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幾?」林煜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二。」病人機械的回答道。
「沒事了,帶回家,睡上一覺,明天在來這裡複診。」林煜道:「而且一周之內不能喝酒,否則的話病情會有反覆。」
「明白了醫生,我記下了,謝謝你。」病人的兒子對林煜千恩萬謝的。
「林煜,你過來 ,你快過來,這裡又有一個中毒比較嚴重的。」蘇子葉慌張的跑了過來,看樣子她那邊的人病情比較嚴重。
「什麼情況?」林煜喝道:「別慌,慢慢跟我說。」
林煜清楚蘇子葉,一來她的醫術不錯,二來她有一種泰山崩於頂而不驚的表現,但是這一次她被嚇面這樣,足以見得那位病人的病情有多重。
病人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她萎縮在母親的懷裡一動也不動,林煜連忙上前,將她放下,然後翻了一下她的瞳孔,瞳孔已經有散去的跡像。
林煜迅速的行針,游龍八絕吊命,折騰了好一陣,小女孩的情況才穩定下來,他這才靜下心來為小女孩把脈,他一伸手,臉色不由得變了。
「林煜,疑似……」蘇子葉看著林煜的臉色說。
「沒錯,百草枯,那王八蛋居然這麼無恥。」林煜大怒,羽無炎和他比試,本來是無可厚非的,羽無炎牽扯到了這麼無辜的人,其實已經觸怒了林煜。
但那傢伙堂堂正正的跟林煜比常規毒術醫術也就算了,但這王八蛋,他居然給別人下百草枯,要知道這種毒,是會導致全身上下臟器衰竭,生還率基本上為零。
「林醫生,我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她才十一歲,我剛才去醫院了,醫院讓我回家準備後事,可是我實在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孩子的母親幾乎要哭暈在地上了。
「我盡力。」林煜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招呼蘇子葉道:「子葉,幫她的身體放下,另外拿針來,行針。」
「好。」蘇子葉點頭,她把小姑娘的身體放平,然後拿出了。
「中毒多久了?」林煜行針之前問道。
「應該是有一個小時了,她早上沒吃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發現不對之後馬上拔打了120,但那裡的醫生說沒有搶救的價值了。」小女孩的母親哭道。
「好,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林煜說。
「林醫生。」小女孩的母親還是看著林煜。
「你說。」林煜道。
「我知道,醫院的說我女兒中的毒是百草枯,這種毒基本上是沒有救的,我只希望你盡力,但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壓力。」孩子的母親說。
「難得能遇到你這麼通情達理的家長,你放心吧,我盡力。」林煜微微的一笑,開始行針。
「你先出去吧,你要相信林醫生,他一定會有辦法的。」蘇子葉安慰道。
孩子的母親還是依依不捨,她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最終走了出去。
「林煜,百草枯是化學製劑,與常規的中成性毒不一樣。」趙傅走過來說:「你有幾成把握治好他?」
「說真的,現在沒有把握。」林煜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其實他現在有種一籌莫展的感覺,他清楚這種毒性對人體的傷害有多大,而且這小女孩中毒的時間太久,醫院都放棄搶救了,所以說她生還的機率幾乎為零。
但即使是這樣,林煜還是不願意放棄,他覺得只要是能試,他還是想儘量試一下,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那怎麼辦?」趙傅嘆了一口氣道:「鬼醫羽無炎,本來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幾年前他遭到中醫協會聯合的抵制,從那裡以後他就徹底的消失了。」
「但是沒有想到現在他又重出江湖,真是造孽啊。」趙傅嘆了一口氣道。
「他被中醫協會抵制過?」林煜倒是不知道這個情況,他吃驚的抬起頭道:「趙老,什麼時候的事情?」
「也就二三年吧,因為毒醫的招數是劍走偏峰,他的方法是以毒治病,他想自成一派,成為中醫第九大流派,但是他以毒醫病的方法遭到大家抵制。」
「因為大多數人認為,藥就是藥,毒就是毒,毒永遠也不可能代替得了藥,所以他遭到了中醫界大多數人的抵制,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現在用客咔主法來報復社會。」
「原來,這才是這傢伙心理不平衡的原因啊。」林煜點頭道:「好的趙老,我知道了。」
林煜說著開始行針,說真的,他是第一次嘗試真正的從死神的手裡奪命,現在的小女孩,其實已經瀕臨生死的邊緣,或許那一口氣下去了,她就在也回不過來了。
所以這也是林煜遲遲不肯行針的原因,他怕他一針下去,這小姑娘就在也醒不過來了,畢竟她中的毒是百草枯,這種至今整個醫學界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大問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煜閉上了眼睛,他的識海里出現了一個陰陽魚,同時一塵真人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
「游龍八脈,陰陽問命,乃是至高境界,如果達到這種境界,足以能讓一個人起死回生,問命針中,蘊含著宇宙中的大道理,大奧義,這種針法的最高境界,只能悟,不能傳,以後能不能悟到,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林煜驀然睜開眼睛,他想起了自己,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活,他從記事情開始,就冬練三伏,夏練三九,他這是在與天爭命。
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仁慈,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努力,或許他就會被命運折服,一旦命運抓住了他,想要在掙脫的話,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林煜認準小女孩身上的穴位,他開始行針,他不敢有一絲毫的馬虎,每一針紮下,他身上的陰陽魚的轉動就會加速一點。
一眨眼,數十針下去了,林煜身上的陰陽魚也越來越快,他每一針都是用他自身的真氣在為小女孩續命,還好現在林煜的太玄心能夠運轉自如,否則的話他根本承受不了這麼高強度的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