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里,原本八九個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了四個。【Google搜索】
那兩個有功夫傍身的中年人,還有土夫子中的老人和那個最廢物、最膽小的青年。
剩下的人,都死在了大青山里。
除了有一個是因為被毒蛇咬死之外,剩下的,都是被一個白毛怪物追趕,失足落下懸崖或者驚擾毒蛇被咬死亡。
這四個人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什麼都不要了,所有能扔的不能扔的,都扔在了叢林裡。
為的,就是減輕負擔,增加一點點奔跑的速度。
那個白毛怪物是小白。
她不直接殺生,但山林之王一般的她,確實到如何殺人不見血。
只用了不到兩天,她就完成了一大半任務。
此時,她正趴在一棵高大樹木的樹冠上,透過濃密的樹葉,觀察著前方二十多米處的那四個人。
他們靠在一株至少一人合抱的大樹下,呼哧呼哧地穿著粗氣。
沒有交談,沒有眼神交流,沒有互相扶持。
喪家之犬的他們,徹底被小白折騰成了絕望之人。
是的,他們確實絕望了。
剛喘了幾口粗氣,一個中年人就看到一團白色,從樹上躍下。
「八嘎。」
情急之下,這個雞盆國的武士,爆出了一句難聽的家鄉話。
其餘三人立刻兔子一樣,趕緊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男子同樣站起身來,卯足了力氣,轉身就跑。
砰!
他忘記了自己靠著大樹,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撞在樹上,立刻暈了過去。
那個年輕人回頭看到這一點,頓時慢下了步伐。
那老者一伸手,扯著他就跑動起來。
須臾之間,小白來到那傢伙面前,看了一眼,就向前跑去。
在它身後不遠處,一條烙鐵頭,纏繞在樹枝上,蛇信不斷吞吐,似乎在尋找著目標。
幾秒鐘後,那巨大醜陋的三角蛇頭,探向了那暈倒的中年人。
還沒等它有所行動,幾頭野豬悄無聲息地遊蕩了過來。
它們很快盯上了樹下的中年男子。
男子額頭上鮮血淋漓,那血腥味,就是他致命的根本原因。
小白並不知道這一點,她仍兢兢業業地追趕著那幾個傢伙。
大約半小時後,老人突然滿臉潮紅,嘴唇瞬間變得紫黑。
他緊緊抓著心臟部位,隨即倒地。
幾秒鐘後,不斷抽搐的老人失去了呼吸。
再次失去了兩個夥伴,讓剩下的兩個人徹底崩潰。
小白不緊不慢的出現在她們面前,那泛著銀光的長毛輕柔地飄蕩。
不過,在那兩個人眼中,小白就是索命的惡魔。
「過來,你過來呀!」
男子擺出了一個格鬥姿勢。
那個青年,則拔出了一柄尖刀,向小白比畫著。
小白歪頭看了一眼青年,略一思忖,緩緩轉身,消失在叢林中。
兩個倖存者對視了一眼,都有種虎口餘生的感覺。
他們不敢放棄警惕,等了許久,不見白色怪物回頭,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再休息十分鐘,我們就想辦法向外走。」
中年男子對青年說道。
他們都躺在地上,還活著的感覺那麼美好,但也心有餘悸,再也不敢在這神秘的大山里遊蕩。
如果不是那起伏的胸膛和不斷流下了的淚水,青年簡直就像死了一樣。
他呆呆看著頭頂的樹冠,根本沒有跟中年男子說話的意思。
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戾氣,但很快隱去不見。
「逝者已矣,他們循著自己故鄉的氣息,已經回歸故土,那是他們的根,不會迷路的。」
「所以,小石頭,你要振作起來,枕骨活著走出這座神秘的森林。」
「到時候,我會把所有款項都打給你,你會發大財。」
「有了這筆錢,你可以回到老家,娶個老婆,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有了這句話,小石頭終於靈動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他站起身來。
「走,我們出去,等我回到家,我會把我的叔伯兄弟都帶來,我要找出那個白毛怪物,我…」
「小心!」
中年男子目眥欲裂。
在他們背後,小白已經騰空而起,向他們撲了過來。
青年慌亂間轉身,但剛有動作,就感到脖子一涼,一熱。
中年男子眼睜睜地看著小白幾個跳躍,再次消失在叢林中。
本以為躲過一劫的他,突然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青年的咽喉出現了一道血口子,鮮血噴濺而出。
他想捂住那傷口,但根本不起作用。
喉嚨里咕嚕嚕作響,但一絲空氣也吸不進肺里的他,開始感到冰冷、黑暗和窒息。
十幾秒鐘後,留下一灘鮮血,青年的眼睛失去了光澤。
他的手一松,那柄精美的尖刀,掉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瘋狂地喊叫起來。
那柄尖刀就像是魔咒,甚至讓她不敢多看一眼。
他也崩潰了,隨便找了個方向,風一般的向外跑去。
可惜,跑出去沒有一百米,後脖頸一陣劇痛。
接著,他就重重摔倒在地。
…
早晨一上班,博洋就去了風清雅的辦公室。
進門之前,他特意看了一眼只敢虛坐在椅子上的王雪。
表面上看,王雪跟往常沒什麼區別。
但只有他知道,此時,王雪身上,尤其是胸腹間重要位置,全都是各種傷痕。
那都是他這個主人的成績。
嗯,也是給王雪這個小奴的賞賜。
隱晦地笑了笑,王雪臉色更加蒼白。
博洋進了辦公室後,她看著手裡一份密封的文件,眼神開始閃爍起來。
把文件鎖在公文包里,她拎著隨身小包,蹣跚著去了衛生間。
鎖好隔斷門,王雪一邊哭著,一邊解開了腰帶。
「畜生!」
「魔鬼!」
「王八蛋!」
她皺著眉頭,那火辣辣的、撕裂一般的疼,讓她不住地咒罵某個人。
「阿嚏!」
博洋重重打了個噴嚏,不由困惑地看向了王雪所在的方向。Πéw
「博洋,你是不是感冒了?」
風清雅問候了一句。
「我們的超級可伶,重新更換了配方,提高了美白效果,我已經安排人去給工廠那邊送過去。」
「市府那邊的問題已經搞定,再加上伯父那邊搞定了那些貪心的海盜,咱們面臨的問題基本上算是解決了。」
「博洋,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清雅的情況很難想像。」
風清雅的話讓人挑不出問題,但博洋就是感覺彆扭。
他擠出一絲笑容,道:「清雅,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這一切,都是我願意做的。」
「只要是為了你,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風清雅笑了笑,說:「博洋,我知道,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
博洋對風清雅的這個回答十分失望。
「清雅,不要這樣,你知道我的心,我是愛你的。」
「我…」
風清雅的心瞬間一緊,蘇強已經預料到,博洋在最後一搏時,一定會先示愛。
無論風清雅是否答應,都意味著博洋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開始最後的瘋狂。
所以,如何應對,讓博洋暫時不至於發瘋,這很考驗風清雅的臨場發揮能力和定力。
「博洋,說實話,相處久了,不可能沒有感情。」
「但是,你知道我的情況,我絕不能因為所謂的愛情與婚姻,停止向前的腳步。」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敞開來說。」
「婚後的生兒育女,會占用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無論昌盛還是清雅,都不允許我放棄責任。」
風清雅說這番話,用意就是告訴博洋,我愛你,是女強人呀,肯定事業第一。
「而且,我昨天也跟你說了身體狀況,我曾秘密找了國內最優秀的團隊給我做了檢查。」
「博洋,我的生命或許不會超過三年,也有可能不會超過兩年。」
「我不想留下任何遺憾,所以,博洋,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再談,好不好?」
博洋長嘆一聲,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急躁了。
既然那個蘇強治不好風清雅的螢光古毒,那或許就不必著急。
他隱約有些興奮,這件玩具終於要到手了。
自己整整策劃了將近十年,收官階段的隱約到來,讓他微微有些興奮。
他決定了,今晚回去,就給王雪換名字。
叫王雪太俗氣,跟他在一起時,還是叫風清雅吧。
就在這時候,博洋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本來,他打算讓蘇強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失蹤。
但看看風清雅現在的情緒,他覺得,還是讓打擊來的更加猛烈一些。
只有如此,才更加能夠契合這個收藏品的氣質。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那逐漸旺盛的躁動。
風清雅看了看手錶,說:「博洋,我…」
「清雅,我有個壞消息告訴你。」
博洋裝出一副悲痛的模樣,輕聲說道:「蘇強,昨天診完病之後,想要連夜趕回來,但我剛剛得到消息,他在路上遭遇了車禍,已經,已經…」
聽到這消息,風清雅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啊?這,這怎麼可能?」
「我還約了他今天給我治療,這可怎麼辦?」
博洋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風清雅。
果然,她的眼神中全是絕望、痛苦和不甘。
這個收藏品簡直太棒了。
博洋在心裡可開了花,可臉上,仍然是一副悲痛莫名的神情。
「不管怎麼說,清雅,蘇強是被我請去看病的,我有巨大責任。」
「你也節哀順變。」
「嗯,關於你的病情,要不,你跟我回家?我家鄉那邊奇人異士也不少,或許能夠治療你的疾病。」
不知不覺中,博洋和風清雅開始了拉扯。
就像棋盤上互相較勁的騎手,開始落子。
以蘇強的死訊做局,這兩個人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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