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是黃明軒,我怎麼敢對你有成見呢?」林煜笑呵呵的說:「如果你一個不開心,我弄不好就要家破人亡。」
黃明軒的眉頭不自由主的皺了起來,林煜的話對他來說有些忤逆,黃明軒在帝都不管是背景還是身份都十分的強大,除了秋若盈之外,別人絕對不敢在他跟前說這句話。
「放肆。」一邊的軍師手中摺扇一合,他向林煜怒目而視。
「退下吧。」黃明軒揮揮手,軍師雙眼中的精光這才斂去,他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林煜一眼,然後走了下去。
「我們之間,可能是有些誤會。」黃明軒笑呵呵的說:「其實林煜,我覺得我們應該親近親近,你不知道二十幾年前,你母親在帝都最困難的時候,那時候我也幫了她不少。」
「你這樣說,是想讓我對你感恩嗎?」林煜笑了,他不知道用什麼形容黃明軒這個人了,無恥?不不,不要侮辱這個詞,他已經不能用無恥來形容了。
自己害的別人家破人亡,害的對方母子離散,現在他反過來又裝好人?林煜覺得這傢伙在小說里或者電視劇里,絕對是那種比綠茶婊還要婊的存在。
「我不是這個意思。」黃明軒搖搖頭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什麼是敵人,什麼是朋友。」
「那不用問,你肯定不是我的朋友。」林煜淡淡的說。
「呵呵,不要太武斷了,我們接觸的不多,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朋友呢?」黃明軒笑了笑道:「林煜,我們是該坐下來好好的聊聊。」
「如果你有事,現在就說事,如果你沒事,我現在就走。」林煜道:「我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瞎扯淡,畢竟大家又不是朋友,而且大家都還很忙。」
「呵呵,大家是挺忙的。」黃明軒呵呵一笑,他看著林煜道:「你身上,真的有林浩宇的影子,但你也有你自己的個性。」
「有些方面,你比林浩宇更強,因為他少了他那麼多優柔寡斷,算起來,你應該比他更厲害。」
「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和我父親?」林煜笑了,他雙手按在桌子上,盯著黃明道。
「別這樣,畢竟我是你的朋友。」黃明軒笑了。
「朋友?」林煜笑了:「羽無風在帝都上躥下跳的,處處跟我為難,這是誰指使的?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不會承認。」
「一個羽無風算不了什麼,但是二十多年前,害得我家破人亡,讓我和我母親母子離散二十年,又贈予我一身六浮絕脈的人是誰?」
黃明軒的臉色劇變,他盯著林煜道:「這些事情,是你自己猜測的吧。」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林煜笑了:「黃明軒,你還算是個男人嗎?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知道我母親當年為什麼會選擇我父親而不是你嗎?因為你身上,沒有我父親身上那份錚錚鐵骨,你就是一個小人,婦人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小人,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別在這裡裝好人了,你以前所做所為,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你不要在這裡裝出你一幅委屈求全的樣子,呵呵,你這樣將會讓人更加噁心。」
「這杯茶,我就不陪你喝了。」林煜端起了自己跟前的那杯茶,然後一把潑到了地上,他冷笑一聲道:「我也不陪你閒聊了,我們大家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羽無風肯定不會這麼甘心,如果他真的就這麼算了,那麼他羽公子的頭銜真的是徒有虛名。」林煜笑呵呵的說:「而且,我保證,你當年賜予我的東西,我會十倍還給你,知道六浮絕脈的痛苦嗎?我現在有更厲害的手段,讓你痛苦十倍,百倍。」
給了黃明軒警告之後,林煜轉身走出去,黃明軒沉聲喝道:「攔下他。」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一把張開的摺扇迅速的向林煜的臉上撲了過來,林煜退了一步,右手一抓,殘缺嗡的一聲響,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弧線,蒙蒙白氣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軍師手腕一震,嗤啦一聲響,他手中的摺扇被這道白氣撕開一道口子,那圈白氣似乎余勢未消,向著軍師激盪而來。
林煜身上出現一個無形的陰陽魚,他大步向前一踏,手中殘缺在次斬落,軍師右手一抓,出現了一把短劍,他大喝一聲,真氣鼓盪,手中的短劍迎著林煜的殘缺而去。
叮,軍師手中的短劍在次被斬為兩截,他感覺到胸口一滯,一股極強的氣息讓他不自由主的向後退了幾步,他胸口一痛,喉嚨里便有一口鮮血要湧出來。
軍師強行壓制著自己,努力的不讓那口中鮮血噴出來,但他的臉色在這瞬間變的慘白慘白的,他站在當場一動也不能動。
林煜冷冷的瞥了軍師一眼,然後他收起殘缺,大步走了出去。
「怎麼樣?」黃明軒走了出來,他有些震驚的看著軍師,因為軍師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他擁有武道一重境的實力。
而且他是一位武學天才,這個世界上能傷得了他的人,寥寥無幾。
「這小子,一上來就用殺招,他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軍師終於在也無法壓制了,他噗的一聲噴出來了一口黑氣。
「內傷,回去靜養吧。」黃明軒說。
「是。」軍師拱了拱手,然後轉身拖著受傷的身體離開了當場。
「好,呵呵,林煜,你倒是一個能給人驚喜的傢伙啊。」黃明軒坐了下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沒事吧。」看到林煜從樓上下來,宋雯雯和沐漓雙雙迎了上去,沐漓一抓林煜的手腕,然後便驚呼道:「你動作太玄心了?」
「看到一個不爽的人,實力也挺強,忍不住動手了。」林煜淡淡的說。
「坐下。」沐漓扶著林煜坐了下來,林煜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他眼睛微微的眼上,然後他的頭頂一絲若有若無的白氣冒出,片刻以後,他才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