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族,在這個世界是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如此環境,他們是如何抗過來的?
四周空無一人,正在林煜疑惑的時候,一邊突然涼風一閃,一道勁幾襲了過來?,林煜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拳砸了回去。
砰的一聲響,一個高大的身形被林煜給砸飛,只見一名身高丈余,混身上下都生著白色毛髮的巨人被擊飛。
擊飛了這個人以後,林煜猛的一個轉身只見身後已經有數人緩緩的摸了過來,這便是異人,他們面目猙獰,如同猩猩一般,高大的身形以及混身堅硬的毛髮把他們深深的武裝了起來,讓他們看起來十分可怖。
林煜緩緩的退了幾步,看著這些人,他雙手一攤道:「諸位,我來這裡不是和你們打架的,我是有事情找你們的。」
但是這些異人一言不發,他們似乎是沒有聽懂林煜的話一般,數名異人緩緩的向林煜合圍了過來,他們是要把林煜給抓起來。
呼,身後拳風一閃,一人已經擊向了林煜的後腦久,林煜隨手一抓,抓住了身後異人的拳頭,然後輕輕的一送,將他逼退。
林煜是來講和的,所以他無心傷人,他也不能傷人,否則的話這裡的情況就會混亂了,不過林煜接二連三的擊退這些人,激發出了他們的凶性,幾人仰頭高喝幾聲,然後又是數人向林煜撲了過來。
林煜無奈,他退了幾步,然後一拳呼的砸了過去,砰的一聲,最前面的數人被林煜擊倒,然後從他們的身體裡面滾落出來。
林煜這才看清楚,原來他們外面的那一層白色毛髮其實只是偽裝,應該是由某種動物的皮毛製成。
他們正常的身高與人差不多,只是那層偽裝穿在身上,讓他們的身形顯的有些高。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一名異人口吐人言,對林煜說話了。
「不要誤會,我來這裡沒有惡意,我來自地面世界,我來這裡是要見你們異人族的首領的。」林煜道。
「你不是三大部落的人,你來自那個傳說的地面世界嗎?」幾個異人面面相覷,他們有些弄不清楚林煜的身份。
他們與地心世界的人,恩恩怨怨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相互之間也是仇視的,所以他們現在警惕心特別高。
「我來這裡真的沒有惡意。」林煜一攤手,示意自己真的沒有惡意。
「你來這裡目的是什麼?」一個異人問。
「帶你們離開迷霧森林。」林煜平靜的說。
簡單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有些震動,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默然不語。
他們太想離開這裡了,儘管林煜的身份不明,但是林煜的這一句話,便已經贏得了他們的好感,這讓他們很意外。
「離開這裡,只是一個夢罷了,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是永遠都不能離開的,這是我們的命。」一名異人族喃喃的說。
「這麼說,你信命?」林煜問。
「不信,又能如何呢?」異人反問。
「既然信命,那每年迷霧森林裡面的迷霧散去的時候,你們為什麼還要向外面發動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你們根本不信命。」林煜微微一笑道:「儘管你們年復一年,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但是只要一有機會,你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哪怕是失去了生命,也要衝。」
幾個默默不語,良久,為首的那名異人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據我所知,地心世界的人是不可能穿過迷霧森林的,那裡的毒氣他們哪怕是呆上一息,都足以致命。」
「的確,我不是地心世界的人,我剛才說了,我是來自地面世界,而且我的目的剛才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是要帶你們離開這裡的,如果你們多耽擱一秒,我們的計劃就要晚進行一秒,這樣對你們來說是十分不利的。」林煜微微一笑道。
「你在騙我們,你是外面的人派來的奸細。」一名異人嘶聲道,他上前一步
,就要向林煜衝去。
但是為首的那名異人攔下了他,那名異人盯著林煜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林煜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林煜也不迴避,他笑呵呵的回應著對方。
異人盯著林煜看了一會兒,似乎是覺的林煜沒有惡意,他揮揮手道:「去見他帶首領。」
「阿族,他來歷不明,你真的相信他所說的話嗎?」一名異人微微的一驚,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為首的那名異人。
「我相信他,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他的眼睛告訴我,他不是在騙我們。」那名異人搖搖頭,他回頭看了林煜一眼道:「而且,我們太需要離開這裡了。」
幾名異人都沉默了,是啊,他們太需要離開這裡了。
雖然他們生於地心世界,是地心世界原住民的後代,適應環境的能力是十分強的,但是迷霧森森裡面的生活十分惡劣,他們的後代,已經一代不如一代了,如果在不離開這裡,在過些年,他們這一族,恐怕會真的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所以哪怕是只要有一點希望,他也要緊緊的抓住這個希望,不讓它逃走。
一行人不在說話,他們帶著林煜,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個火山形成的山丘,上面光禿禿的,除了堅硬黝黑的岩石之外空無一物,這個地方危機重重,到處都生著不知名的毒物,這些小東西形態各異,在各種毒液中跳來跳去,時不時的看向路過的異人族,然後做出攻擊的姿勢。
林煜看得出來,這些未知的生物爪牙尖利,它們身上甚至泛著微藍的光,這些東西是劇毒之物,只要被它們傷了,或者沾上一點它們的毒液,人馬上就會死。
越是向前走,林煜越是覺的觸目驚心。
這裡仿佛是一個死亡世界,處處充斥著黑暗與死亡,他不知道這些年,異人族是怎麼生活下去的,仿佛他們是被上天遺忘的一群人一般,在這牙毫無色采,毫無動力的世界裡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