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無奈的倒出了裡面的酒,只見那昂貴的如同金液一般的猩紅酒液,倒在了梁雪十個吹彈可破的手指上,猩紅的酒液與她蔥白的雙手相結合,讓人有種莫名的驚悚感。
「挺解氣嘛?」林煜笑了笑,對自己這個小姨又有了新的認識。
難怪之前帝都那傢伙看到梁雪,嚇的像孫子一樣,敢情是梁雪在帝都的威名很高啊。
「其實,我真的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的。」梁雪有些無奈的說:「蒼蠅很多,但是好久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招惹我了,他是第一個。」
「因為他不認識你,否則的話我保證,他絕對離你有多過就走多遠。」林煜苦笑道。
「經過今天之後,他就會認識我,我將會成為他的惡夢。」梁雪淡淡的說著,她洗乾淨手之後,扯過了一條紙巾,把自己的手給擦的乾乾淨淨。
這個時候,有人把王凱抬了下去,這裡的保安很識趣,沒有上前來問梁雪的身份,因為他們覺得,這樣一個漂亮的不像話,身手又好的不得了的女人,絕對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他們只得把這件事情上報,然後看看老闆是怎麼處理的。
「拿幾瓶其他的酒來,這孫子點的酒,我喝不習慣。」梁雪向服務員招了招手。
「好好,我馬上去拿。」這服務生滿頭冷汗,他對這個女人有種打心底的恐懼感,尤其是這個女人剛才用十五厘米的高根鞋踩王凱下體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涼嗖嗖的。
一般情況下,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主動鬧事的,因為這裡是金沙會所,只要是江南的人,都會知道金沙會所是破軍的場子。
圈子裡的人都認識破軍,都會給他面子,不會在這裡惹事,就算是不認識破軍的,也聽說過破軍的大名,所以這個地方一直很平靜。
但這一次似乎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竟然敢在這裡動手,這是自從金沙會所開辦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而且看她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主兒。
更何況她手上的一枚戒指,買下這家會所就綽綽有餘。這裡的服務生都是有眼光的人,他們不會主動招惹這個女人的。
又是幾瓶紅酒被送上來了,這一次送上來的酒是瑪莊。
梁雪又重新坐到了吧檯前,她身邊除了林煜在那裡坐著之外,其他的男人都離她遠遠的,因為所有的男人都對梁雪產生了一種畏懼感,剛才她狠命踢王凱命根子的事情,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留下了陰影。
「似乎不怎麼奏效啊。」林煜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上前來找麻煩。
「只能說,破軍能忍。」梁雪笑了笑道:「不過沒關係,我們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他不出來,我們是有的辦法逼他出來。」
「逼出來以後呢?」林煜苦笑道。
「那要想看你怎麼玩了。」梁雪品了一口酒,她的眉頭皺了皺道:「給他兩個選擇,第一,臣服,第二,凌家消亡。」
「想讓凌家消亡,憑我現在的能力,恐怕做不到。」林煜搖搖頭道。
「沒讓你做,有我在。」梁雪淡淡的說。
「你?」林煜愣了愣道:「這樣不妥吧,你這樣明目張胆的幫我,恐怕會引起帝都有些人的注意吧。」
「我說了,你是我包養的男人。」梁雪咯咯笑道:「我想之前帝都那小子滾回帝都的時候,恐怕早已經把這個消息帶回帝都了,以我這些年在帝都的名聲,我想絕對會有人相信的。」
「呃……」林煜滿頭黑線:「你在帝都,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這個,說不好,總之我不按常理出牌,而我也比較喜歡小鮮肉,如果我說我在江南包養了一個小鮮肉,絕對會有人相信的。」梁雪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後向服務生招了招手道:「這種瑪莊,在給我拿十瓶過來。」
「十瓶?」服務生愣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要這麼多酒幹嘛。
這種酒是中端酒水,而且貌似最近到了一批新貨,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都喝不了十瓶嗎?
「怎麼,怕我出不起錢?」梁雪看了服務生一眼。
「不……不是,我馬上去。」服務員雙腿猛的一抖,然後匆匆忙忙的跑開了。
「你布好局了?」林煜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咯咯,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梁雪笑道:「現在有兩個局,一是你把破軍狠狠的揍一頓,讓他臣服,二是……」
說到這裡,夏清雪站起來,她冷冷的說:「江南凌家,從此在江南消失。」
林煜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冷戰,他絲毫不懷疑梁雪的話。
這個女人和自己那位從未謀過面的母親,二十年前,在帝都那種錯綜複雜的形勢下,踩著所有的人上位,她的手腕和魄力是絲毫無須質疑的。儘管她現在不能給自己太多的支持,但是給自己一點點支持,讓自己在江南快速崛起,她還是做的到的。
話話間,數名服務生端著酒走了出來,他們把十瓶瑪莊紅酒放到了梁雪的跟前,其中一名服務生一彎腰道:「小姐,請問需要打開嗎?」
「不需要。」梁雪端起跟前的那杯酒,微微的啜了一口,然後她皺著眉頭道:「這酒,味道有些不對。」
「這酒是密封貯藏的,年份越高味道越好,小姐您要的這種酒已經有八年的貯藏期了,可能是酒還沒有醒,要不……我現在給您換一瓶?」服務員一愣,他的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咯咯,你說你給我換一瓶?」梁雪笑了,她指著服務員拿上來的那十瓶酒道:「隨便給我打開一瓶,讓我嘗嘗味道到底對不對。」
「這……」服務生暗脊背上的冷汗瞬間淌了下來,這些酒到底有什麼問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拿來的這批酒里,恐怕沒有一瓶味道是對的。
「這什麼這?呵呵,堂堂的金沙會所,江南大名鼎鼎的破軍,這裡竟然出現假酒,我真是長見識了。」梁雪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江南人的品味?這就是你們江南圈子裡做生意的規則?」
「這位小姐……請您說話要注意一點,我們這裡的酒全部都是國外酒莊裡空運過來的,絕對不存在摻假的問題的。」
見形勢已經有些失控了,一名領班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
「那你告訴我,這酒為什麼不對?」梁雪淡淡的說:「我這些年喝過的酒,恐怕要以噸來計算了,而且我的口味比較淡,不喜歡太過名貴的酒,我一向喜歡中端的紅酒,你們這種精裝瑪莊紅酒,我喝了不下十瓶了,我說我品不出真酒與假酒的味道?」
「可能是運輸的過程中,出現了些問題。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為您換,但我以人品和金沙的招牌保證,這酒絕對不是假的。」男人愣了愣,他覺得麻煩大了,這種酒是今天才鋪上來的貨,裡面有什麼貓膩,他比誰都清楚。
本來這種酒的味道和正品是差不多的,如果不是常喝的人,絕對不會品出來有什麼差異的,但偏偏要死不死的,梁雪竟然對這種酒如此的熟悉。
「呵呵,你在逗我嗎?」梁雪道:「不用在這裡給我打馬虎眼,我特意去fa國學過這種酒的釀製工藝,從採摘到成品,以及貯藏和運輸的標準,我全部都清楚。你現在對我說運輸過程中出了問題?你看我是不是比較好騙?」
「這……我們會查清楚的,給您帶來的不愉快,還請原諒。」男人一低頭,他只想把這件事情趕快給處理了。
「一句道歉就算了?」梁雪冷笑一聲道。
「如果您還有什麼要求,可能等我們查清楚之後在提,如果真的是假酒,我們絕對不會推卸責任,我們金沙會所的信譽是有保障的,況且,您要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金沙會所。」男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呵呵,你是在警告我嗎?」梁雪笑了。
「你也可以當做我是在警告你。」男人看了梁雪一眼。
之前梁雪痛揍王凱的時候,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認為這裡是破軍的地方,他不相信有人敢在破軍的場子裡鬧事,因為破軍就是一頭狼,如果你招惹到了他,他絕對會從你的身上嘶咬下一塊肉來的。
梁雪一言不發,她上前幾步,抄起一個酒瓶,毫不客氣的砸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
嘩啦一聲,伴隨著那個男人的一聲悶哼,那傢伙直接倒在地上。
「控制起來,有人在這裡鬧事。」男人大怒,他直接下了命令。
然而他的保鏢還沒有上前,雪狼便帶著四名小弟走上前,大名鼎鼎的戰狼小隊,絕對不是國內這些二流的保鏢能比的,幾乎是不到五分鐘,所有的保鏢都被制服,雪狼等人下手又刁又狠,他們往往是一招就讓對方失去了行動力,動作快、准、狠,絲毫不拖泥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