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旦走了。
走得很淒涼。
他帶著滿頭的大包,還有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被四個狐朋狗友抬走了。
林凡又給十幾個病人扎了針,便到了中午的休息時間。
他直接來到隔壁的趙有全家,準備先給趙秋扎針,然後再回家吃午飯。
誰知進房之後拿出銀針,剛準備給趙秋脫衣服,他忽然驚訝的看到,妹子居然雙手一抬,直接把自己的外衣給脫了!
妹子脫完衣服之後,就兩眼巴巴的看著他,好像在期待著什麼。
「阿秋,你這是……」
林凡見狀有點吃驚。
因為按照他的推測,他給趙秋治療幾次之後,隨著神魂歸位,妹子會逐漸擺脫自閉,慢慢變回正常人。
可是她越變得正常,就會越知道害羞,不會像開始那樣,被他脫了衣服也不知道反抗。
但眼前這一幕,明顯跟推測相左。
「難道被俺扎針,還會被扎出癮來?」林凡撓撓頭,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趙秋主動脫了衣服,倒是給他省了不少事。
省得他每次都要一邊念叨『非禮勿視』,一邊親自動手,而且一不小心觸碰到某些敏感部位,還得再三強調自己不是故意的。
唰唰唰!
林凡動作麻利,很快就扎完了前面十二針。
看到趙秋沒啥動靜,他故意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褲腰,想看看她的反應。
嗖!
不出所料,妹子又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褲腰帶,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看來還是懂的自我保護的!」林凡見狀,果斷再次用上定身針,然後拉下趙秋的褲子,紮上了最後一針。
……
時間一晃而過。
忙碌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一共三千二百整。」趙有全把收到的診金放到林凡面前,不無羨慕道:「小凡可真有你的!俺這輩子都沒見過賺錢能這麼容易……不,不光是沒見過,就連做夢都沒想到過!」
「嘿嘿,叔眼紅了?要不俺分你一點?」林凡拿起錢拍了拍,玩笑道。
「分俺倒是不用,你只要記得上次的承諾就行。」老村長陰險的笑道:「以後俺們小河村可就指望你了。」
「俺記著呢!」林凡拍拍胸口,豪氣無比道:「等俺扎個半年針,俺就先出錢把這個破村部修一修!」
「村部不用你操心!時候到了上頭也會撥錢。」趙有全搖搖頭,提醒道:「你還是先存點錢,給你自己弄個房子!你現在是有媳婦兒的人,照理就該給你批地基,你總不能一直帶著巧兒,住在你家那個破老宅里吧?」
「嗯,俺聽叔的。」林凡知道趙有全說得有道理,當即拍馬屁道:「那等俺造了新房,請叔來剪彩。」
「你又不是造大樓,剪屁個彩!」趙有全笑罵。
……
第二天一早,林凡就來到了鎮上。
先去中藥店買了上次錢不夠的那些藥材,然後又跑到鐵匠鋪,拿那隻定製的煉丹爐。
還別說,鐵匠大叔雖然認定這是一隻夜壺,但做工相當精湛。
煉丹爐四面光潔,除了青銅固有的一些紋路之外,表面連個砂眼都沒有。
也不知道大叔是後來可以打磨的,還是鑄造手法本就一流。
林凡把煉丹爐拿在手裡反覆觀看,覺得自己花的二百五超級值,果斷提前預約道:「大叔,您的手藝可以啊!俺以後還得打幾隻,都來找您!」
「小子,你要那麼多夜壺幹啥子?」鐵匠大叔面露疑惑。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林凡腹誹一句,果斷轉移話題道:「大叔,您知道往青銅上刻字的傢伙什哪裡買麼?」
「你要刻制?刻什麼字,我可以幫你。」
「您還會刻字?」林凡有些驚訝。
「俺當然會刻字!」鐵匠大叔撇撇嘴,面露驕傲:「鄉親們在俺這裡打那個鋤頭鐵耙,不都得往上刻個名字麼?你以為他們在哪刻的?」
「原來如此!刻字怎麼算錢?」
「一般在俺這裡大東西,刻字都是免費的……」
「那俺要刻很多字呢?」
「你想刻啥?」大叔一愣,直接說道:「你把要刻的字寫出來,俺給你估摸一下。」
林凡低頭想了想,覺得讓自己往煉丹爐上刻陣紋,不僅得去買傢伙什,而且還不一定能刻好,還不如交給專業的人來辦專業的事。
他乾脆心一橫:「大叔有筆麼?」
既然老祖宗沒說傳承的東西不能外泄,讓大叔幫忙刻個陣紋應該沒事。
反正他又認不得是什麼!
「筆沒有,碳有!」鐵匠大叔隨手從爐邊拿了塊黑炭,遞給林凡:「你直接往夜壺上寫,我照你寫的刻。」
林凡聞言正中下懷,果斷拿起煉丹爐,開始往上面畫陣紋。
不到片刻,一圈繁瑣玄奧的陣紋就畫好了。
鐵匠大叔拿著煉丹爐看了好一陣,忽然嘿嘿壞笑起來:「小兄弟挺講究啊!弄個夜壺用青銅不說,還往上面刻鬼畫符……怎麼,想拿去當古董坑人?」
「大叔,你可別瞎說!」林凡淚流滿面,連連否認道:「俺這絕對是自己用的,怎麼可能拿去坑人!」
「你說啥就是啥。」大叔也不深究,估摸了一下人工,說道:「這鬼畫符有點複雜,刻起來起碼得兩個鐘頭,就算你五十塊錢吧!」
五十塊?
很便宜啊!
林凡如今財大氣粗,當即點頭道:「行!那就交給叔了,俺去外頭逛一圈,待會兒過來拿!」
「好嘞!」鐵匠大叔對眼前這個豪爽的客戶很滿意,乾脆主動推銷起自己來:「小伙砸,你要不要再鑄個青銅馬桶?俺給你打八折。」
神特麼青銅馬桶!
林凡差點一口血沒噴出來,哭笑不得道:「俺連抽水馬桶都沒見過,要什麼青銅馬桶啊!」
「抽水能有什麼了不起?只要你給錢,俺可以直接給你鑄一個帶抽水功能的青銅馬桶!」鐵匠大叔不假思索的吹噓。
林凡翻了個白眼,便想直接走人。
再跟大叔嘮下去,他八成得瘋。
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忽然心裡一動,果斷回頭道:「大叔,既然你這麼自信,那下回俺再畫幾個夜壺……不,畫幾個罐子給你鑄!不止有青銅的,還有其他材料的,上面都要刻符,你能成不?」
想到往後煉丹還需要各種式樣的煉丹爐,林凡乾脆就認準了眼前這一家,省得四處找人打造,惹人注目。
鐵匠大叔一聽還有更多生意,立刻拍著胸脯道:「只要給錢,就算是鈦合金媳婦兒,俺也能給你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