒適的雙手交叉枕於腦後,挑眉試探性問:「那我們回去?」
「可是…我真想知道那天,她跟我說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天佳麗如往常般去看舅舅,忽然冒出個從未聽說過的親大姨。
且瞧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佳麗猜測他們姐弟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
面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姨,佳麗的情緒沒任何起伏。
或許小時候遭受小姨的虐待,她對親姨這種生物還有些懼怕。
好在舅舅對大姨的態度也不太友好,間接她也不需跟那位大姨太近乎了。
可她離開舅舅家時,大姨竟特意在樓下等著她,並隱晦對她提了些媽媽的事。
當年媽媽去世時,佳麗還小,爸爸為了不讓她受傷害。
對她說了個善意的謊言,一度她都以為媽媽是出遠門了。
後來在讀高一時,爸爸就把真相告訴她,原來當年她最後見媽媽時,媽媽已經處於腦死亡的處境。
一味用儀器強留下她,也只是讓她不得安息,當初得知真相,佳麗一度十分痛苦。
慢慢的也知道了,陸希的眼睛是用了媽媽的眼角膜,才得以康復。
而她也終於明白,陸希姐姐為何從小就比較照顧她。
無論吃的穿的,總都得給她準備一份,原來是出於對媽媽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