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長海猶豫了,他心中的不安越發越強烈了起來,看著吳夢雙期待的表情,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
「但是我向你保計過,這些事情不會發生,我既然保證不會發生,那麼你就應該相信我。」寧長海道。
「我是說萬一。」吳夢雙盯著寧長海道:「萬一有那一天,你該怎麼辦?」
「我會站在你這一邊。」寧長海心中的殺機一閃而逝,他覺得妻子今天不正常。
他知道妻子的身份,她是西北地冥閻君的女兒,這是結婚了之後他才知道的事情,其實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在提防著自己的妻子。
他擔心她是地冥那邊派來的內應,但是好在妻子一直以來都很安分守已,而寧長海也留了一個心思,他覺得以後剿滅地冥的時候,一定能用得上她,所以夫婦兩人十分和瞌。
但是今天他覺得妻子有些不對勁,自己大敗,落到了這個田地,她又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她說過今天見過故人,這讓寧長海的心中不安了起來。
「那就好,我們走吧,我已經在前面安排好了一切。」吳夢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如釋負眾的樣子,她笑道:「我們在那裡稍做休息,然後我們就回寧家,好嗎?」
「好,一切都聽你的。」寧長海微微的點點頭,他心中的不安越發越明顯了起來。
「昨天見了崔玉,他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變,呵呵,挺久沒見的故人了。」吳夢雙一邊向前走一邊說:「他還真的是駐顏有術啊,不過我不知道現在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了……」
看著妻子絮絮叨叨的說著,寧長海臉上的殺機越來越濃,他已經確定了,妻子這是要帶他走向深淵,她所說的休整點,一定有地冥的人在那裡埋伏著。
他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中的劍,尾隨在妻子的身後,當走到了一定的距離之後,他突然猛的拔出了手中的劍,要向吳夢雙斬去。
但是,一條薄薄的短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處,寧長海的身體一僵,他剛剛舉起的劍不自由主的停了下來,殺機,他感覺到了來自妻子身上的殺機。
吳夢雙緩緩的轉過了身,她已經換上了一幅表情,她的表情十他陰冷。
「你要幹什麼?」吳夢以笑了。
「我……我…」寧長海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難道要回答,我懷疑你,我要殺了你嗎?
「呵呵,你懷疑我?」吳夢雙臉上的笑意越發越顯的燦爛了,她喃喃的說:「我那麼赤誠的對你,你卻懷疑我?」
「難道不是嗎?」寧長海突然憤怒了起來:「你帶我去的地方,難道不是有人在埋伏嗎?呵呵,你不是要害我嗎?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地冥十幾年前輸的那生場,十分的不甘心。」
「你們現在要捲土重來了,呵呵,地冥閻君也真是捨得啊,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惜讓自己的女兒出賣色相勾引我,呵呵,那老東西怎麼也沒有想到吧,其實我早就有準備了。」
「哈哈,他的計劃,註定是要落空的,而且不僅是這樣,他還讓我白睡了他女兒這麼多年,老東西,老東西。」寧長海有些瘋狂的吼叫著,他喘息著,雙眼赤紅。
其實他清楚,就算是看穿了又能如何?現在他身受重傷,而且吳夢雙還有一些獨門絕技是他所不知道的,只要她想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呵呵,原來一直以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吳夢雙笑了,她笑的有些悲哀,她是為自己悲哀,她悲哀自己怎麼看上了這麼一個男人。
「怎麼,不是嗎?你敢否認嗎?」寧長海笑了:「你嫁入寧家的時候,是一直瞞著你自己身份的,如果你心裡沒鬼,如果你真的是想和我在一起,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你說啊,說不出來了是吧,呵呵,我就知道,你們地冥,一直不甘心,你們一直不甘心失了中原,所以你們要殺回來,你們想從我下手?可惜,你們找錯了對象,我是寧長海,我是七傑之首,我怎麼可能上了你們的當?」寧長海瘋狂的大吼了起來。
「我和你在一起,完全是一場陰差陽錯。」吳夢雙怔怔的看著寧長海,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她喃喃的說:「但是我嫁入你們寧家的時候,我是沒有一點壞心思的。」
「我和我父親之間有些誤會,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在見他,雖然我是他的女兒,但事實上,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嗎?」吳夢雙搖搖頭道:「我突然感覺到很可怕夫妻一場,誰又知道兩人之間同床異夢,相互猜忌。」
「把你的這一套給我收起來,我告訴你,我不上你的當,我以後都不會上你的當的。」寧長海冷笑道:「女人,除了會用眼淚博同情之外,還會做什麼?」
「我告訴你,你的計劃註定是不會成功的,我早就防著你了,呵呵,我早就看穿你了。」寧長海獰笑道:「而且我已經做好了打算,我會用你做誘餌,帶著寧家殺入你們地冥,把你們地冥,斬草除根。」
「你……」吳夢雙大怒,她右手向前一送,短劍已經抵在了寧長海的腰間,她咬牙切齒的說:「你敢在打地冥一點主意,我殺了你。」
「怎麼,難道你今天還能放了我不成?」寧長海平靜了下來,看著朝夕相處的妻子,他突然笑了:「呵呵,別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想做什麼,你有什麼目的,現在我已經弄的清清楚楚的了,吳夢雙,你想殺我,可以,反正現在我已經在你手裡了,但是如果你想打我們寧家的主意,我告訴你,休想,你休想。」
寧長海嘶聲吼叫著,他完全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他有些嘶竭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