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駝舫聞言有些意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小凡早就知道X國在搞那東西了啊！情報就是他從X國特工身上搞到的，也是他親自參與解碼的嘛！」
「那據你觀察，他對X國幹這事兒的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宋鑒追問。閱讀
「小凡的態度……」白駝舫想了想，認真道：「好像有點無所謂！」
「無所謂？」宋鑒一愣，抬眼看著面前的李樹新道：「怎麼個無所謂法？」
白駝舫有點懵，想了想道：「就是正常的無所謂！小凡好像並不在意X國能不能搞出結果，他只跟我說這個項目危害性很大，他拒絕參與……」
「好的，我明白了！下次再聊！」宋鑒看到李樹新點了點頭，果斷結束了通話。
嘟嘟嘟！
宋主任收起手機，急切的問道：「老領導，你怎麼看？」
「這還用看嗎？」李樹新搖了搖頭，皺眉道：「這個人既拒絕參與我國的研究項目，又對X國的研究進度採取無所謂的態度，只有兩種解釋……」
「哪兩種？」宋鑒追問。
「第一個解釋，這個人根本不愛國！所以他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只想置身事外。」李樹新重新坐下，看著宋鑒說道。
「這……」宋鑒想了想，苦笑道：「根據我們搜集的資料，他還是挺愛國的。」
「那就只有第二種解釋了。」李樹新微微一笑，拿起茶杯道：「在這個人看來，你要搞的這個項目就是個坑！X國要往坑裡面踩，只要不殃及我們，就跟他都沒關係，所以才會無所謂。」
「您說的，應該沒錯！」宋鑒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老爺子的推測是對的，苦笑道：「可是老領導，當初這個項目是我全力推動的，項目的任務我也已經主動接了下來，要是突然提出終止的話，恐怕上頭會對我很不滿……」
「你是想給上頭一個交代對吧？」李樹新聞言，笑呵呵的問道：「你接下來的這個項目，有制定預期目標沒有？」
「還沒有制定，暫時以研究為主。」宋鑒回答。
「那你就制定一個初期目標，把目標定在風險測試上！」李樹新一抬手，提示道：「然後你再去找那個人，告訴他你已經知道了他的顧慮，並請他幫忙展示一下的風險！如果他真的是為老百姓的安危著想，他肯定不會拒絕！」
「對啊！」宋鑒聞言，一拍大腿道：「老領導您果然英明！」
「你別高興得太早。」李樹新斜睨了繼任者一眼，語氣嚴肅道：「小宋，別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情可為，有些事情不可為！等那人給你展示風險之後，你得自己決斷，到底要不要把項目進行下去！千萬不要為了爭一時的功勞，成為千古罪人！」
「這……」宋鑒心中一凌，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
……
與此同時，戈壁後勤營地。
大部隊的撤回，讓營地一下子熱鬧起來。
「咦？你們怎麼回來了？」
「老五，前面出什麼事情了？」
「遺蹟進去了嗎？」
後勤營地的人看到探險部隊人員完整的撤回來，但是又沒帶各種裝備，甚至連行李都很簡單，紛紛迎上去打聽。
「遇到了一隻怪物！」
「那怪物可厲害，怎麼都弄不死。」
「盟主怕出意外，讓大家先回來避避風頭。」
回來的人也沒隱瞞，七嘴八舌的講述遺蹟那邊的情況。
正如仇自安所說，天道盟里的大型活動沒什麼秘密，凡是參與者都有知情權。
只要不泄露給外人，大家愛怎麼討論就怎麼討論。
一群老爺子來到早就準備好的大帳篷，仇自安屁股還沒坐定，就朝紀坤說道：「老紀，阿元倒哪兒了？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抓緊時間。」
他說的阿元是紀坤的孫子，名叫紀元。
兩天前林凡給了仇自安天師印之後，他就派紀元去龍虎山找老天師討要符咒。
「他剛給我發來消息，已經到龍虎山了。」紀坤喝了口茶，笑道：「我這就給他消息，讓他早去早回。」
老爺子說完，轉頭朝林凡問道：「小凡，你那信物管用不？老天師真肯給我們天師教的高級符咒？」
「肯定管用！」林凡對老天師很了解，自信道：「只要信物送到，老天師不送個一百張雷符，至少也給八十張！」
「八十張！」易天吉一聽，立刻跳起來道：「小凡，你當龍虎山的雷符是保鮮膜呢！這麼不值錢！」
「哈哈！」林凡聞言哈哈一笑，擺擺手道：「易老，您這就想多了！俗話說，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這些符咒就跟我煉丹一樣，不會做的人把它們當寶貝，會做的人其實根本不在乎，頂多就在乎那點材料和花費的功夫。」
「話是這麼說，但好東西畢竟是好東西，沒道理大把大把的拿來送人吧。」易天吉不服的反駁。
「那得看送誰啊！」紀坤聞言，趁機打擊道：「老易，你要是有老天師送的天師印，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易天吉聽到紀坤的話，罕見的沒有回懟。
他表情古怪的轉了轉眼珠子，忽然湊近林凡道：「小凡，要是天師真的送你百十張雷符，你可得分我幾張！白天那三張雷符，可是我壓箱底的防身寶貝！」
「沒問題！」林凡看到老教授一副心疼的樣子，忍不住笑道：「符咒本來就是為進遺蹟用的，您老要是想要，給您十張都行！」
「一言為定！」易天吉聞言，立刻伸出了手。
……
同一時間，龍虎山腳下。
「道友請留步！」
風塵僕僕的紀元跳下車，看到幾名道士從面前走過，立刻跑上去打招呼。
幾名道士聞聲，紛紛站住腳步。
「施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名中年道士稽首詢問。
「請問老天師在山上嗎？」紀元回了個禮，直截了當的詢問。
「啊？你要找天師？」中年道士一愣，隨即笑道：「不好意思啊，施主！老天師事務繁忙，平時不見外客的。」
「天師在不在山上，我們這些晚輩也無從知曉嘛！」
「是啊！天師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施主，你要是找天師的話，還是趁早回去吧！」
其餘幾名道士聞言，紛紛笑嘻嘻的插話。
在他們看來，紀元簡直就是個愣頭青。
像老天師那種大人物，豈是隨便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
豈料話音未落，就被打了臉。
紀元雖然年輕，但見識可不少。
他也不生氣，直接掏出林凡那枚天師印，遞給中年道士道：「師兄，您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