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張大頭被張二奎弄進賭局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強腦子就是活泛,知道自己現在要是灰溜溜滾蛋,以後基本再也沒有機會。
於是他乾脆破釜沉舟,也不談條件了,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嗯?賭局?」
蘇強想起了吃著巧克力,轉動手上戒指,梳著大背頭的高進。
原本以為這種東西是電影裡才有的,沒想到現實中也有?
其實賭博嘛,他當然知道,這是一種搏輸贏的遊戲。
但是,賭博害人,只要參與進去,沒有一個人能夠全身而退。
一個搞不好,就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悲慘結局。
所以,想要好好生活,那就一定要遠離賭博。
這個張大頭以前可是從來不沾這種東西的,怎麼會突然染上賭博惡習呢?
賭局。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滿滿的罪惡感。
「是,強子,是張二奎跟鄉里一個叫波哥的,鼓搗的。」
「他們好像是專門給張大頭設的局,說是要把張大頭洗乾淨。」
「他們就在…」
李強把他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十分具體、詳細。
蘇強不懂「洗乾淨」是什麼意思,但基本上就是把錢全贏過去的意思。
「剛才我問你你不說,這會兒,你為什麼又說了?」
「李強,你主動說的,我是一點好處都不會給你的。」
「強子,剛才是我豬油蒙了心,我知道錯了,我任何怨言都沒有。」
李強把胸脯拍得砰砰響,似乎多麼仗義似的。
但是,從他那不甘心的眼神中,蘇強讀懂了他的渴望。
李強倒也沒做過什麼禍害鄉親的事兒,就是愛耍小聰明,愛算計。
怎麼說呢?
這不算是不能接受的毛病,但一定要看用在什麼地方。
「李強,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我正在做大棚,陳玉霜和二姑幫我看著現場。」
「但是她們兩個人畢竟是女人,或許有什麼地方照看不過來。」
「比如用料的數量呀,質量呀什麼的。」
「我需要有個精明的人幫我看著。」
李強的眼睛亮了,身子也更彎了。
蘇強很懷疑下一秒這傢伙會趴在地上學狗叫。
「強子,我,我…」
蘇強嘿嘿一笑,拍了拍李強的肩膀。
「你去幫陳玉霜他們看著質量啥的吧,不用你動手幹活,但是,我說的那幾樣,替我管好。」
「只要你做得好,等工程完工,我給你發獎金。」
「你就瞧好吧,我李強火眼金睛,眼裡不揉沙子,肯定給你看好。」
他的工資跟給杜秋海他們的一樣,還不用幹活兒,讓這傢伙笑出了豬叫聲。
打發走了李強,蘇強的臉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張二奎竟然給張大頭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李強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傢伙閒著沒事兒也喜歡耍兩手。
但是他有個好處,就是不參與大賭局。
最多跟村里或者附近幾個村的二流子玩點小錢,一次最多百八十的輸贏。
他的一個牌友是個純賭徒,在賭桌上說起了張大頭的事兒。
他一開始沒在意,但後來就上了心。
在他有意識的引導下,那人把張二奎的套路說了個底透。
不得不說,張二奎這傢伙還是很捨得下本錢的。
張大頭去找李春花,第二次被張二奎抓現行。
他不但沒打張大頭,反而很大方地請張大頭喝酒,甚至特意討好。
為此,張二奎甚至不惜把自己老婆送了出去,讓張大頭給用了。
張大頭食髓知味,連續三天到張二奎家裡鬼混。
李春花使出渾身解數,把張大頭差點榨成人乾兒。
在這個過程中,張二奎一直不在家。
他安排李春花找張大頭要好處。
被李春花磨得沒辦法,張大頭答應李春花,給她買手機,買金項鍊。
這才從家裡偷出了存摺,為了哄馬翠蘭,還說謊要出去賺錢。
眼瞅著時機成熟,李春花趁著張大頭去鄉里買金項鍊的機會,把他帶進了賭場。
當然,李春花的藉口是要把張二奎弄回家。
張二奎早就跟波哥等人商議好,做好了圈套。
張大頭親眼看到,張二奎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就贏了好幾萬,頓時動了心思。
張二奎和李春花攔著張大頭,不讓他入局,可把張大頭給急壞了。
在他看來,張二奎和李春花這簡直就是斷他財路。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張大頭眼都紅了。
他懷裡揣著家裡的存摺,全部家當都在身上,所以,心裡很有底氣。
一開始,他用存摺做抵押,換了一萬塊錢出來。
沒想到,不到兩個小時,這一萬變成了三萬。
還了一萬還剩兩萬。
好傢夥,這可讓張大頭牛筆壞了。
三個人出去吃了頓飯,張大頭嚷著要繼續回去賺錢,還很豪氣地扔給李春花一萬塊。
張二奎和李春花說見好就收行了,張大頭又差點翻臉。
一看他不高興,張二奎乾脆捨命陪君子。
再次入局,張二奎換了一萬塊,張大頭也換了一萬塊。
這一次,張大頭用一晚上的時間,贏了不到十萬。
而張二奎竟然輸了五萬。
為了翻本,張二奎找張大頭借了五萬。
到第二天中午,兩人除了本金,又贏了十萬。
中午吃完飯,張大頭帶著李春花去旅店休息,張二奎則不知去向。
傍晚,張二奎說鄉里新開了個大局,問張大頭感不感興趣。
張大頭兩天贏了二十多萬,正在興頭上。
覺得這是自己贏錢的機會,就入了局。
這一次,用了不到半晚上,他就輸了將近二十萬。
不服輸的他仍是老套路,用存摺做抵押,借了十萬塊出來。
到第二天中午,扣除本金,又贏了十萬多。
這下子,張大頭徹底陷了進去,認為自己是賭神在世,賭場就是自己的提款機。
下午,照例跟李春花睡了一覺,養好了精神後,傍晚時又入了局。
李強就知道這麼多。
張二奎欲擒故縱,讓張大頭輸小贏大,兩天多就讓張大頭徹底上了頭,這手段是在毒辣。
張大頭不知道,賭桌上,除了他之外,全都是張二奎攢的老千。仟仟尛哾
他們四五個人一起,互相打掩護,各個有分工。
在這些人的局裡,想讓張大頭贏,他就贏,想讓他輸,他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蘇強算了算,到今天為止,張大頭已經入局第四天了。
「不行,不能再拖了。」
蘇強想了想,覺得事情緊急,不能再猶豫。
他回家開上車,歪歪扭扭地去了鄉里。
今天不是集,所以鄉里有些冷清。
蘇強開著他的二手皮卡在街上轉了兩圈,都沒找到波哥。
難道要去醫院找宋橋?
波哥是宋橋的兒子,應該知道這傢伙平時在哪兒吧?
「唉,糊塗了。」
蘇強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鄉駐地這麼大,好幾千號人在這裡生活。
他像無頭蒼蠅似的,怎麼才能找到人?
「嗯?」
就在這時候,蘇強看到一個熟人,從他車邊呼嘯而過。
他嘿嘿一笑,調轉車頭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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