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感覺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些拖泥帶水一樣的,到底哪個更好,說真的,他現在哪個都捨不得,照單全收?師父知道了,會不會打斷他的腿。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六浮絕脈,林煜就感覺到有一盆冷水從自己的腦袋上淋了下來,六浮絕脈簡直就是他心中的痛,這玩意不除,哪怕是有妹子光著屁股追他幾里地,他也不敢碰一下。
離開了醫院,天已經是正午了,正打算吃飯的時候,蘇雲的電話便急急的打了過來。
「林煜,在哪裡?」蘇雲的聲音很沉靜,沒有平時嘻笑的樣子,這讓林煜心中微微一動,很顯然,蘇雲遇到了些事情。
「中心醫院六號樓前,怎麼了?」林煜道。
「林煜。」蘇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今天中午,到我家吃飯吧。」
「到你家?」林煜吃了一驚道:「攤牌了嗎?」
「攤牌了。」蘇雲道:「那叫李四的狗仔隊,把我們的事情翻了出去,現在整個江南都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哦,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林煜苦笑了一聲道。
「這是我想要的,因為這樣我就能擺脫楚亦寒,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知道,憑我一個人是不夠的。」蘇雲沉聲道。
「放心吧,我來這裡,就是為你解決這件事情的。」林煜微微一笑道:「那麼,我中午是不是可以到你們豪門世家吃一頓飯了?」
「是……今天家裡的人都回來了,大伯提出來的。」蘇雲道。
「他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以後,是什麼反應?」林煜對這個比較好奇。
蘇雲的大伯蘇長林是蘇家的掌舵者,而蘇雲的終身大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現在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辛苦促成的聯姻被人毀了,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相反,他很平靜。」蘇雲淡淡的說。
「他很平靜?」對於蘇雲所說她大伯的反應,林煜感覺到心裏面一陣陣的發涼。
自己破壞了他的大計,陷他們蘇家於危難之中,換了任何人,都會十分的暴怒的,但是蘇雲的大伯,卻很平靜?這說明了什麼?
這只能說,這是一個難對付的傢伙,他的心機沉的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怕,的確,換了林煜,林煜自認為自己做不到請一個破壞自己大計的人到家裡吃飯的。
「不錯,他表現的很平靜。」蘇雲微微的一點頭道:「倒是我父親,當著眾人的面呵斥了我一頓,最後還是我大伯制止了,做為父親,他不配。」
「別怪你父親,他也是有苦衷的。」林煜苦笑,蘇雲的父親之前長過自己,林煜清楚她父親是什麼樣的為人。
其實天下沒有哪個父親願意自己的女兒跳入火坑中的,只是蘇雲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親正在想盡辦法,盡最大的努力擺平這件事情,只是她感覺不到罷了,她只是覺得自己的父親不愛自己,她的一切決定,都不被支持。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苦衷,我只知道他合著外人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面推。」蘇雲平靜的說。
「其實你想過沒有,楚亦寒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歸宿呢。」林煜半開玩笑的說。
「林煜。」蘇雲的語氣馬上變了,隔著電話,林煜甚至能想像到她怒火萬丈的樣子。
「我從小與楚亦寒接觸的比較多,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是屬於那種對著你笑的同時就能把你啃的渣都不剩的人,而且他把你賣了,你還能樂呵呵的幫他數錢。」
「所以,這種話以後不要在說了,如果你敢在多說這些廢話,我保證,我會跟你翻臉的。」
「好吧,我不提這個了。」林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只是開一個玩笑,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觸動了蘇雲的底限,看起來她和楚亦寒之間,是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也正是這件不知道因何而起的事情,才會讓蘇雲對蘇長河恨之入骨,這也是蘇云為什麼拼命的要擺脫他的原因,因為蘇雲清楚,一旦落入楚亦寒的手中,等待她的,等待蘇家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你現在那裡別動,我派人去接你。」蘇雲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她淡淡的說。
「你說,我們一會兒見面,會不會穿幫?」林煜的臉色有些古怪,這樣冒充一個女人的男朋友去拆她未婚夫台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且他也是第一次去豪門混飯吃,啊,去那裡以後吃飯的時候是不是喝湯不能發出聲音?品酒的時候是不是動作要優雅?是不是吃飯的時候要一粒一粒的吃,夾菜的時候都是用公筷?否則的話別人就會說你不文明?
「別把那裡當豪門,就把那裡當成普通的人家就行了,你可以在那裡盡情的鬧騰,鬧的越大越好。」蘇雲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收起了手機,林煜有些鬱悶的摸摸鼻子,他覺得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二十多分鐘以後,司南開著一輛寶馬停在了林煜的跟前,司南走下了車,打開了車門,請林煜走進去以後把車門關上。
司南的實力深不可測,讓他做這些下人的事情,除了蘇雲之外,恐怕只有林煜一個了。
「以你的身手,為我做這些,我感覺到有些不心安啊。」林煜坐在了副駕駛室上,他有些苦笑的說。
「別自做多情,我是為了小姐。」司南開著車,淡淡的說:「如果不是因為小姐,哪怕你是國家主席,也休想讓我為你做任何事情。」
「哦,你真是一個驕傲的保鏢。」林煜有些驚訝的看著司南。
「別拿我和普通的保鏢比,我重申一次,我不是保鏢。」司南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悅的看了林煜一眼。
「好好,你是有性格的人,我錯了,我們還是愉快的換個話題吧。」林煜連忙擺手。
司南看了林煜一眼,他便不說話了,他只是安心的開著車,整整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