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可是中醫啊。」宋雯雯不屑的看了林煜一眼,要不是親眼見識過這傢伙的醫術,她現在都幾乎懷疑林煜的醫術是不是吹出來的。
「實話告訴你吧,木瓜是豐胸的。」林煜一本正經的說:「剛才那大媽的意思是你胸太小了,用木瓜調調會好些。」
「啊……」宋雯雯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跺腳道:「誰說的,老娘是34d好不好。」
「看不出來啊。」林煜瞄了一眼,然後不做評價。
「你……你……」宋雯雯氣的直跺腳,但是她卻拿林煜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像看到熟人了。」林煜看著一條隊伍的前方,有一個女孩坐在診桌前,她手裡拿著筆,正在寫著方子。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林煜師兄的故友於老的孫女於曉寒。
本來剛到蘇杭的時候,林煜是打算拜訪一下於老的,可惜的是被於曉寒當成了騙子。
「三碗熬一碗,一日早晚兩次,忌辛辣,忌酒,一星期以後我們還會在這裡義診,到時候你來這裡複診就是了。」於曉寒把方子遞給了病人,對病人吩咐道。
「哎,好,好的。」病人點點頭,他拿起了方走離開。
「下一位。」於曉寒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喊道。
接著走上來的一位病人是個中年人,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向於曉寒問道:「你是中醫?這不是清林堂的位置嗎?」
「是的,這就是清林堂的位置,但是我爺爺今天臨時有事,所以今天的義診由我代替。」於曉寒道。
「你不是開玩笑的,這麼年輕,也是中醫?」中年人明顯信不過於曉寒的醫術。
「中醫跟年齡,真的沒多大關係的。」於曉寒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她微微一笑道:「看與不看,悉聽尊便。」
「我……」中年人正要說話,他身後已經有人不耐煩了。
「我說你到底看不看了?」中年人身後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這是於小姐,她的醫術得到了於老的真傳的,平時你想去清林堂找她看病,號都掛不上呢,現在還在這裡磨磨唧唧,不看拉倒,讓開位。」
「啊,有這麼厲害嗎?」中年人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有點不相信。
「你背部紅腫,麻癢、灼痛,有些地方已經化膿了吧。」於曉寒一邊說一邊寫著方子,她頭都不曾抬一下。
「啊,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病人明顯嚇了一跳,於曉寒是怎麼知道他的病情的?
「望診。」於曉寒抬起頭,把手中的方子撕下來道:「中醫的說法,你這種情況是風火熱毒症,照這方子吃藥,一周便好。」
「啊,真的嗎?」病人有些半信半疑的接過了於曉寒的方子,然後狐疑的看了一眼。
林煜在病人的身後看了一眼方子,他微微的點點頭,於曉寒開的這個方子,雖然不是絕佳,但絕對是對症的,只不過時間慢了點罷了。
其實國人都是這樣的,在國人的眼裡,中醫都應該是那種白髮蒼蒼,頭髮鬍子都全白的那種人,因為他們固執的認為中醫的經驗是積累下來的,年紀越大,經驗就越足。
事實上並非是這樣,現在的年輕人對事情的態度熱情奔放,而且很頗具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要達到了一定的經驗積累,他們比起老中醫來是更勝一籌的。
「方了不錯,回去以後按方子抓藥,保准沒問題。」林煜微微一笑道。
「是你?」於曉寒看到了林煜。
「你也是中醫嗎?」病人詫異的看著林煜道。
「懂一點。」林煜一點頭道:「不過在你的方子裡,在加一味藥,效果會更好。」
「加什麼藥?」病人頗感興趣的問道。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本姑娘開的藥方不行嗎?」於曉寒怒了,她上一次和林煜之間本來就有些過節。
而且林煜走之後,自己的爺爺又大力的吹捧鬼谷醫門的醫術到底有多厲害多厲害,她打心眼不服氣,她一直尋思著找機會在和林煜會會,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林煜,而且這小子一張口就裝十三的說自己的的方子有問題,這讓她如何不怒?
「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林煜苦笑。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的醫術很厲害是不是,你說說我這個方子到底哪裡有問題?」於曉寒和林煜槓上了,她扯著嗓子尖叫道。
今天是中醫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申遺成功的紀念日,所以蘇杭各界中醫人士才舉行這一次義診活動。為的就是讓大家不要忘了中醫,順便有推行中醫的意思。
所以今天義診的現場,有好多中醫在這裡,幾乎包括了蘇杭整個中醫界,林煜這麼一說,倒有幾分踢場子的意思在裡面,這些人馬上就不樂意了。
於是,一大群白髮蒼蒼的老中醫殺了過來,把這裡圍了起來。
「小伙子,你不知道她是誰吧,她可是於老的孫女,醫術是得到於老的真傳的。」
「呵呵,這小子是踢場子的吧,我們蘇杭的整個中醫界都來到這裡了,既然敢來這裡義診,那就說明我們對自己的醫術有絕對的信心。」
「你憑什麼說我們的方子不行?」
一群老中醫像是看仇人一樣的看著林煜,幾乎恨不得把林煜給生吞活剝了。
「我沒有說她的方子不行,我只是說她的方子見效慢罷了。」看這麼多人來勢洶洶,林煜反而沉靜了下來,他淡淡的說:「剛才那位老先生,醫無止境,誰也不敢說自己不會犯一點錯。」
「你們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這無可厚非,但是人都會犯錯的,哪怕是華佗在世,也不敢保證自己寫過的方子,就是絕對正確的。」
「這小子哪裡來的?他是來逗逼的吧。」
「就是,他有什麼資格指責華佗?他有什麼資格質疑小於開的方子?」
「他不是懂中醫嘛,讓他說說,如果是他,他能開出什麼方子來,我就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