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
啪……司空的話沒有說完,林煜一耳光就把他的話抽了回去。
「我真的不明白七殺這個陰險的小人,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的去做他的狗?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這傢伙發起瘋來的時候,是六親不認的嗎?」林煜笑道。
「林煜你……」
啪……
林煜又毫不猶豫的甩出一耳光,這一耳光比上一次更加嚴重,司空的嘴裡飆出一道蘊含著牙齒的血花,他的半邊臉馬上高高的腫了起來。
司空絕望了,林煜把他揍成這樣,可是張文遠還是連個面也不露,他知道如果他在廢話的話,只會挨更重的揍。
所以他垂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了,因為他怕死啊。
「張文遠,你把約到這裡來,不就是解決我們之間恩怨的嗎?可是你像縮頭烏龜一樣不現身,派你的小弟讓我打臉,我只想問,我打在他的臉上,和打在你的臉上有區別嗎?」林煜高聲笑道。
依然沒有人現身,林煜又啪的抽了司空一個耳光。
「我沒說話。」司空有些委屈的說。
「你是沒說話,可是你的主子還沒有出來,在他出來之前,我只能先折磨折磨你了。」林煜道。
「這裡是傾城,你敢在這裡撒野,誰借給你的膽子。」司空身後的一個小弟終於反應過來了。
對啊,這裡是傾城,是江南最上流的圈子,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在這地方撒過野,林煜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他敢在這裡撒野?
雖然那名小弟嘴上這麼說,但是他也不傻。他知道林煜敢在這裡明目張胆的囂張,一定是有倚仗的,所以他只在後面叫了兩聲,然後大叫:「保安,保安呢,都死了嗎?」
隨著他這一聲吼,傾城的保安隊才反應了過來,當下一名臉色沉的幾乎要滴下水的男人帶著一隊訓練有素的保鏢沖了過來。
「拿下。」保鏢隊長臉色很難看。
他在傾城這裡負責安保工作已經有十多年了,這裡一向是很安靜的,像今天發生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嗎?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他不知道這裡隨便一個的身份拿出來,都能像掐一隻螞蟻一樣的把他掐死嗎?
「傾城不是也能解決一些私人恩怨嗎?」林煜盯著那名保鏢問道。
「是能解決一些私人恩怨,但解決的方法不是你這樣解決的。」保鏢道:「況且,你不是圈子裡的人,你也有資格在這裡解決你的私人恩怨?」
「是張文遠叫我來這裡解決我和他之間的一些麻煩的,我也是衝著這件事情來的,我不想惹事,但我也不怕事。」林煜淡淡的說。
「呵呵,我不相信,七殺會和你這個小人物糾纏不休,也不相信他會叫你來這裡解決恩怨。」保鏢冷笑了一聲。
「我做證,他說的話都是實話。」
隨著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來,李臨風從人群裡面走了出來。
素麵娘子,李臨風……
不管是在什麼場合,李臨風的份量都是不輕的,素麵娘子與江南的殺破狼三人齊名,而且他自身在圈子裡的威望也是高不可攀的。
「李先生,你確定?」保鏢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臨風。
他知道李臨風在這裡的分量,他也知道既然李臨風這麼說了,那麼林煜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
當下他不由得看了林煜兩眼,他覺得能和七殺叫板,並由李臨風出面解圍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需要我說第二次嗎?」李臨風淡淡的說。
「當然不需要,既然這件事情有李先生出面解決,那麼就按照傾城的規矩來。」保鏢一低頭,然後退了下去。
「謝了。」林煜微微一笑道。
「不客氣,自家兄弟,不過今天的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李臨風嘆了一口氣道:「你也知道,七殺帝都有人。」
「帝都來人了?」林煜微微的一愣道。
李臨風點點頭,「帝都劉家。」
「明白了。」林煜微微的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一開,只見幾個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為首的那個人,正是張文遠,而與他並排的,還有一個臉色微微有發黑的年輕人。
「呵呵,你很守時啊。」張文遠在林煜的跟前站定,微微一笑道。
好戲終於要開始上演了,這是圈子裡所有人的想法,他們覺得林煜的話並一定全是假話,不然的話七殺也不會真的出來接招,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他揍過七殺?
「當然守時,因為我是個小人物。」林煜微微一笑道。
「這一點,你還是有自知之名的。」張文遠微微一笑。
「我以為你不敢出來了呢,只讓這些小雜魚來騷擾我,你覺得這有意思嗎?」林煜指了指臉色青紫的司空。
「呵呵,只要能噁心你一下,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張文遠道。
「七殺,今天這件事情,我出面調停。」李臨風淡淡的說。
「能讓李大少出面解決這件事情,看來這個小醫生的面子不小啊。」張文遠瞥了七殺一眼:「今天我來這裡只有兩個要求。」
「哪兩個要求,你可以提提。」李臨風道。
「一,斷他四肢。」張文遠道。
「二呢?」李臨風點頭道。
「趕了江南,永遠不能在踏足江南半步,這就是我提的僅有的要求。」張文遠道。
「七殺這不是來解決問題的。」李臨風道。
「我是來解決問題的,因為是你出面,所以我給足了你面子,我只是讓廢了他的四肢,然後把他趕出江南罷了,我並沒有要他的命。」張文遠道。
「我也有兩個要求,可以提提嗎?」林煜笑道。
「當然,傾城就是解決問題的地方。」李臨風道。
「第一,砍掉七殺的雙手,第二,縫上七殺那張嘴。」林煜笑了笑。
李臨風有些頭大,他感覺今天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之外了,他覺得這兩個傢伙今天來這裡不是解決問題的,而是進行一場終極決戰的。
「你們兩個的要求,都有些過分。」李臨風道:「恐怕這樣你們永遠也無法和平的解決。」
「我叫他來這裡,本來就沒有打算和平的解決問題。」張文遠笑了。
「那你想怎麼樣?」李臨風道。
「他壞了我們圈子裡的規則,所以必須死。」張文遠道。
「我是壞了你的規則吧。」林煜笑了笑:「壞了你七殺逢戰必勝的規則,我砍掉了你在陳氏的手,我幫陳家千金打贏了這場仗,我讓陳氏繼續姓陳。」
「所以我動了你的蛋糕,觸了你的利益。這簡直是在割你七殺的肉,所以你要把我趕盡殺絕,對嗎?」林煜笑了笑道:「說真的張文遠,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不要臉的一個。」
「你的野心很大,你不滿足於現狀,你要更多的利益,為了這些,你不惜連自己的親姨都搭了盡去。我真的不明白你這種為什麼到現在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林煜笑道。
「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則。」張文遠道:「你壞了我的事情,就是壞了我的規則。」
「規則就是用來破壞的,我壞的不止是你七殺的規則,還有破軍的規則,我同樣壞了。」林煜淡淡的一笑道。
「所以,你必須死。因為你簡直就是一根攪屎棍。」張文遠冷笑道。
「我是攪屎棍,那你是什麼?屎嗎?」林煜惡毒的說。
「我已經不想在跟你廢話了。」張文遠有些無奈的說:「現在你跟前有兩條路,第一,我把你廢了,滾出江南。第二痛快一點,死。」
「你知道嗎?」林煜道:「你已經毀了一個家庭,你讓一個妻子失去了丈夫,你讓一個重病的小男孩失去了父親。」
「不管什麼時候,背叛都是可恥的。」張文遠道:「不過他的仇,你已經幫他報了,不是嗎?」
「不,沒有報。」林煜搖搖頭道:「因為你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是的,我承認,可那又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小保鏢罷了,死了就是死了。」張文遠聳聳肩膀。
「我今天要讓你知道,保鏢也是有尊嚴的,我要為他討回公道。」
林煜冷笑了一聲,他突然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成爪,猛的向張文遠的喉嚨抓去。
林煜距離張文遠的距離很近,幾乎是在瞬間,他就衝到了張文遠的路前,他右手太玄氣微動,向張文遠的要害處鎖去。
鎖命訣,可以用太玄氣瞬間鎖入對方的喉嚨里,然後迅速的破壞對方的命脈。
或許當場要不了對方的命,但是一個星期以後,對方會暴斃而亡,而且不管是在專業的法醫,也查不出來一點異常來,最終的定性,也只能是猝死。
林煜說過,他是一名中醫,他有無數的手段能玩死你。這句話絕對不僅僅只是說說這麼簡單。
而林煜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也結過不少的仇,但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有強烈的弄死一個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