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毒人,就是從小就成天浸泡在一些毒性十分猛烈的藥水中,導致自己的身體都充滿了毒性。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的血液才充滿了腐蝕性,這些傢伙們一般都是死士,一旦任務失敗,就會爆開,力求和敵人同歸於盡。
「可怕,我也一直認為,這些玩意只存在傳說中,沒有想到現代還能遇到。」林煜有些心有餘悸的說。
之前他只是感覺到老怪有些奇怪,但是在江湖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也沒有多想,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傢伙和說已經絕跡的毒人聯想到一起。
「這是低階層的毒人。」黎影看了一眼早已經碎的不成人形的屍體道:「如果是高階,他一旦爆開,我們兩個恐怕都難逃一死。」
「這麼厲害。」林煜有些目瞪口呆,他問道:「他這種體形,嚴格來說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他算是怪物,我想知道,他的這幅身體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形成這樣的,這傢伙的手和他的腳,根本不是正常人類所擁有的。」
「是通過後天改變的。」黎影淡淡的說:「這種人,在古代,很小的時候就會被師門對他們的身體進行改造,這是一種極度殘忍的方式,他們的雙腿通過長期的捆綁固定,慢慢的變形,之後就會變成現在的這幅樣子,這是他們師門的硬性要求。」
「改變了身體之後,他們就會進行殘酷的訓練,每天需要泡一些劇毒類的藥水,這才讓他們的身體成為一個帶毒的活體。」
「我只想知道,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被用毒藥浸泡,他們是怎麼撐下來的?難道這些藥水毒不死他們嗎?」林煜好奇的問。
「你是醫生,這麼簡單道理你都不懂嗎?」黎影反問林煜。
「你的意思,難道是以毒攻毒?」林煜恍然大悟的說。
「不錯,就是以毒攻毒,這些毒性在他們的體內相互侵蝕,反而會讓他們活下來,但是他們活下來的機率很小,只有十分之一的毒人能在殘酷的環境活下來。」黎影道。
「有點殘忍啊。」林煜摸了摸鼻子道:「我覺得這種殘忍的訓練方式,不適應現在的這個社會。」
「我了解過江湖裡的事情,我原本以為,這些毒人們早就消失了,但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隱藏在這個現實社會中。」黎影道。
「呵呵,你能學著適應這個現代的生活,我感覺很不錯。」林煜道:「越和這個社會接觸,你會發覺,你越喜歡現代的這個社會。」
「比之以前,這個社會,的確是好了很多,或者說是進步了很多,至少,男女平等了。」黎影道。
「呃,還是有很多改變的,難道你沒有感覺得到嗎?」林煜訕訕的笑道。
「沒感覺。」黎影搖搖頭道:「就是感覺,最大的改變就是一個女人可以不一生必須死心塌地的跟著一個男人了,她有選擇權,或者說可以出軌。」
林煜苦笑,這個女人看待事情有些太片面了啊。
「剛才,為什麼護著我?」黎影看著林煜道:「我與你的關係,似乎沒有那麼好吧。」
「至少,我們不是敵人。」林煜聳聳肩膀道:「而且,你是一個女人,出現危險的時候,我會下意識的保護你,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黎影有些沉默,她不說話了,片刻後才道:「你不是一個吃虧的人,今天這一仗你看似贏了,但事實上你吃虧了,你不打算給那小子點顏色瞧瞧嗎?」
「當然。」林煜一點頭,「我向中來是一個不吃虧的人,他讓我吃虧了,我心情會很不好。」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楚亦寒?呵呵,名聲挺大的嘛。
「廢物。」
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包廂裡面,楚亦寒有些煩悶的把自己的手機丟到了一邊,剛剛的戰報已經傳回來了,林煜那混蛋毫髮無傷。
他不免有些鬱悶,這傢伙果然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傢伙啊,這一次,只是試探性的攻擊,他沒有打算就這樣能一棍子把林煜給打死。
如果林煜真的被他一棍子打死了,那他就不是林煜了,畢竟這傢伙之前在蘇杭,玩的風生水起來,如果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怎麼可能在江南這麼快上位?
「我感覺,你的方法太過於偏激了。」楊明珠為他倒上了一杯酒,放到他身邊的桌子上,她淡淡的說:「你之前也了解過他在江南的所做所為,所以你也應該明白,這種人,是一個瘋子。」
「對付瘋子,不能用這種偏激的辦法,人性就是這樣,你越是壓的厲害,他反彈的就越厲害。」
「哦,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跟他玩?」楚亦寒有些心煩意亂的說。
「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或許會比較合適。」楊明珠道:「對於這種人,你的手段不能太激烈,太過於激烈了,他反撲的就很厲害。」
「呵呵,我楚亦寒的做風,向來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讓我用那種方式慢慢玩?這不是我的風格,況且,我用這種風格和一個外來戶玩,這傳出去了,我不是被人恥笑嗎?」楚亦寒道。
「你呀,現在是當局者迷。」楊明珠嘆了一口氣道:「我看過他的資料之後,大致的了解了他這個人,他這個人,是向來不吃虧的,屬於有仇必報的狠角色,我想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呵呵,這個無所謂,我怕他報復?」楚亦寒笑了,開玩笑,他楚亦寒是什麼人?他們楚家是什麼世家?他們會怕區區一個外來戶嗎?
楚亦寒心情極其不爽,他一口把身邊的杯子給幹了,然後冷笑一聲道:「這傢伙來蘇杭的目的,我想我已經弄明白了,看我不玩死他。」
「哦,你怎麼玩他?」楊明珠道。
「他的目標,無非就是藥山。」楚亦寒淡淡的說:「但是我們楚家,現在對藥山有著絕對的控制權,他想擠進來拿點利益?呵呵,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