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凡跟調查室打電話,商量下一步計劃之時,陳姐也沒閒著。閱讀
她走出骰子大廳,跟守在門口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便直奔電梯。
「陳總,那小子一個人在地下,上去就這一部電梯,要不我們把這電梯毀了,把他困死在地下!」剛進電梯,一名手下就自作聰明的提出建議。
這名手下剛剛和另外幾人守在門外,雖然不知道大廳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陳姐出來的時候的臉色來看,便知道她跟林凡的交涉宣告失敗,所以才想趁機立一功。
「放屁!」陳姐本來就心情不佳,一聽手下出的餿主意,當場罵道:「下面十幾個大廳,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你想怎麼把他困死?困上一年?」
「這……」手下聞言一窒,尷尬道:「要不,我們放把火?」
「放火?」陳姐被氣笑了,轉眼盯著手下道:「你知道我們修建這個地下賭場,花了多少錢和時間嗎?一把火燒了,你來賠?」
手下一聽,果斷不敢再說話。
幾秒之後,電梯升到地面。
「備車!去飛龍山!」陳姐沒好氣的吩咐一句,頭也不回的出了電梯。
……
飛龍山,一座幽靜的莊園內。
戴竹立站在院子裡的香樟樹下,逗弄著關在籠子裡的八哥。
戴竹立今年六十多歲,但是由於保養得好,又白面無須,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顯得年富力強,極具成功人士的模樣。
「先生,上個月的收支統計出來了,請您過目。」管家常福從旁邊走出來,雙手捧著一個帳本。
「放我書桌上吧。」戴竹立頭也不回,問道:「前幾天我讓你派人去給二叔送的禮物,結果怎麼樣了?」
「被……扔出來了。」常福低著頭回答。
「哼!老頑固。」戴竹立冷哼一聲,把手裡的鳥食往地上一摔,沒好氣道:「這麼多年了,還跟我過不去!非得進棺材才行!」
常福沒敢搭腔,把頭壓得更低了。
戴竹立抬起頭,眯眼看了看天空,忽然道:「剛才我我收到消息,說紅楓大酒店出了點事情,齊墨淵壓不住,讓陳蘭出手了。你待會讓人去問問陳蘭,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是!」管家應了一聲,便準備離開。
噠噠噠!
正在此時,屋裡又跑出來一個人。
這人打扮得像個門房的樣子,快步來到兩人跟前,匯報導:「先生,陳蘭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她來幹什麼?」戴竹立一愣,皺眉道:「我不是交代過她麼,有事跟下頭的人聯繫,別跟我扯上任何關係!她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她說事關重大,必須當面稟告先生。」門房回答。
「放屁!」戴竹立眼睛一瞪,罵道:「區區一個賭場,能有多大事?」
門房沒說話,低著頭等指示。
「先生,要不我去見見她?」常福見狀,主動說道。
「來都來了,你見跟我見有什麼差別?」戴竹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讓她進來吧!我在這裡等她。」
「是!」門房應了一聲,腳步飛快的走了。
常福目送他離開之後,忽然替陳姐開脫道:「先生,陳蘭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人。她突然不請自來,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哼!別把麻煩帶給我就行!」戴竹立冷哼一聲,吩咐道:「你馬上打電話,請老呂過來一趟,就說我最近買了一斤大紅袍,想請他過來品一品。」
「是!」常福會意,這才腳步利索的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
打扮一新的陳姐,獨自一個人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過,沒事別來找我嗎?」戴竹立看到眼前的美婦,黑著臉責備。
陳蘭雖然在林凡面前把戴竹立吹得無比可怕,但是此時卻並沒有太多膽怯的樣子,反而仰著下巴道:「問題是現在有事,而且是大事!」
兩人雖然看起來都很年輕,但相互之間知根知底,都知道對方是上了年紀的人,只不過都是用邪門歪道保持了容顏不衰老而已,因此誰對誰的顏值都不感冒。
「什麼事?」戴竹立似乎看陳蘭很不順眼,冷冷的詢問。
「有人要讓紅楓大酒店關門大吉,還讓我抹平所有借出去的高利貸。」陳蘭面無表情的回答。
「什麼人?」戴竹立追問。
「以前沒見過,也沒聽過,只知道他說自己叫林凡。」陳蘭眯著眼,忽然笑容詭異道:「不過,我在來的路上打聽了一下,結果有點嚇人。」
「嚇人?你一個害人無數的蠱婆,也會被人嚇到?」戴竹立嘲諷。
「先別笑我,等我說完,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陳蘭反唇相譏一句,娓娓道:「這人是最近才冒頭的修煉者,目前是南山省第五調查室的特聘顧問。幾個月前,在南風島舉行的交流大會上受人追捧的那些丹藥,大都出自此人之手……」
「煉丹師?」戴竹立也是個修行者,對交流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並不陌生,皺眉道:「那些丹藥聽說效果非凡,但是他跑去紅楓賭場搗什麼亂?」
「我還沒說完!」陳蘭對自己的話被打斷有點不滿,沉著臉自顧自道:「當初邪尊突然出現在交流大會的擂台上,揚言要收的徒弟,也是這個人!現在幾個月過去,這小子到底有沒有拜邪尊為師,誰都不知道。」
戴竹立一直顯得很淡定,此時一聽陳姐的話,終於淡定不下去了。
他臉色一變,臉色難看道:「調查室的特聘顧問!邪尊的關門弟子!你怎麼會惹上這種人?」
「什麼叫我惹上的?」陳蘭翻了個白眼,針鋒相對道:「紅楓賭場平時是齊墨淵在打理,我只負責處理他搞不定的事情,這不都是你定的規矩嗎?」
戴竹立一時語塞,沉默了片刻,沉著臉問道:「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按照你以前的吩咐,我說賭場的後台是戴家……」陳蘭譏諷的回答。
「他怎麼說?」戴竹立追問。
「他說要去找戴家的人談一談,看戴家答不答應把賭場關了,再把賭徒們欠的高利貸都免了。」陳蘭斜睨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回答。
「他要去找戴家?」戴竹立脊背一涼,陡然提高聲調道:「你是不是瘋了?他要是真的找上戴家,我們全都得玩完!」
「這不是你自己吩咐我做的麼?怪我咯?」陳蘭波瀾不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