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正準備著晚上去參加考斯庫晚宴的時候,黃林江匆匆而來,一見到葉東就搖頭道:「葉市長,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
「怎麼了?」
葉東疑惑地問道。
看得出來,黃林江的神情凝重。
這次黃林江是帶著一份報紙而來,把那報紙擺開,指著上面道:「你看看。」
葉東一眼望去時,就發現報紙上是考斯庫苦著臉的樣子。
葉東就看了黃林江一眼。
「葉市長,考斯庫捲入到了事件中了!」
哦!
這下子葉東反而放鬆了一些,心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呢,原來是考斯庫那裡出了狀況。
沒見到葉東有太大的動靜,黃林江不解道:「你認為這事是小事?」
「米國的事情由米國人民自己去解決,考斯庫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涉及到了國家間的事情,自然有上面的人去解決,我當然沒必要多操心了。」葉東微笑著說道。
黃林江一想也對,這樣的一種情況,人家葉東只是一個副市長而已,根本就沒必要過份的在意這事。
「葉市長,今晚你就要去考斯庫家參加他的晚宴,值此關鍵的時候,你去他那裡,是否恰當?」
現在黃林江有著重歸易系的想法,就是看中了葉東的發展勢頭,由於關心才亂,黃林江就不希望葉東在這件事情上出現狀況。
知道黃林江的想法,葉東卻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微笑道:「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中,更多的還是利益,民主黨也了,共和黨也好,他們都是一樣的,關鍵的是利益!」
作為大使級的人物,黃林江又如何不明白這事,就贊同道:「葉市長說得對。」
葉東又說道:「從我們了解的情況看,考斯庫一直以來都是居於票數的前列,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是有心人運作的結果?」
黃林江又贊同道:「我們分析的結果也是這樣,但是,畢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米國的民眾發現了這樣的事情後,對考斯庫的支持就會大幅下降,票數的反差就會大幅擴大,考斯庫如果沒有強大的後手,可能就是敗亡一局!」
作為大使,黃林江要做的事情極多,其中一個就是不斷的關注米國各方的情況,他的話也代表了各方的想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大家就不會再看好那考斯庫。
葉東的臉上這時卻是露出了笑容,他可是從鄉政府裡面一路拼上來的人,這種事情碰到和看到的也太多了,說個實話,這些都是他玩了剩下的東西,米國人玩這樣的事情在他這個老手面前就顯得幼稚了許多。
看向黃林江,葉東微笑道:「相信那漢高也有著不少這樣的東西吧?」
葉東以前也聽說過許多大使們的工作內容,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聽到葉東的詢問,黃林江笑了笑道:「到處都一樣,米國的官員也是人嘛!」
聽到這樣一說,葉東就更有底氣了,知道黃林江他們的手中肯定也有著那漢高的一些東西,有了這樣的東西,葉東對於自己的運作就更多了一些信心。
沉思了一下,葉東道:「如果是這樣,關鍵的時候也許還是能用一下的。」
黃林江當然是支持葉東的人,看到葉東很有信心的樣子,心中感慨不已,心想這年輕人的腦筋到也轉得快,這事估計他有著自己的想法,到也不必過多的提醒了。
正如黃林江所言,突然間揭露出來的考斯庫叫雞事件一下子就在米國紐約引起了轟動。
作為一個共和黨內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因重拳打擊有組織犯罪和而名聲大振,被認為將來有望問鼎白宮,但是,這位素有「乾淨先生」之稱的州長卻捲入召妓醜聞,已面臨辭職壓力。
蓋黑看著這個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臉上充滿了憤怒的表情,早已怒罵了一陣。
現在是大選的關鍵時期,誰都知道那票數緊咬著的情況,如果在這樣的時候紐約州的選舉出現了問題,對整個的大選都會帶來嚴重的影響。
怎麼辦?
這是蓋黑和考斯庫面臨的嚴峻問題。
現在民眾要求考斯庫下台的呼聲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越來越高,問題也越發嚴峻,兩人一時也失去了主意。
「無法論如何也不能提出辭職的話,這次大選非常重要,一定要扭轉這局面,不惜一切代價!」蓋黑最終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
「今晚我組織的晚宴怎麼辦?」
這是一個大事,這晚宴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有著不少的媒體都會前來參加。
本來這次的晚宴就是一次展示凝聚力的機會,要是到時記者們詢問起了叫雞事件,這還真是很難回答。
蓋黑想到這晚宴也是皺眉,最終還是說道:「按時召開,到時我也去參加!」
這是一搏的事情了,蓋黑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做這事。
考斯庫心中發苦,當時自己也是慾火衝動,就打了一個電話叫了一個女人搞了一下,沒想到卻被對手發現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大意了。
想到大家暗地裡誰不叫個女人發泄一下的事情時,考斯庫也只能是自認倒霉。
剛坐進了車子,手下就小聲道:「州長,那個華夏叫葉東的人說是有事要跟你相商,他在前方的車內等著你。」
華夏的葉東找自己?
考斯庫有些煩燥,心中在想,自己正事都做不過來,哪有時間去見一個華夏的人,雖然那華夏人對票數也有關係,但是,比起現在碰上的大事,這事就是一件小事了。
正想說話時,那手下道:「那葉東說是這事關係到你現在的困境,他有辦法解決。」
啊!
考斯庫的眼睛就是一亮,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去見見了。
「他在哪裡?」
考斯庫現在是完全沒有辦法,如同抓住了一根稻草,無法論如何也要解決現在的困境。
蓋黑說過不惜一切代價,這也正是考斯庫所想的事情,只要能夠解決這事,自己的名聲就能夠扭轉,這比什麼都重要。
「快開車!」考斯庫急切道。
這時的葉東正坐在一輛很是一般的車子中,這是黃林江專門給他提供的車子,開車的是黃林江派出的一個很精幹的年輕人。
細細分析著黃林江提供的有關考斯庫叫雞事件的內容,葉東就是一樂,這米國的官員也夠壓抑的。
表面上的情況是紐約一家小網站報導說,一個記者在監聽一個高級團伙的錄音時意外發現,紐約州州長考斯庫涉嫌上月在華盛頓一家飯店參與報導說一個記者為了寫一份調查稿件,已對那團伙監聽了不少時間,針對那個團伙的監聽電話顯示,一個代號「6號客戶」的男性通過電話,要求團伙派出一名妓女,前往他在華盛頓一家飯店預定好的房間。由於那記者聽到了考斯庫的演講,就感到電話中的內容很熟悉,兩相對照後,就發現語氣聲音驚人一致,又找到了那妓女,證實就是考斯庫本人。
內容不少,值此競選的關鍵時候,這則消息一下子就被各媒體採用,目標當然就直指了考斯庫了。
把整個的內容分析了一陣,葉東就樂了,這明顯就是打黑槍的行為,裡面有著太多的破綻之處。
不過,葉東也承認,這東西在這個競選的關鍵時候拿出來,效果是明顯的,相信對方還有後手,這次是無法論如何要把考斯庫拿下。
在了解清楚了這情況後,葉東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這考斯庫面臨現在這樣的情況,假如自己幫他度過了這個難關,兩者間的關係就必將更近一層,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
想著事情時,只見車門一開,那考斯庫已是探身中坐了進來。
兩人互看一眼,葉東微微一笑,對那開車的人道:「在城裡隨意開。」
車子已是快速啟動。
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在這樣的地方談話對不至於被人聽去。
「葉市長,你找我?」
考斯庫就問了一句。
「州長先生,聽說你捲入了一個事件中,如果處理得不好的話,對你們的競選就會帶來嚴重的影響。」
聽到葉東這話,考斯庫臉色微變,裝做無法所謂道:「我正打算向民眾道歉,我也該退休了。」
「哦,我還在想著幫助州長化解這事的,既然是這樣,到是我多事了,我很讚賞州長的勇氣,這樣吧,既然州長希望過退休的生活,我就不好再影響州長的決定了。」
說到這裡,葉東對開車的年輕人道:「小李,停車吧!讓州長下車。」
考斯庫再也裝不下去了,忙說道:「如果葉市長有辦法,我樂意聽一下。」
說到這裡,有些吃驚道:「葉市長,你會英語?」他這才發現葉東竟然講的是英語,雖然並不是太好,卻也能夠聽得明白。
葉東微微一笑道:「我不太熟,小李到是很熟,有些內容不當之處得請他幫著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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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其實也是一個機會!」
葉東微笑著對考斯庫說道。
考斯庫並不知道葉東把自己找來有什麼辦法幫助自己,現在他已是面臨著名譽掃地的危局,他自問根本就無法擺脫這樣的局面。
考斯庫的心情鬱悶之極,想到今晚宴會時會面對著大量懷著各種目的而來的記者時,他就有一種膽怯,就想躲開這個晚宴。
完了,這次自己是名譽掃地了!
聽到葉東竟然說是自己的一個機會時,考斯庫就有著更大的疑惑了,這華夏人不會是找自己來說笑吧?
看到考斯庫不解的樣子,葉東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葉東的講述,考斯庫的眼睛亮了起來,竟然還可以這樣,如果真的運作得好的話,自己的名聲不僅不會損傷,反而有可能借這事對漢高進行沉重一擊,取勝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考斯庫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了,這一切的翻盤機會都必須要由這個米國人喜歡的華夏人來做,雖然葉東的辦法很簡單,但有一點是關鍵。沒有葉東操作,這事就根本不可能。
由葉東來為自己證明,同時又可以用悲情來搏取紐約市民的同情,這是葉東的主意,很簡單,卻是非常的實用。
看著葉東,考斯庫心中苦笑,葉東把自己找來這裡,又出了這麼一個主意,難道他是吃飽了沒事幹?肯定不是的,這葉東一定有著一些利益的交換。
不過,這時的考斯庫對葉東還是心存感激的,如果葉東能夠幫自己渡過這個難關,無異於是自己的恩人了。
「不知,不知需要我做些什麼?」
面臨著決擇,考斯庫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誘惑了。
葉東掏出一支煙抽了一口道:「我們是好友,我們的兩座城市也是友好的城市,這種互助是應該的嘛!」
哦!
考斯庫的心中一動,如果只是這樣,到也沒有什麼不可接受的,就是葉東不說,能夠與葉東所在的城市結成友好城市,紐約的市民也是樂見的,並且,如果運作了這樣的事情,對於自己的競選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葉市長,你說得太好了,紐約一直都在尋求一個友好的城市,你所在的城市如果能夠與紐約結對,這對雙方都有著好處,我是樂見這事的。」
葉東微微一笑道:「這事我是為了閣下的競選考慮的,要知道貴國的民眾對華夏很好奇,也有著神秘感,如果我們兩地架起了一座橋樑,對閣下的競選也是有著極大好處的。」
考斯庫點頭道:「這是應該的。」
葉東看向考斯庫道:「其實,我到是有一個目的,這次聯合國有著一個綠色扶貧項目,我們那地方還很貧困,如果能夠爭取到扶貧資金,對我們那個地方的發展就有著巨大的促進作用。」
考斯庫道:「我知道這事,有一千萬美元的資金,有不少的地區正在爭取。」
葉東微微一笑道:「我已讓人把項目通過特殊通道送交了聯合國。」
在這事上,米國的影響力極大,不過,葉東的目的並不在聯合國,而在紐約市這裡。
考斯庫一擺手,大包大攬道:「這事是小事,明天晚會時會有不少的大團閥到來,相信他們能夠在慈善事業上給予支持。」
情況正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葉東感覺與這考斯庫談事很是輕鬆,點頭道:「我就知道閣下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考斯庫現在是有求於葉東,根本就沒有辦法反對,再說了,葉東說的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並不難辦到,到也答應得很是輕鬆。
吐了一口煙,葉東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候了。
今天葉東也是捏到了考斯庫的命門,那兩項內容只是一個開胃菜而已,關鍵的是葉東想通過與考斯庫的關係,從而影響到蓋黑,達成自己的一個目的。
兩人談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當考斯庫坐回他自己的車上時,臉色卻是微微在變,葉東的要求讓他感到非常難辦。
「回白宮。」
考斯庫感到必須向蓋黑匯報才行。
看到剛剛離去的考斯庫再次到來,蓋黑感到很是奇怪,就看向了考斯庫。
苦笑了一聲,考斯庫把葉東約見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介紹完當時的情況後,考斯庫道:「結成友好城市並不困難,這對大家都是好事,扶貧也沒問題,結對後,我可以運作一筆資金進行慈善幫助,關鍵的是葉東提出了讓我們把他們國內與我們這些財閥私下交易的材料交給他,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是葉東提出的一個必須的條件,搞得考斯庫就深為不安起來。
那麼多年以來,雖然外界知道米國的一些企業與華夏國內的一些高層存在著一些交易的東西,但是,由於沒有證據,到也無法把那些人怎麼樣,這次葉東來得兇猛,目標直指那些高層,假如把這些材料交了出去,在華夏的官場就必將引為一場地震。
蓋黑這時也感到有些難辦了,以前正是由於有著那些人的存在,有著把柄在手,這才從華夏獲得了大量的利益,現在要把他們出賣,這事一做,對米國的利益就會產生影響。
蓋黑立即把負責東方事務的官員叫了過來,這是一個叫科恩的中年人。
把考斯庫與葉東交易的內容告訴了科恩後,蓋黑就問道:「你說一下,這事對我們國家的利益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科恩不愧對華夏的情況有著很深的研究,就細細的介紹著葉東與方、韋宏石等人的恩怨糾紛。
聽完介紹,蓋黑道:「按你所說,那方和韋宏石到底有沒有更進一步的空間?」
這才是關鍵的地方了。
科恩道:「據我們的分析,方註定是沒有了發展的空間,到是那個韋宏石,他的弟弟是不行了,他本人卻是還有上升的可能。」
蓋黑看向了考斯庫道:「這樣吧,你告訴那葉東,有關涉及到方的內容和韋宏石弟弟的內容我們可能給他,另外,也選幾個沒有前途的人,材料可以給他,作為交換,這次華夏一定要把你的事情解決!」
科恩道:「如果是這樣,我們米國的幾家大集團就可能會受到利益上的損失了!」
「這事我跟他們談,該退讓的就退讓一些,從現在開始,就由考斯庫與那葉東建立一種緊密的聯繫,按華夏的方式去投入,反正利益並不會大幅受到影響!」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現在開始支持那葉東?」
搖了搖頭,蓋黑道:「我看得出來,那葉東是一個民族主義者,他是不會受到任何勢力控制的人物,我們要做的就是獲得他的好感而已,目前對於我們來說,大選才是重要的事情!」
一切都是在葉東私下進行的運作,葉東並沒有把這事告訴張明遠。
回到了住處,葉東更多的還是關心著李永剛他們的運作情況。
也就在這時,葉東接到了由岳帆打來的電話。
岳帆在電話中說得也簡單,就告訴葉東,據暗中的調查,那李永剛是頂缸的行為,同時,在頂缸之後被韋家所拋棄。
當然了,由於韋家的運作,李永剛的情況太特殊,畢竟當時也是有那種攜款出逃的事情,他的問題已是鐵案,不過,國內還是可以在中紀委那一塊備註一下。
有了岳帆的這結論,葉東用起李永剛也更加放心了一些。
休息了兩個鐘頭後,黃林江就來接葉東了。
坐在車上,黃林江有些擔心道:「葉市長,今晚的這宴會很不一般,聽說許多媒體都會到來。」
葉東笑了笑道:「這對於民主黨來說也是一個機會,當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說到這裡,看向坐在車內的李維道:「李維,我交待你做的事情練習了沒有?」
李維笑道:「那事太輕鬆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葉東就臉上露出了笑容道:「那就好,今晚你得表現一下。」
黃林江並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不解地看向葉東。
看到黃林江的表情,葉東道:「李維有一個技術,他能夠模仿許多的聲音,我讓他模仿一下那考斯庫的聲音。」
黃林江並不笨,吃驚道:「你是讓他模仿考斯庫?」
葉東就笑道:「小網站上有那段內容也就是聲音而已,今晚我就要扭轉這局面。」
黃林江笑道:「媒體可是不少,這活是得罪人的事情!」
葉東卻是很有深意道:「一個沒有份量的人是沒有看得起的,只有顯示出了自己的力量,別人才會看重。」
聽著葉東這很有深意的話,黃林江知道葉東已經有意要高調一下了。
想到這次的代表團對葉東也是有一個高調的要求時,黃林江明白,這是葉東的一個手段,也許明天,媒體上葉東又將是一個重點了!
這個葉東!
黃林江暗嘆一聲,難怪易家會快速站立起來,有了這樣的一個人在易家,易家的強勢就成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