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身形一閃,輕而易舉地抓住了王友德那如狂風驟雨般劈來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王長老,常言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您這是待客之道嗎?」
王友德的眼神冷冽如霜,聲音低沉卻充滿不屑:「客人?哼,你不過是方天豪手下的一條忠犬,何談客人二字?」
文靜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說道:「王長老,請您息怒,他是我們自己人。」
王友德聞言,面色一滯,目光在文靜與江楓之間來回遊移,難以置信地說道:「文靜,你別被他騙了,他分明是方天豪的保鏢,剛才還打了我和陳長老。」
文靜臉上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緩緩說道:「其實,他的真名叫江楓,乃是龍國戰部中將,此番受命而來,意在穩住港城武會的局勢,他是故意潛伏在方天豪身邊的。」
王友德的目光在江楓身上來回遊移,半信半疑。
江楓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和聲說道:「王長老,您若對我心存疑慮,難道還不相信文靜嗎?」
說著,他輕輕一笑,接著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軒轅勳章,在燈光下泛著古樸而莊嚴的光澤。
「倘若連文靜您也難以相信,那麼,這枚勳章,您總該認得吧?」
王友德小心翼翼地接過勳章,細細審視,那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軒轅勳章,象徵著戰部的無上榮耀,絕非偽造之物,心中的天平不由微微傾斜。
此刻,他已經對江楓完全信任了。
「原來是江中將,看來真是誤會了。」
江楓微微抱拳,歉意地說道:「王長老,剛才如果不動手打您,我怕引起方天豪的懷疑。在此,我向您說一聲抱歉!」
王友德聞言,爽朗一笑:「無妨無妨,只要能剷除方天豪這顆毒瘤,就算再打我幾下,也是值得的。好了,咱們裡面請!」
隨後,王友德領著江楓與文靜,三人一同踏入了他的住宅之中。
王友德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沉,「你們深夜前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江楓目光如炬,直言不諱地說道:「王長老,關於港城武會的風雲變幻,我已略知一二。眼下,方天豪與文靜正為會長之位爭得如火如荼。」
「文靜這邊,局勢堪憂,勝算似乎已經很渺茫了。」
王德友聞言,不禁長嘆一聲,聲音里滿是無奈與感慨,「唉!方天豪手段高明,已經收買了武會的大多數人,文靜確實不占任何優勢!」
江楓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沉,「正因如此,我才潛伏於方天豪身旁。他不僅暗中與太陽國人勾結,還與一個神秘勢力的人勾結。至於他們究竟在密謀何種詭計,我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來。」
王友德聞言,眉頭微蹙,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局勢竟已複雜至此。那麼,你心中可有應對之策?」
江楓沉聲說道:「正如您剛才所說,眼下的港城武會,已近乎全然落入方天豪的掌控之中。文靜想要扳倒他坐上那會長之位,其難度無異於登天。因此,我暗中籌謀,欲先拔除那些與方天豪勾結的太陽國人及那神秘勢力的爪牙,此舉猶如斬其左膀右臂,削弱其勢。隨後,再設法搜集那些因收受他好處而向其靠攏的武會成員的把柄。」
「您剛才也聽到了,方天豪剛才說要收拾您的家人,而我正是他派過來『收拾』您家人的。鑑於此,我斗膽請王長老和陳長老配合我來一場苦肉計。」
王德友眼神堅定,問道:「好!你說吧,我會全力配合你。」
江楓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方天豪讓我對您和陳長老的家人下手,我豈能如他所願?因此,我只能選擇對您和陳長老略施小懲,還望您和陳長老能助我一臂之力,共同上演一出『苦肉計』,讓我名正言順地『教訓』你們一番。」
王德友聞言,爽快地點了點頭:「好!為了大局著想,我自然願意配合。我這就聯繫陳長老,讓他過來。」
隨即,他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陳衛空的號碼,讓他來這一趟。
不久,陳衛空走了進來,目光觸及江楓的瞬間,怒火中燒,臉色鐵青。
「哼!黃友德,真沒想到,你竟然與這小子狼狽為奸!看來你也被方天豪的糖衣炮彈給攻陷了,你的初心何在?想當年,凌會長對你可是恩重如山啊!」
黃友德聞言,苦笑連連,無奈地道:「哎,你這火爆性子,就不能先讓我說兩句,再發火不遲嗎?」
文靜見狀,連忙上前,柔聲勸道:「陳長老,您請先坐下,讓我們細細跟你說。」
陳衛空的聲音冷冽如寒風,字字清晰地說道:「好!我倒要瞧瞧,你們能編織出何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不能說得令我信服,那別怪我翻臉無情!」
隨即,王友德將江楓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包括他如何潛伏於方天豪身旁,以及那精心布局的除敵之計。
陳衛空聽了之後,緊繃的面容漸漸舒展,語氣也柔和了幾分,「原來如此,倒是陳某錯怪諸位了。」
「好!」江中將,你要我怎麼配合上演這場苦肉計?即便是斷我一臂,只要能夠剷除方天豪,我也願意。」
江楓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既然如此,那就恕晚輩無禮了。」
說著,他雙掌同時如疾風驟雨般連環拍出,印在了黃友德與陳衛空二人的胸膛之上。
只見二人身形劇震,仿佛被無形巨力掀起,踉蹌倒退,身形划過一道不自然的弧線,最終重重摔落在地,嘴角溢出血絲,染紅了衣服。
江楓目光凝重,卻也不失決斷,對一旁呆立的文靜吩咐道:「文靜,你快安排人手將兩位長老送往醫院救治,我現在要回去向方天豪復命。」
文靜聞言,點了點頭。
江楓離開黃友德住宅後,攔下一輛計程車離開。
然而,他並沒有返回方家的宅邸,而是來到了東詳武館。
借著夜色的掩護,他輕盈一躍,宛若暗夜中的幽影,輕巧地落在了武館一扇窗戶的邊緣,悄無聲息地推開窗戶,悄無聲息地溜入了武館之內。
此刻,在武館深處的一間靜室內,周保龍正端坐於床榻之上,被江楓打傷的嘴已敷上了草藥,正閉目凝神,運氣療傷。
江楓直接走了進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周保龍,你沒想到這麼晚了我還會來看望你吧?」
周保龍聞聲睜眼,一見是江楓,眼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恨意如潮水般洶湧。
怎奈他的嘴受了傷,無法開口說話,只能以手指向江楓,目光燃燒著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