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君子蘭,你以為,現在還是六年前嗎?」崔天龍陰側側的笑了,他沙啞的聲音如同破風箱一般,聽到他的聲音,讓君子半極其不舒服。
他盯著君子蘭,悠悠的說:「現在已經不是六年前了,你不是六年前的君子蘭,我也不是六年前的崔天龍。」
「我這一次回來,就是報仇的,我會把當年參與毒門事件的人全部殺死,把他們的親朋好友也一併殺掉,當年毒門的血債,你們必須以十倍的代價還償還。」崔天龍冷冷的說。
「就憑你嗎?」君子蘭笑了,他沉聲喝道:「崔天龍,你太狂妄了,就算現在我沒有了劍,你照樣是我的手下敗將。」
「呵呵,是嗎?」崔天龍笑了:「我不欺負你,你失去了劍,我讓你三招,三招過後,就是你的死期。」
「是嗎?三招?足夠了。」君子蘭也笑了,他一隻劍指緩緩的並起,沉聲喝道:「對於一個劍客來說,其實有些時候,劍,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顆孜孜不倦,始終沒有變過的求劍之心。」
「破。」君子蘭一指向外點出,咻的一聲響,只見他周邊的花草樹木皆獵獵作響,就好像是以君子蘭為中心,平地颳起了一陣風一般。
無形的罡風圍著君子蘭緩緩的轉動,隨著他右手劍指一引,嗤嗤嗤數聲響,數道尖細的草從地上飛捲起來,向崔天龍飛去。
劍意的境界,就是飛花樹葉皆可傷人,雖然這些草柔軟,但是掠過大樹的時候,也給粗糙的樹皮上留下了很一道一道的傷痕。
噗噗噗數道飛草刺入了崔天龍的皮膚中,但是崔天龍卻絲毫未覺,他盯著君子半,只見隨著君子蘭的劍指不斷的指引,更多的花草化做利刃,向自己飛來。
「呵呵,沒有想到啊,你居然悟透了劍意?」崔天龍突然笑了。
「這些年,不止你一個人在進步,我也從來沒有荒廢過自己。」君子蘭冷笑道:「想報仇?呵呵,下輩子吧。」
「呵呵,說真的,你的這點伎倆,我真的沒有放到眼裡。」任由那漫天花草化做的利刃在自己身上留下無數的傷口,崔天龍混然未覺,好像那些劍傷,不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你,你居然沒事?」君子蘭看到崔天龍像是沒事人似的,他有些不淡定了起來,他大喝一聲,雙手劍指並起,攻勢更加猛烈了起來。
「呵呵,你難道不知道,千方毒門的大成境界是什麼嗎?我現在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做千方不滅術。」崔天龍哈哈大笑,突然,他雙臂一震,黑色的氣息從他身上暴發而出。
他整個人都化做了一陣黑煙,這陣黑煙在四周飄乎不定,然後這道黑煙突然纏住了君子蘭,一道黑色的氣息宛若長龍一般,圍著君子蘭的身體旋轉一周,然後崔天龍單膝跪地,出現在君子蘭的身後。
「這…」君子蘭目瞪口呆的站在當場,他剛吐出一個字,他的皮膚瞬間變成了青灰色,他的生機,也在這一瞬間驟然消逝。
君子蘭也算是一代高手了,但他在崔天龍的手下,居然撐不了一合之力,崔天龍緩緩的轉過身,他看了一眼已經僵在當場的君子蘭,他呵呵一笑道:「這只是一點點利息。」
「當年,你們對我毒門所做過的事情,我將會一點一點的全部要回來,我要讓你們付出十倍的代價。」咬牙切齒的說完了這句話,崔天龍一個轉身,迅速的消失在了當場。
「二師兄,你也到了。」李玄武快速前行,他如同箭一般的掠到了一處山頂上,在這處山頂上,有一個道人雙手負後,他站在山頂,向遠處望去。
現在是深夜,即使是借著月色,普通人也看不到什麼,但是在這道人的眼裡,卻是另有一番乾坤。
「呵呵,到了。」道人微微的點點頭道:「玄武,君子蘭已經料理完了?」
這名道人正是林煜的二師兄明陽,他和李玄武共同來帝都,現在他們是在帝都的外圍,他們在這裡替林煜攔下一些居心不良的人。
「料理完了。」李玄武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啊,他回頭晚了些,如果他在我剛找到他的時候就回頭,事情或許也不會這樣,他的命格,是貪狼之命,與帝都龍脈相衝,這一次血光之災,一旦踏入這附近,會命喪於此。」
「可惜了,他要是早回頭一些,不入帝都龍脈範圍,還是半半之數,但是他距離帝都太近,踏入了帝都龍脈之處,這半數之命,就成了全數之命,恐怕活不長久。」
「沒辦法啊。」明陽微微的搖搖頭道:「這些,都是命機,誰也改變不了的,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君子蘭命中該有此一劫,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啊。」
「確實。」李玄武微微的點點頭道:「師兄在這裡如何了?」
「西域十鬼,以他們的腳程,距離這裡應該不遠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出現。」明陽微微的一笑道:「這十鬼,也是怪胎啊,呵呵,他們不用任何現代的交通工具,非要用腳程趕到這裡。」
「這十鬼的尊容,想必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否則的話嚇到了人怎麼辦?」李玄武哈哈大笑道。
「也是,這十鬼長期在西域陰瘴之地修行,一個個茹毛飲血,與現代社會嚴重脫節,他們行事怪異,如果遇到正常人,還真的會把正常人給嚇到的。」明陽微微的一點頭道。
「這十人我之前會過,這些人兇殘無比,所以中原內江湖這裡容不下他們,他們就遠赴西域,沒有想到這一過就是幾十年,據說他們十個的實力大增啊,不知道比起十年前如何?」
「這十鬼如果是單打獨鬥,他們一點也不可怕,但如果他們十個在一起,就有些麻煩了,實力遠在粵東十虎之上,所以也不能小瞧他們的實力。」明陽微微一笑道:「這些人要是到帝都,非出亂子不可,所以最好是將他們截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