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背後的子彈,牽扯到脊椎神經,而且和皮肉混為一體了,如果不出意料,陰天下雨,疼痛難忍,而且還會伴隨著發炎,尤其是最近,子彈附近的皮肉有化膿的傾向了吧。」
「說的一點也不錯。」古老微微的點點頭道:「不愧是一塵真人的弟子,我最近的症狀,你把脈就能把出來了。」
「古老的年紀越來越大了,體質大不如以前了,之所以最近越來越嚴重,那就是古老的身體比起以前,已經呈現五衰之相,所以子彈必須取出來。」林煜道。
「如果取不出來呢?」古老盯著林煜道:「是不是判我死刑了?」
「這…」有些話林煜不敢明說,他只是說了一句這,便不在說話了。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古老微微的點點頭道:「你有幾分把握?」
「七分。」林煜道:「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可能我的把握會更高點。」
「在什麼情況下,你的把握會更高點?」古老微微的點點頭,他看著林煜,他清楚林煜意思,這個小伙子是在跟他談條件。
他感覺挺有意思,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敢跟他談條件了,這小子是第一個人。
「這個不好說。」林煜苦笑了一聲道。
「你叫什麼名字?」古老是活成精了一般的人物,林煜不明說,他也不明問。
「林煜。」
「林煜?」古老有些訝然的看著林煜道:「最近帝都出現的醫仙,就是你吧。」
「虛名。」林煜謙虛的說:「生老病死,誰也掌控不了。」
「呵呵,如果是虛名,也不會傳到我這裡來了。」古老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昨天我兒子找過我,關於你,關於秋家的事情,我都知道。」
「古老,如果明天,古家不插手秋家的事情,或許,我把握會更高點。」林煜道。
「幾成?」古老道。
「八成,九成。」林煜道。
「你師父當初也沒有把握將子彈從我身體裡取出來,你居然有八九成?」古老盯著林煜道:「你可知道,如果你說謊話會有什麼後果?」
「我當然知道有什麼後果。」林煜微微一笑道:「以古老現在的身份,放眼華夏,也沒有幾個人能達到與古老相等的級別。」
「可以說,您老現在跟國寶差不多,這顆子彈,如果沒錯的話鑲在你身上近半個世紀了吧,它可以說與您的身體息息相關。」
「以前,您身體好,這顆子彈的彈頭對您來說影響並不算是太大,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林煜道:「我說過,您老身上現在已經出現了天人五衰的現象了,如果不及時把您身上的子彈給取出來,您的身體,恐怕撐不了多久。」
「如果失敗了,那結果只有一個。」林煜看了看古老。
「呵呵,結果就是我提前去見太祖了。」古老哈哈大笑,他邊笑邊點頭道:「不錯,現在像你這樣實誠的年輕人,著實不多了,我是不是該好好的考慮考慮你的提議了?」
「我沒有與古老做交易的意思,我是醫生,而古老,又為我們華夏這片大好河山流過血,救您,我義不容辭。」林煜笑了笑道:「我有幾分把握,其實我自己控制不了。」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古老點點頭,他哈哈笑道:「其實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也該活夠了,但是人嘛,想多活幾年,看看自己的子孫,這也情有可願,我們今天暫且不談其他的事情,我就當是交了一個小朋友。」
「古老,我記得您最喜歡的茶就是明前龍井,您看我的手藝,跟師父比起來如何?」易茗雪已經沏好了一壺茶,她的水是龍眼泉的泉水,茶是上好的明前龍擊,炭是自帶的香炭,在加上她獨特的紫砂壺,可以說,易茗雪的這壺茶,萬千也難以買到。
「好好,我嘗嘗。」古老點頭,他接過了易茗雪手中的那杯茶,然後一飲而盡,一杯茶下肚,他的眼前不由得一亮。
「不錯,不錯,和你師父比起來,頗具你師父當年的風範,呵呵,她可是收了個好徒弟啊。」古老感嘆道:「只可惜的是,故人已經不在了。」
「師父是不在了,但是師父的茶藝終究是傳了下來,一代一代的茶仙,就這樣守著那份傳承,永遠都不會沒落。」易茗雪微微一笑道。
「呵呵,倒是我執著了。」古老哈哈大笑,他把自己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又看向了林煜。
「古老,還有什麼問題嗎?」林煜微微一笑道。
「我剛才想了想,這才發現,你小子不簡單啊。」古老笑呵呵的說:「你把我的安危,歸到了秋氏上,如果古家的人不插手你們的事情,你就有八成九成把握,如果他們插手,你就只有七成?」
「古老,這個真的不是我所以控制的,我也是人,我有七情六慾,有些事情影響了心情,自然也會影響到我的醫術發揮。」林煜苦笑了一聲道。
「哈哈,你這不是拿根繩子勒到了我脖子上?讓我進退不得?」古老笑了:「挺有意思的一個年輕人啊,呵呵,居然能跟我討價還價了,不錯,真的不錯。」
「我真的不是在討價還價。」林煜一幅無辜的樣子,其實他心裡笑的像是一隻小狐狸一般,他就是在跟這老頭討價還價。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用繩子套住我。」古老盯著林煜,他突然笑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林煜問道。
「你把我治好,讓我醒過來,需要幾個小時?」古老想了想道。
「一個半到兩個小時。」林煜思索了一下道:「如果古老在年輕一點,時間可以確定,但是現在您老年紀大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所以我只能這麼說,不過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呵呵,那好,就兩個小時。」古老點頭道:「秋家內部的會議,兩個小時肯定解決不了,我知道這種會議其實就是各種撕,各種解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