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師叔。」這傢伙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他才不要回道觀呢,如果回道觀的話,他會餓肚子的。
「罰你今天晚上饅頭減半,多吃一個我讓你好看。」林煜喝道。
「啊……師叔,你不能這樣對我啊,不要剋扣我的饅頭。」
看著饅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楊開濟也有些不忍,他苦笑道:「飯還是要吃飽的,以後大不了不讓他坐診就是了。」
「楊老,你可別可憐這傢伙,他就是一個無底洞,你給他多少饅頭,他也吃不飽的。」林煜瞪了饅頭一眼,然後轉身進屋子裡去了。
第二天有林煜的養生課程,給學生們上了一課,細細的講解了一下養生體操的要點,解答了一些學生們的問題。
經過這段時間的養生課程,這些學生們的身體素質有了大幅度的改善,江南市舉行一次高校運動會,這些傢伙們的體質竟然能媲美體校,這讓其他的學校的學生都羨慕不已,紛紛跑到江南大學來取經。
剛剛夾著課本走了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便攔住了林煜,他用一幅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林煜,然後帶著一線傲然的氣勢道:「你就是林煜?」
「不錯,我是林煜。」林煜雖然滿肚子疑惑但還是爽快的一點頭道。
「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方便不?」男人說。
「不方便。」林煜回答。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聽聽的,這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男人說。
「我不認識你,媽媽告訴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再見。」林煜笑了笑,不想繼續和這種優越感十足的人糾纏下去。
男人愣了愣,他沒有想到林煜竟然說走就走,根本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他連忙檔在林煜的前面道:「關於陳家小姐的事情,有人想和你談談。」
「你是誰的人?」林煜皺了皺眉頭。
「我當然是陳家的人。」男人冷笑了一聲,林煜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內,只要一提陳筠竹,他一定會就範的。
「誰要見我,讓他現在就出來。」林煜說。
「是我們要談談。」男人愣了愣。
「你?」林煜笑了:「你沒這資格,還是讓你身後的人出來跟我談吧,你只是一個跑腿的。」
「林煜,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陳總是什麼身份,哪有時間見你?」男人說。
「那就不見了,我雖然是個小人物,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想見就見的。」林煜聳聳肩膀,轉身就走。
「好吧,陳總要見你。」男人妥協了。
海邊。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江南市依江臨海,是整個江南區域的正中心部分,這也是江南市名字的由來。
在炎炎夏季裡面吹著海風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下車之後,只見在海邊,有一位身著正裝的男人站在這裡,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名保鏢。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筠竹的生父陳平,這也符合林煜的猜測。現在的陳家四分五裂,嚴氏又在一旁虎視眈眈,陳筠竹的壓力很大,如果一年之內拿不出來像樣的業績來,不要說是嚴氏的那些人,單是自己家族的人都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反對她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原來是陳總,陳總在百忙之餘還能抽出時間來看我,我真是榮幸。」林煜一幅受寵若驚的樣子。
說真的,陳平一點也不想看見林煜,但是有些事情,或者說是有些警告,必須要當著他的面警告他,在陳平看來,林煜就是一個痞子。
他揮揮手,他身後的兩名保安一低頭,轉身離開,陳平轉過身去,他盯著林煜說:「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想你已經清楚了吧。」
「陳總有什麼目的?我還真有些不清楚。」林煜故做詫異的問:「難道陳總有病了?身體不舒服來找我看病?」
「不對,你就算是找我看病,你也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吧,莫非……這些病?」林煜恍然大悟,露出一幅我懂了的樣子。
「我沒病,我的身體很好。」陳平黑著臉說。
「哦哦不好意思了,我以為你有病了,想想也是,以陳總的身家,分分鐘能從國外請來一支醫療團隊來,又怎麼會請到我這種江湖郎中呢?」林煜說。
殊不知,林煜這句話刺中了陳平的痛處……做為陳氏的嫡系,陳老爺子的小兒子,在旁人看來,他一定是身家億萬的人物,可是又有誰知道,他手裡一星半點的權勢都沒有?
「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講這些廢話的。」陳平黑著臉,強行忍住沒讓自己破口大罵。
「那行,你講講你的廢話。」林煜這才笑吟吟的說。
「首先,你要清楚,你和筠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陳平說。
「我和她怎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難道,這裡不是地球?」林煜詫異的向四周看看然後做出一幅不解的樣子說:「沒錯呀,這裡是地球。」
「你不要跟我胡攪蠻纏,你懂我的意思。」陳平握著拳頭,他見識過林煜的無恥,這傢伙三番五次拐自己女兒走,現在又想插手他們陳氏集團的事情,如果不是打不過他,他現在肯定回上去賞他幾拳。
「我不懂。」林煜搖搖頭道:「我和筠竹只是朋友。」
「你把她當朋友,她未必把你當普通朋友。」陳平的神色複雜,直到現在,從他臉上才流露出一種做為父親應該有的表情。
「我自己的女兒我比誰都了解,筠竹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走這麼近過,她很聽話,從來不會忤逆我和她義母的話,但是從你出現以後,一切都變了。」
「短短几個月內,她跟你私自出逃了兩次,而且現在不知道怎麼說服老爺子把陳氏交給她……如果這些跟你沒關係,打死我都不信。」
林煜笑了,他搖搖頭道:「陳平,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了解你自己的女兒嗎?她真的像是你想像中的那樣逆來順受?她的心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空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