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相和的集團主要是做餐飲的,儘管他的產業,沒辦法和四大家族以及三大名流世家相比。但是在江南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尤其是餐飲這一塊,不管哪個企業,都沒法跟他比,而且劉相和為了迎合一些人虛榮的心理,特意請來一些優秀的大廚做為金勺廚師。
這些大廚的廚藝精精湛,簡直堪比古代皇宮的御廚。但是在這裡,金勺大廚每天只做兩桌菜,多一桌也不做。
物以稀為貴,不得不說這種飢餓營銷還是很管用的,好多人來就點名要金勺大廚掌勺,當然這價格也是普通廚師的數倍甚至十倍那麼高。
劉辰徹底的傻眼了,他突然發現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看不順眼,沒前途的中醫,竟然醫術這麼高,而且這麼有面子。
看得出來,劉相和不是一般人,而他對林煜恭敬的樣子有些過了頭,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林煜是哪裡的闊少呢。
「劉醫生,要不要一起上去?」林煜轉身道。
「我……我還有事,我先回了,改天一起吃飯。改天……」劉辰實在沒有辦法愉快的呆下去了,他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的滾了。
天字號包廂是這裡最大最豪華的包廂,數量很少,而且一般情況下不對外開放。這是專門為一些大人物準備的。能被這種高檔的場所留下包廂,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
「哈哈,林煜,真的笑死我了。」許嵐嵐笑道:「劉辰一向是自視甚高,今天你這一耳光抽他不輕啊。」
「說真的,我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的。」林煜坦誠的說:「因為他是一個小人物,我沒那麼多時間跟小人物計較。雖然我也是一個小人物,但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小人物。」
「蒼蠅,到處都有。」許嵐嵐道:「有些時候有些人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對,不然他們會得寸進尺。」林煜笑道。
話說間,菜已經上來,金勺廚師都是劉相和重金從各地挖過來的,他們的廚藝水平自然不用多說。
「來吧,嘗嘗金勺大廚的手藝到底是逆天到了什麼程度。」林煜為許嵐嵐遞上了一雙筷子。
這種地方,不僅廚師是頂級的,而且食材和餐具也相當的奢華,有些時候其實去高檔場所,吃的不是菜,而是感覺。
不過這一頓飯下來,花費恐怕也不會少了。
「下午還要上班嗎?」吃完飯以後,喝著特製的酸梅湯,林煜問道。
「要的,這些天病人的數量比較多。」許嵐嵐嘆了一口氣道:「不上班又能怎麼樣,某人也不陪我?」
「下次休息,隨叫隨到。」林煜苦笑道。
「說真的?不許反悔……」許嵐嵐笑道。
「當然,走,我送你去醫院吧。」林煜道。
兩人一起離開了酒店,剛剛出酒店的門,一輛賓利停在了兩人的跟前,從車裡面走出來了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嵐嵐的堂兄許子陽。
這傢伙為了搶到許嵐嵐手裡的一些資料,上一次竟然膽大包天的直接綁架許嵐嵐勒索許母,不過他的下場可想而知,被林煜按到了馬桶里喝廁所水,又被他在身上插了十多根筷子。
在醫院住了大半月的院,許子陽才出院了,而且身體和心靈受到雙重傷害的他又找心理醫生,愣是做了近一個月的心理康復才算恢復過來。
不過這傢伙恢復過來以後,整個人變得有些陰沉,他的神情有些陰冷,不管他是什麼表情,都讓人有種他在冷笑的感覺。
「許子陽,你想幹什麼?」許嵐嵐看到他,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不幹什麼,我的堂姐,我只是時間久沒有見你,過來看看你罷了。」許子陽淡淡的一笑,他的神色顯得陰柔無比。
「別這麼稱呼我,我感覺以有些噁心。」許嵐嵐冷冷的說:「我現在跟你們許家,沒有任何關係。」
「但你身體裡,淌的卻是許家的血,這一點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啊。」許子陽笑了笑道:「我想,我們有必要坐在一起好好的談談了。」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許嵐嵐淡淡的說,然後她有些近乎於懇求的說:「我們已經離開許家了,我在許家的股份,也只是一紙空文,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女,行嗎?」
「我只是想要一些東西。」許子陽道:「而且你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手裡,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許嵐嵐搖搖頭:「讓開,不然,我要報警了。」
「呵呵,江南的許家,什麼時候怕過警察了?」許子陽笑了,他湊近許嵐嵐道:「堂姐,說真的,我還是顧及我們之間的那點血緣關係的,否則的話,你和你母親,早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千萬不要不知好歹。」
「我覺得,我上一次出手有點輕了。」林煜把許嵐嵐護在身後:「剛才的話,如果你再說一遍,我保證,你以後都起不來床。」
「呵呵,林少,我們又見面了,還真的是幸會啊。」許子陽笑了,他陰側側的盯著林煜道:「上一次林少的教訓,讓我終身難忘,我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拳頭硬的永遠都占在真理那一方面。」許子陽向林煜微微一鞠躬道。
「我覺得,你有些不正常。」林煜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不是該看看心理醫生了?」
「不瞞林少說,我出來以後,的確是看了心理醫生」許子陽笑了笑道:「因為你留給我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讓我感到驚悚。」
「但也正是你給我造成的陰影,讓我真正的成長了起來,我把那些陰影化為仇恨。」許子陽湊近林煜道:「我保證,那次的仇恨,我會加倍還給你。」
「隨時歡迎。」林煜微微一笑道:「不過,今天你來找我,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吧,我不認為你就是為了來告訴我,你滿血復活了。」
「對,我就是來告訴你,我滿血復活了。」許子陽一點頭道:「我還要告訴你,我要復仇。」
「你怎麼復仇法?」林煜問道。
「我要奪到我想要的一切。」許子陽道。
「還有呢。」林煜又問。
「我要讓她母親,那個死握著那個東西不放的老女人,死。」許子陽又道。
「然後呢。」林煜又問。
「奪回這個賤人在許家所有的股份,然後……」許子陽微微一笑,他的雙眼中充滿了狠厲:「賣她到國外坐檯。」
「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林煜笑了,他笑的很友善,看不出一點憤怒的樣子。
但是熟悉林煜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生氣時候的表現。
「呵呵,不錯,來這裡一是告訴你我又回來了,二是要向你下戰書,三是激怒你。」許子陽道。
「激怒我以後呢?對你有什麼好處?」林煜又問。
「激怒你以後,我想看看你生氣又不敢打我的樣子。」許子陽微微一笑。
「你憑什麼認定我不敢打你?」林煜反問道。
「因為現在是法制社會,我站在這裡跟你說幾句話,你就要揍我,你這樣是犯法的。」許子陽笑了笑道:「你敢動我一下,我會報警的。」
「呵呵,像圈子裡的人,該是絕望到什麼程度,才會去求到警察的頭上。」林煜笑了:「許子陽,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不管怎麼說,求助警察才是最有效的方法,對你這種流氓來說,只有警察才能治得了你。」許子陽微微笑道。
「呵呵,我們兩個,到底誰更像流氓一點?」林煜微微的一笑道:「是我,還是你?」
「當然是你。」許子陽哈哈大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揍我?」
「是,我很想揍你。」林煜認真的點點頭道。
「但是你不敢揍我,因為我會報警的,我知道你很能打,我也知道你的實力很強。但你不敢揍我……」
許子陽的話還沒有說完,林煜已經抓著他的頭髮,死命的拖著他來到他賓利車的一邊,然後猛的把他的腦袋向車上撞了過去。
砰……伴隨著一抹血花飆了出來,許子陽的腦袋和自己特製的賓利汽車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砰砰砰……車身劇烈的震動著,許子陽的腦袋被砸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砸了五六次,林煜還是感覺不解恨,他雙手抓起許子陽的衣領,猛的把他舉起來,重重的將他摔在汽車的檔風玻璃上。
嘩啦一聲,玻璃被他砸的粉碎,林煜一言不發,他的拳頭就像是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許子陽雙手護著頭,愣是一聲不吭。
「住手……」許子陽的保鏢這才回過神來,從車裡衝下了數名保鏢,施出一個擒拿手,便向林煜抓去。
但是這些人的戰鬥力對林煜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只見身影一閃,伴隨著數聲悶哼之聲,那幾名保鏢退了下去,他們的臉色慘白,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林煜轉過身去,他抓著許子陽的身體拖到了地下,然後沒命的向他踩去。
他生氣,他很生氣。
當許子陽對他說出不利於許嵐嵐話的時候,他心中的怒火簡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