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的人煙比較少,就算是有,也多半是一些搭建起來的簡陋鐵皮房,這是這裡的種植戶們平時休息的地方。
越是往深處,林煜就越是感覺到震憾,這裡號稱中藥產地,這句話果然一點也不假,只見分割的十分漂亮的田地里全是中成藥,有魚腥草、金錢草、平車錢、蛇莓等藥。
林煜看的有些眼花,他暗暗下定決心,這個地方一定要搞到手,就算是搞不到手,他也一定要在裡面分一杯羹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的輪子叭一聲響,正在開著車的蘇雲吃了一驚,連忙猛打方向盤,然後把車穩穩的停到一邊。
她開的車是一輛凱迪拉克,穩定性能相當的好,就算是高速行駛時突然發生爆胎的情況,車身也會自動調整,這也是這些豪車一向很少出事故的原因。
「怎麼了?」林煜解開了安全帶問。
「可能是爆胎了。」蘇雲有些無語的跑下車看看,果然看到車子的前輪已經扁了下來。
「好鬱悶,第一次來到這裡,就發生這種事情。」蘇雲氣的直跺腳,然後她一眼看到一邊有一個修車的牌子,她照著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
而林煜跑到車輪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只見車輪上鑲著一個紅棗大小的鐵蒺藜,這東西是用鐵鑄成的,身上的刺十分的長,而且非常堅硬,即使是在好的輪胎,恐怕壓上去也會爆胎的吧。
事情真的趕這麼巧?開到這裡就壓到異物了,而剛好周邊還有一家修車廠?事情的答應已經呼之欲出了,林煜收起了鐵蒺藜,他在一邊等著。
片刻以後,一輛拖車慢悠悠的開了過來,然後把蘇雲的車給拖走,而林煜和蘇雲也一起坐上了車,一起去修理廠。
不到一會兒,就到了修理廠了,這個地方顯得有些破爛,尤其是破敗的大門上勉強還能看出來叉叉汽修石,風炮補胎等。
車被千斤頂頂了起來,有幾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傢伙們充當起了修理工,他們拿著工具在車身上一陣亂敲,然後把輪胎給扒了下來。
「我說你們幾個,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叫其他的拖車公司了。」蘇雲皺著眉頭說,以她當過警察的經驗,已經不難看出來這幾個傢伙有問題的了。
「美女,急什麼啊,你這車可是豪車,我們可得小心點啊,不然的話在你車上弄了幾道劃痕,那可就不好了。」一個染著黃毛的傢伙嘴裡刁著煙,他一邊說一邊拿著板手在蘇雲車身上一敲……
咔……一個缺口已經顯在了車身上,這小黃毛故做吃驚的說:「哎喲,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美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看得出來,所以你不要做出一幅無辜的樣子了。」蘇雲冷冷的說。
「車你不修了是吧。」黃毛笑吟吟的說。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不修了?」蘇雲怒極而笑。
「因為,我們修不好啊。」黃毛雙手一攤道:「難道你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嗎?我們幾個完全就是業餘的。」
「我現在不修了,但拖車費總要出的,是不?」蘇雲笑了,這傢伙們玩的這一手並不新鮮,在一些偏遠的地區,總會有一些撈偏門的打著汽修廠的名號在這裡亂來,其實他們根本不會修車,完全就是敲詐來著,而且車子在路上無緣無故的爆胎,也是他們搞的鬼。
因為爆胎之後你根本不用問,附近肯定會有一家修理廠,而且收費特黑。
但人家好歹能修車啊,哪像這傢伙,車修不好不說,反而會反過來敲詐勒索你。
「對,美女,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講話。」黃毛打了一個響指,他不懷好意的笑道:「看到你是美女,又開的是豪車的份上,我給你打個八折,拖車費,你出個三萬就行了。」
「你們這是在打劫啊。」蘇雲笑了,儘管蘇家現在蘇杭這裡話語權並不高,但是這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傢伙竟然敢勒索到她的頭上來了,這讓她感覺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對,說好聽點,我們是修車的,說不好聽的,我們就是勒索的,呵呵車你可以不修,但是拖車費,你總得拿出來的。」黃毛道:「不然,我們這幫兄弟們吃什麼?」
說著黃毛還轉身喝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黃毛哥……」
「黃毛哥總是顧著我們這幫兄弟啊,太重情重義了。」
黃毛這傢伙身後的一群小混混們手裡拿著板手起鬨道。
「美女,你看,我也不容易,我身後的這幫兄弟們也等著吃飯呢,您就當今天走路的時候丟點錢,那個破財消災,呵呵,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會有什麼後果啊。」黃毛半帶威脅的說。
「車,你們給我修好,我這輛車是凱迪拉克鍍金限量版的,雖然不像是法拉利那款全球限量十台的車,但在華夏,你也絕對找不出來十輛來。你們剛才下的東西刺傷了我的輪胎。」蘇雲接過了林煜遞上來的那個鐵蒺藜。
她把這玩意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片刻道:「你也知道,這種車,輪胎是不能補的,我要從國外進貨,而且你剛才拿著板手在我的車身上敲了半天,車身的漆落了。」
「車漆落了,影響到了我車的美觀,這當然也不行,而且這種漆國內是調不來的,同樣要從國外進口,這些加起來修車的費用,能抵上這輛車三分之一的價格了。」蘇雲說著把手中的鐵蒺藜給丟到了地上,她拍了拍手道:「你們幾個,把這些事情搞定,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蘇雲剛才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氣場十分的強大,讓這幾個傢伙一愣一愣的,他們互視了一眼,隨即爆發出一陣轟笑。
「哈哈,黃毛哥,這妞瘋了吧,她真的弄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我看她是瘋了,呵呵,我們可是明珠製藥的人,她敢拿這種語氣給我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