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們確實不需要在多說什麼了。」林煜尷尬的說:「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這麼熟了,有些話,心裡明白就好了。」
「心裡明白,跟說出來,還是不一樣的。」陳筠竹搖搖頭道:「好了,不難為你了,感覺好像是我在強迫著你做什麼事情一般。」
林煜苦笑了一聲,農科院想你本來就是在強迫我做某些事情,還好我意志堅定上,沒有淪陷。
「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陪我去看日出。」陳筠竹吐出了一句話。
「好,明天早上我早點去叫你。」林煜點點頭。
「千萬別睡過頭,我放這一天假,已經不知道耽擱多少事情了,我可抽不出第二次,況且,就算是我在抽出第二次時間,你也未必能陪我來了……」
兩人邊走邊談,很快,他們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玉如白玉,一幅風度翩翩的樣子,在他身後跟著的那位臉上表情不自然的女人正是上官舞。
羽公子,不管是什麼什麼出場,這傢伙都很驚艷,而他身後的上官舞,臉部的皮膚被重新做過,現在雖然很漂亮,但已經不是她原來的那張臉了。
因為她的臉是人工做出來的,所以現在看著她這張臉,微微的有些不自然。
「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把妹?」羽公子表示理解不了林煜的世界到底是什麼世界,他微微的搖搖頭道:「難道他身上的壓力還不夠嗎?」
「不是他身上的壓力不夠,而是他這種人,天生就是這種怪咖。」上官舞幽幽的說:「如果你覺得區區一個李文樂就能殺得了他,那你就錯了。」
「呵呵,李家養了那麼多的供奉,怎麼可能拿區區一個林煜沒有辦法呢?」羽公子笑了:「李文樂雖然不是家族裡面重要的人,但畢竟他也是李家人。」
「他調動一兩個供奉高手來殺一局,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們拭目以待吧。」
「我賭一塊錢,那幾個高手拿不下林煜。」上官舞笑了,只是她的那張臉笑起來有些怪異。
「是嗎?那行,我跟你賭了。」羽公子微微一笑道。
次日,凌晨四點。
當林煜和陳筠竹到達山頂的時候,距離日出的時間還早,而且今天的天氣不是太好,半空中隱約有些陰雲。
「我們今天起來的比較早了。」林煜看了看時間道:「其實我們應該多睡一會兒的 。」
「而且還有陰雲。」陳筠竹看了看半空中的陰雲,她微微一笑道:「天公不做美啊。」
「我斷定,在日出的時候這些雲層會散盡。」林煜道。
「哦,為什麼?」陳筠竹有些不解。
「因為你啊。」林煜微微一笑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想在這裡看一下日出,我感覺,老天一定會滿足她的愛好的。」
「如果天氣不變好呢?」陳筠竹笑道。
「不可能。」林煜搖搖頭道:「安心的等著吧,天色一定會好起來的。」
「好,信你一次。」陳筠竹覺得,林煜這麼胸有成竹,他說雲會出來,那麼雲就一定會出來的。
「另外,後面的那位朋友,出來吧,你跟著我這麼久了不累嗎?」林煜回頭,向身後看了一眼。
「呵呵,果然是少年高手啊。」隨著身後一條人影閃過,一個人背負著一把古箏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有些清瘦的中年人,他身穿著一件長袍,戴著一個禮帽,就像是功夫上那兩位玩琴的高手一般,如果這傢伙在背上一把二胡,他一定就是一位舊社會時候跑江湖的說書者。
「兩位莫慌,我來這裡只是做一件事情,但是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呢,我會圓一下你們看日出的夢,現在我可以彈奏一曲,為你們助興。」中年人微微一笑,他取過背後背的那把古箏,找了個地方放下,然後他盤膝坐在地下,彈了一下琴音。
「江都琴師?」林煜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這個男人道:「如果沒錯的話你就是那位弦音殺人的琴師?」
「不錯,是我。」中年人調好了琴,他右手輕輕的拂過了琴弦,一股如行雲流水一般的琴音拂了過來,然後他微微一笑道:「你們繼續看你們的日出。」
「多謝。」林煜點點頭,然後拉著陳筠竹,繼續看他們的日子。
天氣預報今天是陰天,所以這個地方的日出儘管很驚艷,但是今天早上沒有什麼人來看,也只有林煜不相信這個邪,他覺得今天太陽一定會出來,而且他能看到最美的日出。
「林煜,他是?」陳筠竹現在沒有心情看日出,她感覺到了身後的那個人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的殺意。
「不用擔心。」林煜微微一笑道:「他是一個彈古箏的,他就是來跟我們兩個彈琴一曲助興的。」
「叮呼……」
林煜的話音一落,琴師已經開始彈奏了,他試了一下琴音,然後雙手如行雲流水一般在琴弦上拔了起來,琴聲的節奏一聲快似一聲,赫然是一首十面埋伏。
「喂喂,你這樣不合適吧。」林煜皺起眉頭道:「你就不能彈奏一首有柔情蜜意一點的曲子嗎?十面埋伏不適合現在的場景。」
「哦,抱歉,我喜歡這首曲子,我忘了這適合你們的場影。」琴師雙手按住琴弦,他微微一笑道:「那以林先生的意見,您是喜歡哪首曲子?」
「高山流水吧。」林煜呵呵笑道:「此時,此情,此景,正適合這一首曲子。」
「好,沒問題。」琴師微微的點點頭,他右手在琴弦上一拔,叮的一聲響,一曲高山流水,千迴百轉。
「看,霧散了,雲也散了。」林煜遙遙向東方一指,只見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天地交接的地方,一輪火紅正在冉冉的升起。朝霞四射,天地萬物,如同渡上一層赤紅色,這萬里河山,變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