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
「快來人呀,救命呀!」
「快快快,叫劉先生過來。」
服侍遲天翔的人,見他吐血暈倒,嚇得大驚失色。
按人中的按人中,做心臟復甦的做心臟復甦,當然更有人轉身就跑。
不幾分鐘,劉懸壺被帶到了遲天翔身邊,立刻展開了救治。
幸好,有蘇強春節時送來的百年草藥,很快遲天翔就脫離了危險。
「劉先生,謝謝您,您果然是懸壺聖手。」
「遲總,您謬讚了。如果不是蘇強的百年草藥,看過你怕還是要費一番力氣。」
劉懸壺遲疑了一下,道:
「遲總,我觀你脈象,虛而不實,沉而不舒,可見你氣血兩虛。心藏神,血養神,氣血兩虛,就是氣血不足。你需要平心靜氣,去火降噪,寧心靜氣,凝神養血,最重要是制怒,平心。」
遲天翔點了點頭,道:「謝謝劉先生,今天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劉懸壺昨天上午突然造訪遲家莊園,問他來訪的原因,只說是想要跟遲天翔敘舊。
當時,遲家人還對這個懸壺集團的總裁不是很待見。
可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得到了他的幫助。
遲家人很後怕,這要是沒有劉懸壺在,遲天翔這邊還真的很危險。
遲天翔故意裝作沒聽懂劉懸壺的意思,只是向他表示了感謝。
劉懸壺嘆了口氣,這位傳奇一般的遲家家主,怎麼變得這樣小肚雞腸?
「劉先生,我處理點家事,不能陪你。那個,嗯,你不著急走吧?等晚上,我再擺宴款待你,可好?」
劉懸壺咬了咬牙,這個遲天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是要趕他走呀。
把他趕出遲家的議事大廳還不算晚,竟想讓他離開遲家。
這是什麼?
這不就是典型的卸磨殺驢?
「遲總,您太客氣了,我其實也是準備向您辭行的,南境那邊出了點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說完,劉懸壺按照古禮拱拱手,轉身就走,毫不遲疑。
其實,遲天翔還真不是要趕他走,而是想儘快弄清楚遲雅音、遲鍾牘到底做沒做蘇強說的那些事情。
這種家醜,肯定不能當著劉懸壺這個外人說,於是才想讓他暫時迴避。
此時,聽劉懸壺說要回家,也沒多想。
他隨便派了個人去送劉懸壺,然後,讓人去查遲雅音的帳目。
雖然沒有通訊,但是,遲家內部有專門的帳房。
遲家人所有的大額支出,帳房那邊都有記錄。
不大一會兒,張芳那邊傳來消息,最近這段時間,遲雅音的大額支出,也就是百萬元以上支出,只有兩筆,一筆是五百萬,一筆是一千萬,收款人都是馮毅。
「馮毅?馮毅是誰?」
遲天翔握緊了拳頭,努力壓抑著怒氣。
心裡話說,蘇強呀蘇強,你果然是個小人,竟然當著我的面兒欺騙我。
我遲家門風正派,怎麼可能做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馮毅,又名鐵錘,是我們遲家的,嗯,盟友。」
「鐵錘?盟友?」
遲天翔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
「家主,我們遲家家大業大,平時會遇到許多放不上檯面的事情,就需要有人在私下裡做一些髒活兒、累活兒。這樣,也能維護我們的形象。」
遲天翔一聽,就知道這個鐵錘是幹什麼的,無非就是個打手。
「這個鐵錘最近在幹什麼?」
他抬頭看了看遲家幾個話事人。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眼神躲躲閃閃,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砰!」
遲天翔拍了桌子,「說!」
幾個人嚇得一哆嗦,他的長子,遲中秀說道:「鐵錘被,被捕了。」
「為什麼被捕?」遲天翔沉聲問道。
「因為,額,因為衝擊軍事禁區罪,具體我也不清楚。」
「中秀,你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亦或者是覺得我老糊塗,你能糊弄我?」
遲中秀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鐵錘帶人去了紫裳藥業的藥材產區,可能因為是軍管,所以…」
「中秀,紫裳藥業是什麼樣的企業我們很清楚,那是蘇強的企業,是不是?被軍管的藥材產區就是蘇強的老家,桃花村,對吧?他的那些女人,就居住在桃花村,是不是?鐵錘去那兒幹什麼?你跟我說實話。」
遲中秀猶豫了下,一咬牙,說道:「父親啊,蘇強欺人太甚,我們遲家是什麼家族,他怎麼可以那麼胡來?雅音一口牙,被士兵一槍托打掉了一大半,只許他欺負我們,我們就不能報復他嗎?鐵錘是雅音派去抓蘇強的女人的,我覺得隱隱沒錯。」
「好好好,你們實在是太好了。遲中秀,你告訴我,大過年的,蘇強和風清雅給我拜年,連門都進不來,為了不讓他們給我打電話,甚至在大門設置了信號干擾。然後遲鍾牘和遲雅音做了什麼?反過來說人家欺負他們,是他們先欺負人家,結果踢到了鐵板上好不好?你遲家真是威風啊,真是威風,你們殺人放火,恃強凌弱,人家反抗,就是人家欺負你們,好好好。」
遲天翔身子一晃,胸口憋悶得不行,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接著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在暈倒那一瞬間,他醒悟了,原來,他遲天翔根本是個失敗者,這遲家已經爛了。
「快,快找劉先生!」
遲中秀大吼道。
他們是想著架空遲天翔,但是,卻絕對不想遲天翔有什麼生命危險。
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急了,都想著去找劉懸壺。
劉懸壺這會兒,已經離開遲家出去老遠了。
他之所以來遲家,其實還是因為蘇強的吩咐。
蘇強擔心遲天翔,害怕他因為多事之秋的家族,急怒攻心,身體承受不住。
正好劉懸壺最近就在省城,於是就請他過去坐鎮,預防出現問題。
果然,遲天翔真的出問題了,也幸好有劉懸壺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家主,不好了,咱們這邊三個城市,突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病症,人會莫名其妙的癲癇,很快就會喪失意識,然後很快就會死亡。」
「你,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原因,知道嗎?」
「是毒。家主,您快回來吧。」
離開遲家莊園五公里,劉懸壺的手機終於有了信號。
就在這時候,一個電話進來,讓他滿頭大汗。
「家主,目前,已經有大約幾萬人中毒,我們家族的百驗解毒湯、避邪扶正丸、三山解毒散都用上了,效果並不是很好。只知道這是一種熱毒,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是用大寒之物鎮壓、中和,有一定效果,但並不明顯。」
「家主,快回來啊,市首、省令都在催促,希望您能夠回來主持大局…」
劉懸壺掛斷電話後,呆坐了三四分鐘,才趕緊抄起電話,給蘇強打過去。
「蘇先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