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7章 進階

  而林煜,剛才也確確實實的失去了知覺,只是擁有太玄心的人,又豈是那麼容易死去的?他的一顆心在緩緩的跳動著,而剛開始的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片死寂的黑暗,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色彩,就好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一般,而他整個人不停的在下墜著。

  無盡的虛空,不停的下墜,這會讓人感受到無盡的恐懼,但就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篇 金色的銘文出現在他腦海中,這篇 銘文他並看不懂,但他確確實實的懂其中的意思。

  此文有名,便是「重生。」

  當林煜在次站起來的時候,死寂的太玄心已經被喚醒,他混身上下有著用不完的力量,他的境界,已經停滯很久了,也只有經歷生與死,才能讓一個人快速的成長,真正的成長。

  「你居然還活著,你居然還能站著跟我說話?」琴師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他剛才那一擊到底用了多少力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林煜居然還能站起來,這已經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他喃喃的說:「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為什麼不能站起來?」林煜笑了:「你覺得,擁有太玄心的人,會那麼容易死嗎?除此之外,我還要感謝你一下,真正的感謝你。」

  「如果不是這決鬥,如果不是這一次你讓我介於生與死之間,我不可能進境,我的太玄心,也不可能運轉自如,我的劍意,不可能在上升一個階層。」

  「我倒差點忘了,你是一塵真人的弟子。」琴師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他冷笑了一聲道:「你們鬼谷醫門,精通醫道,精通玄學,我想你一定有辦法讓你的修為在這一瞬間暴漲吧。」

  「呵呵,我差點被你唬過去了。」琴師微微的點點頭道:「不錯,很好,你製造出來的假像,讓你擁有武道一重境一般的實力,但假的就是假的,我不相信你能支持多久。」

  「那就來試試吧。」林煜笑呵呵的說:「我賭你接不下我的一劍。」

  「接不下你的一劍?」琴師怒極而笑:「狂妄,我真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狂妄的人。」

  「當心了。」琴師手中的木樁一橫,他整個人在次化做一道殘影,向林煜的方向奔了過付出。

  林煜站在當場一動也不動,他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劍,面對對方的來勢洶洶,他似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面對越來越近的身形,他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劍,手中的殘缺泛著白色的劍芒,他右手向下重重的一壓。

  手有一劍,可掌陰陽。

  龐大的劍氣突然發出,白色的光華比起天空的中太陽甚至還要奪目,琴師整個個都衝進了那片光華之中,轟,罡氣,劍氣在這一瞬間向四面八方涌去。

  一劍過去,林煜便收起了殘缺,他緩緩的向陳筠竹走去,然後在陳筠竹喜極而泣的神色中,他把陳筠竹緩緩的橫抱了起來。

  他抱著陳筠竹向前走去,關於身後的戰果,他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琴師還是呆呆的站在當場,他手中的木樁咔嚓一聲,一道裂痕出現,這道裂痕出現之後,整個木樁都碎裂而開。

  這琴是琴師的武器,是一位十分厲害的練器大師用金絲楠木打造成的一個機關,平時可以做為古箏彈,在戰時,只要按下兩側的機括,琴就會變成一個類似木樁一般的東西。

  但是現在他的武器碎了,而且他清楚的看到,琴弦也斷了,琴師怔怔的看著地下碎掉的琴弦,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突然,他噗的一聲,一口鮮血仰天噴了出來,然後他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緊接著噗噗噗數聲響,他身上泛起數道血花來。

  琴師雙眼睜的大大的,或許他也沒有想到,臨死前的獵物居然會反撲,而他,卻是死在了已經到手的獵物上。

  他雖然睜著眼,但是他雙眼中的生機,在這瞬間耗盡。

  「我果然還是輸了。」在另外一座孤峰上,羽公子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他拿出一塊錢遞給了上官舞。

  「這麼快就結束了?」上官舞也有些訝然,她斷定這一次林煜死不了,但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的結束。

  「是的,結束了,最後那一劍,十分可怕。」羽公子微微的點點頭道:「我們族裡的一些長老,或許有那樣的實力,但是我實在想像不出來,像他這麼一個年輕人,是怎麼施殿出來這樣的實力的。」

  「他的修為,進境了?」上官舞帶著疑問。

  「看樣子是。」羽公子嘆了一口氣道:「本來,他已經落敗了,但是他卻來個鹹魚翻身,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還有什麼原因?」上官舞冷笑一聲道:「除了金陽丹方,我想像不出來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他鹹魚翻身。」

  「金陽丹方,金陽丹方。」羽公子喃喃的重複著這幾個字,隨即,他嘆了一口氣道:「之前蘇老把丹方抄下來,送給數名好友。」

  「而所有人都認為,他的丹方平平無奇,那數百年來的傳聞,應該只是傳聞,但是誰又能想到,真正的丹方是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存在?」

  「你一點也不心動嗎?」上官舞盯著羽公子道:「這一次黃明軒不能出面,所以請來了你羽大公子來助陣,並給了你們無數的好處。」

  「但是你覺得,這些好處跟丹方比起來,哪個更重要一些?」上官舞問道。

  羽公子默然不語,但是在他的心裡,應該已經有了計較,他微微一笑道:「呵呵,這個問題,我們還是以後在談吧,行了,戲也看完了,現在我們也該下山了。」

  抱著陳筠竹,林煜一路走下山去,這個時候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有些晨練的人也起來了,但是他們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影。

  一個混身上下都是血的男人,抱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兩個人眾雲霧峰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