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林煜問道。
「呵呵,問我為什麼?」蘇雲笑了:「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楚亦寒給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那你是想告訴我,楚亦寒就是前車之鑑了?」林煜盯著蘇雲,他的目光里有一絲不滿。
他覺得蘇雲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林煜不清楚這是出於一個女人的嫉妒醋意,還是蘇雲真的對楊明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林煜……」看著林煜略帶不滿的目光,蘇雲猛然警醒,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睿智,洞悉一切,他每走樣一步,都有自己的道理,如果楊明珠真的有問題,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林煜皺著眉頭道:「但是她現在蘇杭的影響力並不小,而且以後你們還有很多地方要打交道。」
「如果你們兩個之間不能好好的合作,那以後你自己寸步難行。」林煜道。
「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該說,我承認,我對她是有些偏見。」蘇雲咬咬牙,她點點頭道:「我知道你的布局,你放心吧,我不會影響到你的格局的。」
「你帶著情緒,遲早會有影響的。」林煜搖搖頭道:「算了,這件事情先不提吧,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沒事,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如果你沒胖的話,我就做你的伴,誰知道你已經有了。」蘇雲帶著醋意道。
「是易茗雪,她過年的時候無處可去,所以我便邀請她到我們那裡去過個年,僅次而已。」林煜苦笑道,他真的不知道女人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些時候,簡直就是亂猜。
「易茗雪?」蘇雲微微的一怔,她知道林煜和易茗雪的關係,但是她不清楚易茗雪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本來想問一下,但是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因為她覺得,有些事情現在問的話,恐怕有些不是時候。
「對,是她。」林煜微微一笑。
三天以後,林煜便和易茗雪還有饅頭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林煜的老家是在凌陽,一個很小的地方,你拿著放大鏡在地圖上找恐怕都找不到,而且那個地方山地連綿,本身就是一些不怎麼富裕的地方,所以回去一趟真的不容易。
首先要坐飛機到江南,然後在從江南搭綠皮火車,坐上一天一夜,才能到那個小縣城裡,然後從那裡,還要在倒車,走上近百里的山路,才能到達林煜老家,所以這一路上走去,真有些辛苦。
饅頭這傢伙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林煜很快發現,這傢伙居然暈機,爬上了飛機以後,他拿起毯子蒙起頭呼大睡,直到飛機降落之後才醒來。
林煜慫勇著他把金花帶回去,但是這傢伙扭捏著就是不帶,最後林煜也沒辦法,所以只能任由他自己了,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到江南了,不打算到其他的地方看看嗎?」
下了飛機以後,易茗雪看了看時間道。
「看什麼?」林煜有些茫然。
「當然是去看該看的人了。」易茗雪微微一笑道:「大不了,我們在這裡多呆兩天。」
「我倒是想去。」林煜想了想,他苦笑道:「可是時間緊,回頭吧,過完年之後單獨來這裡,該見的人見見面。」
是的,江南這個地方,承載了太多,而且有幾個女人,一直在這裡默默的等著他,楊欣妍,蘇子葉,還有一個和他關係不清不楚的陳筠竹。
其實有些時候林煜回頭想想,自己真的是太有女人緣了,這些女人,隨便一個就可以說是禍國殃民的長相,為什麼偏偏就和他扯上關係了呢?
「真的,不下去看看?」易茗雪咯咯笑道:「你不後悔?」
「不後悔……」林煜艱難的說著,他心中簡直在哀求了,他只求易茗雪別在問了,在問的話……他就真的去了。
「哈哈……」易茗雪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那就走吧,不為難你了,等以後你有機會回來的話,在來江南看看。」
「恩,好,我們去車站吧。」林煜苦笑,他順手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身後的饅頭,然後和易茗雪一起走在前面。
饅頭是一個無怨無悔的抗包工,他自己倒沒有多少東西,林煜也沒多少東西,最多的還是易茗雪的,整整兩個大箱子。
女人,不管什麼時候出行,她的裝備總是大包小包的,這一點是絕對的,也好在饅頭是一個比較有力氣一點的抗包工,不然的話面對這大包小包,還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出了門,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談好了價錢,司機踩著油門,然後和車裡的顧客侃著大山,便向火車站的方向跑了過去。
「哥們兒,這是趕車嗎?」計程車的司機看來是一個老司機,他點了一根煙,然後打開了車窗,愜意的吐了一口煙圈,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了方向盤上。
「算是吧。」林煜的眉頭皺了皺,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善茬啊。
「呵呵,辛苦一年了,是時候回家看看了。」司機一邊說一邊踩著油門,穿梭在眾多車流之中,本來這個地方是楊場附近,比較偏僻,但是因為臨近過年,機場的乘客也多了起來,所以車輛出多了起來,有接人的,也有送人的。
「師父,我覺得你現在得好好開車,不是嗎?」林煜斜著眼睛看著司機道。
「放心吧大兄弟,我開了幾十年的車了,這點場面對我來說都是些小場面,我就算是喝一瓶白酒,照樣能把車開的很溜。」司機大笑道。
「厲害。」林煜伸了伸大拇指道:「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牛皮吹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牛皮吹的是有些過了,這司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一邊開車一邊瞄著坐在後排的易茗雪道:「兄弟,這是你媳婦啊,挺漂亮的。」
「跟你有關係?」林煜越來越覺得這傢伙的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