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與玄道天部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除了接觸過朱雀,她沒有接觸過任何人,到底是誰?在這緊要的關頭,切斷了她所有的權限,這簡直就是要命的。
但如果不是朱雀,那會是誰呢?除了他之外,零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任何人的。
身後傳來了隱約的腳步聲,零敏銳的發現了敵人的氣息,一共五名,他們的速度很快,而且其中一個屬於神級的高手,那應該是宮本惠子。
零突然停住了腳步,她這才發現,她迷失了方向。
她站在夜色中,警惕的看著四周,零是神裔,她不可能會迷失方向的,而且這個地方,看起來迷霧重重,她應該是被人施了什麼手段。
她思索了片刻,認了一個方向,迅速的向前奔去。
十多分鐘以後,零又回到了原地,她清楚,她距離市區是越來越偏遠了。
咻咻數聲響,五名黑衣人出現在了零的後面,零轉過身,盯著這幾個人,她右手一根短矛出現,隨時應敵。
「五遁秘術,雖然是從你們華夏的奇門遁甲中演化出來的,但我覺得,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宮本惠子微微一笑。
「青出於藍?你說這種大話,就不怕被大風閃了舌頭嗎?」零笑了:「奇門遁甲博大精深,你們是沒有見過遁甲高手吧,這點水平,也敢在這裡叫囂青出於藍?」
「呵呵,我是第一次見到華夏的神裔,說真的,我挺震驚的,你能一出手就直接斬殺我三頭地獄之犬,你可知道,為了召喚它們出來,並跟它們契約,讓其為我所用,我們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嗎?」
「暗淵生物,是受詛咒的生物,它們就應該永久的呆在暗之淵獄,你們把它們從那裡召喚出來,就是逆天。」零淡淡的說。yuyV
「咯咯,你們這些人,真有意思,你們還是那樣,動不動就逆天逆天的。」宮本惠子歪著腦袋,盯著零道:「你敢說,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順應天道的?」
「我不敢說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順應天道,但是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天道都允許。」零手中的火矛緩緩的變長,她冷冷的說:「動手吧。」
「不急,不動手,我想和你多聊一會兒。」宮本惠子笑了。
「如果你想從我身上了解神裔,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每個神裔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我覺得,你還是痛快點比較好。」零冷笑一聲道。
「我在想,如果活捉一名神裔回去,那會怎麼樣?」宮本惠子盯著零,她不由得笑了:「我覺得,這是大功一件。」
「神裔永遠不會被俘虜,只有戰死。」零認真的說:「抱歉,我不會遂了你的意。」
「那可未必,你的神力,支撐不了太久高強度的戰鬥吧。」宮本惠子笑了,她退了一步,臉上的笑意被一絲冷冰代替:「我要活的。」
她身後的五名黑衣人齊齊上前,同時抽出了他們的刀,圍在了零的身邊。
他們是打算跟零打持久戰,誰都看得出來,現在零的情況就是強弩之未,她不可能支撐太久。
五人身形突然變換,排成一線,同時向零攻去。
零右手火矛向前一舉,她清喝一聲,無形的力量迸發而出,與五名忍者僵持著。
五人的身形突然消失,他們化做無數條殘影,在零的周身四處遊走不定,零手中的火矛一抖,與這些殘影進行決鬥。
宮本惠子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不著急,因為她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一位神衣,也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但是交戰這麼多年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活捉過一名神裔,而今天晚上,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咻,一道灰影突然躥出來,向零撲了過來,零手中火矛翻轉,要去阻檔,但她還是晚了一步,一道血線從她的手臂上飆出,她不自由主的退了一步。
剛剛站定身後,後邊又是一名忍者出現,零一矛向後挑去,將其一條手臂刺穿,但是在刺穿對方手臂的同時,對方手中的刀也斬在了她的後背上。
一個踉蹌,零跪倒在地上,她一手火矛支撐著,免費不讓自己倒下去。
「怎麼樣,小姑娘,還能戰鬥嗎?」宮本惠子揮手,示意停下來,她走到了零的身邊,微微一笑道:「要不,就這樣吧,你這樣死撐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呵呵,我還沒倒下呢。」零笑了,她用火矛支地,勉強站了起來,她死死的盯著宮本惠子道:「抱歉,讓你失望了。」
「真的是……冥頑不靈呢。」宮本惠子搖搖頭,她笑呵呵的說:「我又學會了你們一個成語。」
「神裔永遠不會投降,因為我們是眾神之後。」零笑了:「如果你想等著我投降,那就有可能會讓你失望了。」
「我覺得,我不會失望。」宮本惠子微微一笑道:「你們雖然覺醒了眾神的力量,但你們的骨子裡,還是人,你們永遠都沒有眾神的思想與意識。」
「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的,我覺得,你也有,呵呵,如果你還能戰鬥,那我們就繼續,直到你倒下去的那一刻。」宮本惠子玩味的看著零道:「你覺得呢。」
「可以。」零笑了,她抹去唇邊的血痕,微微一笑道:「我覺得,今天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神裔。」
「那好,那就繼續吧。」宮本惠子又退了下去,她一揮手,幾名手下驟然在夜空中消失……
砰…零的身體被擊飛了數丈,她的後心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顆大樹上。
轟的一聲響,大樹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對方的力量讓大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下,現在的零,幾乎混身上下都是傷口。
她手中的火矛已經消失,持續的戰鬥,已經讓她的力量幾乎全部消失,她已經無法在凝化出火神之力了。
「毅力不錯,值得肯定。」宮本惠子緩緩的走了過來,她微笑道:「怎麼樣,你還是不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