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知道我江山是誰嗎?」江山笑了。
「不知道。」林煜搖搖頭道:「我也不想打聽你是誰,但如果你執意的要這樣硬下去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
「行,你行啊,想玩是吧,我就陪你們玩玩。」江山獰笑了起來:「我不相信,你真的敢把我給殺了。」
「我不敢把你殺了,但是把你弄殘,還是有可能的。」林煜說著抽出了殘缺,他右手一抖,對著江山的腦袋刺了過去。
中途中殘缺發出咻咻咻的劍吟,一道道寒光伴隨著寒意懸在他腦袋的上方,江山明顯的感覺到林煜手中殘缺的寒意,他的心幾乎都要從喉嚨裡面跳出來了,他覺得如果林煜一不小心,削掉的,將會是他半個腦袋。
好在林煜對自己的劍術十分的自信,他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卻沒有傷到江山,他收回殘缺的時候,江山腦門上的那片頭髮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他的腦門上被剃的油光滑亮的,借著燈光,甚至能看到他腦袋上的青光。
江山相信,就算是技術在好的剃頭師父,也絕對剃不出來這麼高水平的腦袋來,林煜收回他手中的劍時,江山滿腦門全是冷汗,這當然是被嚇的了。
「你很鎮定啊,如果換了普通人,早就嚇的尿褲子了。」林煜笑呵呵的說。
「你贏了,你談談你的條件吧。」江山終於妥協了,因為他發現,今天他遇到的這個人,就是一高手,只要他樂意,他隨時都能把自己給玩死。
「條件就是今天的事情就此做罷,你帶著你的人走,我和我的朋友回去,而且以後保證不找我們的麻煩,我就這點要求。」林煜道。
「今天可以放你們走,但如果這件事情,讓我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我自問做不到。」江山咬牙切齒的說:「我以後還打算在這裡混呢。」
「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林煜有些無語的說:「我覺得,最難溝通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過,我看你的臉,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你的年紀比他小几歲。」林煜看著江山的臉道:「如果在你這裡在劃下一個刀疤,你就和他更像了。」
林煜手中的劍掠過了江山的臉頰,那種冰冷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了死亡,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呼吸的頻率太大了,林煜手中的劍會傷了自己。
「你是說,他像江奇?」陳筠竹也看出來了,可不是嘛,這傢伙和江奇太像了,不過他比江奇年輕,如果在他的臉上劃下一道傷痕的話,那他和江奇簡直長的一模一樣的。
「沒錯,和江奇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林煜點點頭,他拿出了手機拔出了江奇的號碼。
「有事?」江奇的語氣始終是那麼的平靜,他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從他的話語裡面,你聽不出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有點事情,我現在蘇杭。」林煜笑道。
「哦,我和九叔,也在蘇杭。」江奇道。
「你們來蘇杭了?」林煜微微一愣道:「回頭我去找九叔,但是我跟前有一個傢伙,他叫江山,你認識吧。」
「認識,我弟弟。」江奇道:「他惹到你了?」
「也不算。」林煜笑道:「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吃虧,所以嘛,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好。」
「你現在哪裡,我馬上趕過來。」江奇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他當然了解林煜這個人,這可是一個向來只占便宜不吃虧的傢伙,自己和弟弟之間,雖然有些疙瘩平復不了,但是畢竟這是自己的弟弟。
半個小時以後江奇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他從一輛商務轎車裡面走下來,多日不見,他依舊還是那幅文質彬彬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臉上的那道刀疤讓他的分減了不少,這小子應該是一個十分惹女孩子喜歡的男人。
林煜也提出,可以治好他臉上的刀疤,但是被江奇拒絕了,因為他覺得,男人嘛,尤其是混過的男人,在臉上留條疤,是一種紀念,他會以此而紀念自己逝去的青春,儘管這小子現在不過才三十多歲,但是林煜覺得,他有一顆滄桑已久的心。
「來了。」林煜笑了笑。
江奇對林煜點頭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他的話本來就不多,他徑直走到了林煜的跟前,林煜這才把自己的腳從這傢伙的腦袋上鬆開。
從江奇出發趕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在這半個小時裡面,林煜一直用腳踩著他的腦袋,現在江山的心情鬱悶的程度,可想而知。
江山剛剛從地上站起來,他身後的一群人操著手裡的傢伙就要向林煜砍來。
「全部站住。」江奇冷冷的回過頭,他身上的殺意驟然發出,他身上的殺意很冷,林煜從來沒有想到,江奇這個人竟然能爆發出這麼強烈的殺意來。
殺意很強的人,不一定是經常殺人的人,也有可能,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林煜覺得,江奇倒有些像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因為他的話不多,沉默的人背後都有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影響著他,所以他才會沉默。
果然,江奇冷冽的殺意讓那些人的行動不自由主的一滯,他不猶豫著,相互對視,但就是不敢在向前沖一步,因為他們還不太了解江奇到底是何方神聖。
「退下吧,這是我哥。」江山艱難說,他吐出了一口血水,不統計說,林煜這小子下手很黑,專門往別人最脆弱的地方襲擊,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哥。」江山看著江奇,他一低頭,吐出了這兩個字。
這兩人果然是親兄弟,只是年紀上有些差距,而且江奇臉上的刀疤是兩人最大的區別。
「道歉。」江奇只是簡單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他不說原因。
「憑什麼?」江山盯著自己的哥哥,他淡淡的說:「他傷了我兄弟,我為我兄弟報仇,這沒有什麼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