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身上帶著無數的傷痕,一劍絕世,不愧是秋本一劍的成名之劍,他抬起頭,他的臉色慘白無比,他看著跟前的秋本一劍,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不可能。」秋本一劍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驚了,他簡直不敢相信林煜居然還活著。
他劍心初成,又拔出東林,十年磨一劍,可他這一劍,卻沒有把林煜給怎麼樣。
秋本一劍雙瞳中的林煜,緩緩的向前平指出手中的殘缺,秋本一劍瞬間醒悟,他不能給林煜機會,既然他的劍沒有對林煜造成傷害,那肯定是在這一瞬間,林煜又悟出了什麼厲害的招數。
他必須在林煜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在次施展出一劍絕世,否則的話,今天的勝負真的難分了。
他手中東林在次向前一斬,一道白芒在次形成。
林煜盯著迅速形成的劍意,他手中殘缺向前一指一挑,一劍絕世之威便被他化去,同時他大步向前踏出,手中殘缺向前一指,虛空一劍刺出。
嗡,透明的空氣都為之扭曲,一道透明的劍氣在半空中迅速的凝成,林煜一劍刺出,右手一揮,殘缺入鞘,他淡淡的說:「恨別離。」
七情劍,恨別離。
噗噗噗,秋本一劍身體後仰,他背後的衣服叭叭叭數聲響,驟然炸開,數個窟窿出現在他後背的衣服上,他的皮膚絲毫未傷,無形的劍氣直接貫穿他的五臟六腑。
秋本一劍怔怔的站著,他還是那幅白髮蒼蒼高人的形像,林煜也在那裡站著,只是林煜身上的傷口很多,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這是,什麼劍?」秋本一劍緩緩的問道。
「這劍是我師父給我的七情劍。」林煜想了想道:「糟了,我把劍訣給忘了。」
「七情劍……好,好。」秋本一劍轉過身去,他緩緩向前走去。
「這……誰贏了?」觀戰的內江湖高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場中的這一幕。
「平手吧,你看都不打了。」
「不可能平手,他們兩個,今天必須死一個。」
「秋本先生。」川香真子連忙迎了上去,她看著秋本一劍,一時間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秋本一劍胸口啪的一聲響,一道血花飆了出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同時,他胸口後背無數道血花炸開,他整個人被炸成了一個血人。
秋本一劍雪白的武士服在這瞬間被染的血紅,他雙眼圓睜,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先生,秋本先生。」川香真子像是瘋了似的撲了上去,不顧秋本一劍混身的鮮血。
林煜緩緩的走上前,他看著秋本一劍道:「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戰敗你,你會告訴我有關於我父親的消息的。」
「青木……青木家族。」秋本一劍嘴唇抖動著,說出來了這幾個字。
「能具體點嗎?」林煜的眉頭一皺,他沒有聽說過什麼青木家族,但是秋本一劍既然說了,那麼自己父親的失蹤一定與這個家族有關係。
「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秋本一劍笑了,這一戰,是他生平最慘敗的一戰,他的傳說不僅命斷於此,而且他的命,就此斷送在這裡。
「你言而無信。」林煜冷冷的說:「你說過,我打敗你之後,你會告訴我有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但是青木家族這是什麼鬼?你要告訴我的,只有這四個字嗎?」
「呵呵,林煜,我現在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了。」秋本一劍笑呵呵的說:「難道你連一個等著去死的老人都不肯放過嗎?」
「別在我跟前裝可憐。」林煜沉聲喝道:「你有多可憐,在你全盛的時期就有多可恨,秋本一劍,你今天就算是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弄清楚的。」
「我現在向你們東洋武道盟發出挑戰,不日必到東洋,盡敗東洋高手,從你開始。」林煜指著秋本一劍:「過去也好,現在也好,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必將會付出代價。」
丟下了這一句話,林煜憤然離開,而秋本一劍白髮蒼蒼,他閉上眼睛,喃喃的說:「完了,一切都結束了,呵呵。」
林煜可以說是一戰成名,這一戰之後,他的名聲徹底的在內江湖中響起,江湖中人都知道有一個年齡人,一人一劍打敗號稱東洋劍祖的秋本一劍,而他的年齡只有二十歲出頭。
一時間,林煜名聲風靡一時,秋本一劍在這一戰之後的第二天,歿於帝都,他所開的數十家武道館也隨之關閉,他的弟子迎接他的靈柩回東洋。
東洋,合一門。
合一門地處的位置比較特殊,這裡臨近北海道,氣候宜人,合一門雖然不大,但是第一間屋子都有著濃濃的古風。
在木質地板上,放著一張小小的茶几,川奈佳子依舊清麗可人,她跪坐在茶几乎,在沏著一杯茶,川香真子也跪坐在她的對面,川香真子腰間掛著一把劍,這把劍的名字叫做東林,正是秋本一劍歿前所用的那把劍。
屋子裡的空間並不大,地下鋪著地板,而在正殿的前方,放著一個案子,上面擺著一個香爐,香爐裡面冒出陣陣青煙,而在香爐的上方,放著一張川奈一葉的遺照。
「姐姐。」川香真子微微的向川奈佳子一躬身,她喃喃的說:「我失敗了,有負姐姐的重託,請姐姐降罪。」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川奈佳子微微的一笑道:「我去過華夏,我也見識過林煜的厲害,這一次你自請到華夏去,你未行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結果。」
「林煜太厲害了,可是我們父親的仇不得不報,我們父親的遺願不得不完成。」川香真子道:「只是姐姐,現在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一切都已經有定數的。」川奈佳子微微的嘆息道:「我們的合一門,現在還不夠強大,尤其是父親走了之後,合一門更是式薇。」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用報仇了嗎?」川香真子的語氣陡然抬高,她有些激動:「我是一個孤兒,是父親把我養大的,也是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這個仇,無論如何我都要報,如果姐姐膽小怕事,我一個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