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對未知的時候,往往會有兩種極端的表現。
要麼,極端的恐懼;要麼,極端的不屑。
費舍爾就屬於前者。
當他意識到,或許自己身邊就隱藏了一個或者一群看不見摸不到的隱形殺手時,差點就被嚇破了苦膽。
其實,在古曼的必殺名單上,費舍爾名列前茅。
對於這個悖逆的弟弟,心狠手辣的古曼,怎麼可能給他活命的機會呢?
但是,現在需要費舍爾做靶子,就不能死。
十二星宮是一個縈繞在蘇強心頭,一直難以解惑的迷。
原本,他以為自己控制了伊恩斯、耶利亞等人,就等於控制了十二星宮。
可現在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在國家情報局,中央調查局等情報部門中,仍有十二星宮的存在。
還有就是,特殊情況調查局,似乎也並不止一個十二星宮。
在新約克附近,似乎也有一個十二星宮的基地。
那裡也有十二星宮的存在。
費舍爾跟米國的情報部門合作,目前還沒辦法得到確切消息,來確認他們的真實目的。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米國的特工,似乎對庫利坎組織的毒品種植基地和加工廠很感興趣。
接下來,蘇強將會對米國那邊的情報人員下手,他會極力抹去一切痕跡,讓對方根本無從查找到底是誰做的。
不過,這是在庫利坎的地盤上,是費舍爾的老窩,發生在家門口的謀殺,跟費舍爾一點關係都沒有?
哪怕米國那些傲慢的傢伙明知道不是費舍爾做的,也會給他施加壓力。
多殺幾次,費舍爾或許就會崩潰。
那時候,無論他氣急敗壞跟米國撕破臉,還是低眉順眼聽後米國發落,他們都不可能再親密無間地合作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米國大人們會讓費舍爾用生命證明自己的清白。
蘇強不是導演,當然不知道劇情到底會怎麼發展,但是,他可以做一個指揮者,不斷地修正事件發展的方向。
想一想,他就覺得興奮,那種掌控的感覺確實不錯。
從古曼莊園出來,蘇強回了自己下榻的那家酒店。
愛麗絲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他進了房間。
「難道你就不怕我變成色狼?」
愛麗絲搖搖頭,說:「如果你不說話,我還會害怕,但你既然這樣說了,我肯定不會害怕的。」
蘇強點點頭,被懟得無話可說。
給愛麗絲送上一杯紅酒,蘇強說道:「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感覺怎麼樣?」
「那是你動的手?還是說你還有什麼夥伴?」
「不好意思,愛麗絲,我不能告訴你。」
「格蘭特,我們是盟友,不是嗎?而且,我們也算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愛麗絲,你不也有秘密不會告訴我嗎?」
「我?我對你完全敞開,沒有任何秘密。」
蘇強翻了個白眼,再次被愛麗絲懟得啞口無言。
「好了,我們還是喝酒吧,我保證,就會讓你忘卻一切煩惱。」
「然後呢?再讓我感受一下朦朧之中變成女人的神秘感?」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說愛麗絲,為什麼在你心裡,我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蘇強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喝了這杯酒,你就走,怎麼樣?當然,我更樂意你現在放下酒杯就走。」
他很無奈,
本沒邀請這位女士,誰知道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
他可真沒趁機做點什麼的意圖,實際上,他更想愛麗絲離自己遠一點。
愛麗絲沉默了一會兒,問蘇強下一步怎麼辦。
「愛麗絲,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明白嗎?這是為你好。」
愛麗絲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她一仰頭,喝掉了整杯紅酒。
「格蘭特,我父親該怎麼辦?據我所知,他現在病得很厲害,可是費舍爾那個壞人竟然不給他治療,他的心簡直壞透了。」
愛麗絲的臉上湧現兩朵紅暈,變得更加可愛。
蘇強正要說什麼,愛麗絲又說道:「我想把父親救出來,可我想盡了辦法,根本就做不到。有一次,我的人已經衝破了三道防線,到了那棟小樓前,費舍爾那個渾蛋說那裡埋了許多炸.藥,被逼無奈,我的人只好撤退。」
愛麗絲眨眨眼,困惑地看著蘇強:「咦,我,我怎麼感覺,好,好…」
說著她搖晃了幾下,歪倒在椅子上。
蘇強嘿嘿一笑,抱起愛麗絲就進了臥室。
把愛麗絲放到床上,蘇強靜了靜心,脫了她的衣服。
不要胡亂懷疑什麼,他只是脫掉了愛麗絲的外套。
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悄悄離開了房間。
他不知道愛麗絲準備待到幾點,但他知道一點,愛麗絲跟他在一起,會影響他的行動。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在紅酒里下了藥。
單純的就是強力助眠的藥物,能夠保證愛麗絲香甜酣睡八到十個小時。
午夜鐘聲響起的時候,蘇強像是幽靈一樣,從房間消失了。
米國方面的特工,在一座莊園中。
這座莊園簡直就是銷.魂宮,除了那幾個特工是男的,剩下的都是女人,而且個個膚白貌美大長腿。
費舍爾派了幾個手下,在酒店樓下監視他。
可惜,這些傢伙並不專業,雖然安裝了竊聽裝置,但根本聽不到想聽的東西。
就在他們抱怨蘇強的時候,感覺腦袋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蘇強上了車,毫不客氣地開著車,拉著這幾位老兄去了米國特工們的住處。
以前,他曾學過一個詞語,夜夜笙歌。
按照他的理解,無非就是每天晚上的娛樂節目多了一些而已。
但在這座莊園,他是真的見識到,什麼叫夜夜笙歌。
一共三個特工,其中一個住在頂樓,也就是三樓。
說是頂樓,其實上面還有一層閣樓。
二樓住了一個,還有一個,根本不在房間,而是在地下室。
三樓那個,正在跟五六個姑娘跳舞,當然不是什么正經的舞。
比如說,他們都是光禿禿的,再比如,他們播放著音樂,然後跟隨音樂的節奏聳動著…
好吧。
蘇強承認自己是老外,真的不懂他們這種玩兒法,或者說見都沒見過,想都沒想過。
這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二樓那位,則在疊羅漢,床上三個美女就像金字塔一樣疊在一起。
然後,這傢伙就像領主一樣,不斷地在各個領地巡視著。
這裡比較潮濕,探頭進去瞅幾眼。
嗯,那裡比較火熱,他又趕緊進去暖和暖和…
好吧,蘇強承認,自己確實out了。
地下室那位算是最正常的,除了那揮舞的皮鞭和在某些嬌嫩之處穿透的鉤子和鋼針,真的是最正常的。
他決定,還是做個正常人。
尋了個角落,看著那男人在女人身上忙碌著。
眼看著那女人在私信雷鋒的吼叫聲中,胸膛起伏的速度越來越慢,眼神也越來越渙散。
這時候,男人才慢條斯理地脫下了褲子。
「再不救人,人會死的。」
醫者仁心,真沒辦法看著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蘇強說我那這句話,頓時被自己的善良和正直感動到了。
「我真是個好人。」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男人狐假虎威,不,其實根本沒什麼威,此時,他根本就是個縮成一團的小蟲子。
蘇強不屑的撇撇嘴,就這素質還玩兒的這麼開?難道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他站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藥丸子。
走到那奄奄一息的女人身邊,打開她的牙關,把藥丸送了進去。
「你到底是誰,你他麼的說話。」
色厲內荏的小毛蟲想要虛張聲勢,奈何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蘇強套了掏耳朵,道:「你的聲音就是再高一倍,上面的也聽不到。」
「下面,你告訴我你叫什麼,來自哪裡,做什麼工作,來酷看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一步步後退,在他身後不遠處,有各種器械,橘子、斧頭、刀子、剪子…反正應有盡有。
蘇強就像沒看看到,給足了這傢伙表演的機會。
但可惜,他剛想要砍蘇強一刀,沒想道胳膊一歪、一垂,正好看在自己的腿上。
好險,只差一點點,毛毛蟲就會跟他的哥哥分家。
男人慘叫一聲,扔下刀,抱著腿打起滾來。
蘇強毫不客氣的張開右手,按在了他的頭上。
「啊!」
震耳欲聾的慘叫響起,只喊了半聲,這傢伙聲帶受損,再也發不出聲音。
不過,他並沒放棄掙扎,拉扯、廝打、扭動、翻滾…
但蘇強那隻大手牢牢的按在他的頭上,就像是電焊焊上一般。
幾分鐘後,這傢伙七竅流血,抽動幾下,就回歸了地獄。
蘇強閉上眼睛,消化這傢伙的記憶,果然不是什麼好鳥,說不上壞事做絕,但絕對是女性公敵。
他將近四十歲,十二歲那邊就從男孩兒變成了男人。
此後一發不可收拾,哪怕在秘密基地訓練的時候,都無女不歡。
根據記憶,他所在的那個基地,裡面布滿了三米高的防彈玻璃罐。
裡面是複製粘貼一般,完全一樣的人造人。
男人女人都有,他們被某種特殊的營養劑浸泡,每天都肉眼可見的生長。
一年時間,就可以從零到有,變成與樣本完全一樣的人。
這個地方名叫德特島,一個巨大的,完全保密的生化基地。
這傢伙之所以能夠掌握這些信息,完全因為他曾經是這個基地的守衛。
後來,因為實在受不了這個生化基地的重重邪惡,他才想辦法除了外勤。
他們這個部門,在米國環境保護署的名下,名叫災難控制中心。
他們的任務就是尋找各種奇特的DNA片段,然後供德特島的專家提取相關密碼,並拼湊成新的基因片段。
不得不說,米國的這些生化科學家確實很厲害,不但能夠發明或者編輯新的病毒,還能任意改造DNA片段,這種技術,確實不是其他國家能夠媲美的。
大華曾經出過一位偉大的科學家,他用同一品種但不同產地和形態的植物進行雜交,進而優中選優,不斷讓這種植物進化。
這其實也是一種人為的DNA干預。
但是這種干預,是在順應大自然規則的情況下進行的。
這位偉大的科學家利用這種雜交方式,發明了許多新的品種,比如說耐鹽鹼耐乾旱等。
可米國的科學家做的是什麼呢?
把不同物種,不同品類的DNA片段通過基因編輯技術編輯到一起,從而獲得一些匪夷所思的性能或者是特點。
比如說,不被蟲子啃食的糧食作物,比如說,能夠天然抵抗某種傳染病的小動物,比如說,具有殺死特定人類細胞能力的病毒…
這種違背自然規則的科學實驗,生產出來的,就是一個個畸形的怪物。
在植物或者作物來說,它們叫做轉.基.因。
在動物來說,叫做克隆或者說基因培養。
在人類來說,就叫做基因優化組合。
為了完成某個設想,這些科學家甚至會偷偷用人類進行實驗。
據說,在某個大洋島國,上百萬人成了這種實驗的犧牲品。
這個特工不是好人,以虐待女人,並跟瀕死的女人親熱,視為某種享受。
但是,他仍然無法接受德特島發生的一切。
另外,在他記憶中,蘇強還發現了有關十二星宮的消息。
把這傢伙的屍體扔到一邊,他上二樓、三樓,用相同手法,搜索了那兩個人的大腦。
然後,他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完全消化了這些記憶。
凌晨兩點多,他回到了酒店。
那幾個盯梢的傢伙打著哈欠醒了過來。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以為自己不經意之間睡著了。
殊不知,他們的見識目標已經帶著他們去外面逛了一大圈兒。
第二天早晨,愛麗絲伸了個懶腰。
當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時,頓時大驚失色。
飛快的檢查了一下衣服和身體,才確定自己並沒受到侵犯。
她迅速穿好衣服,推門出來,正好看到蘇強在吃著早餐。
「早上好,愛麗絲,你的酒量實在堪憂。一杯紅酒就倒下了,幸虧我是個好人,要不然…」
愛麗絲哼了一聲,盯著蘇強看了半天,直覺告訴她,這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今天,費舍爾的脾氣可能不會太好,所以,你是準備留在這裡做靶子,還是趕緊離開,然後藏起來,躲避他的怒火?」
愛麗絲猛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你昨晚做了什麼?」
「我?我昨晚跟自己的獸念作鬥爭來著,這麼美麗的一位女士,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力氣才克制自己,沒有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是給我下.藥了,然後,你出去了,是不是?」
蘇強聳聳肩,這事兒,堅決不能承認。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俺就是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