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從來不知道被拒絕是何滋味的人,但是今天他被拒絕了兩次,是兩次啊。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傢伙,他是誰?他為什麼能這麼囂張?他為什麼敢拒絕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秋風,那樣的話,他不可能少知道秋家,他哪來的底氣,拒絕自己秋家?
林煜只是默默的喝酒,他一句話也不喝。
「小子,在問你一句,借你女人用一下,你借,還是不借?」秋風一隻手用力的按著林煜的肩膀,一邊囂張的吼道。
「不借。」林煜道。
「女朋友不借,難不成你想把你媽借給我?」秋風怒極而笑,說真的,他就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他為什麼拒絕自己?這小子有什麼理由拒絕自己?他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
然而他這一句話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面部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了過來。
啪,他的臉上感覺到一陣疼痛,緊接著,他的身體向後飛撲了過去,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他兩眼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秋少,秋少,這小子是誰,你敢動秋少?」
秋風身後的幾個小跟班憤怒了,說真的,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了,他居然連秋家的人都敢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想死的,滾。」林煜總算是站起來了,他右手一緊,手中的酒杯叭的一聲響,那隻漂亮的高腳杯,在林煜的手中瞬間被捏的粉碎。
林煜這一招,直接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本來摩拳擦掌的,想和林煜大撕一局,但是看到這種場面,他們一個個全老實了。
看得出來,跟前的這傢伙是有真功夫的,不然那高腳杯怎麼會變成粉碎的?
見這幾個傢伙老實了,林煜也就不在理會他們,他走上前去,伏到了秋風的身邊,他冷笑了一聲,一巴掌抽了過去。
秋風是硬生生的被疼醒的,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裡居然會吃這麼大的虧,他也從來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年輕人,下起手來居然這麼狠。
當在次醒來的時候,秋風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左半邊臉的存在了,他感覺整張臉都麻木了,麻木的甚至沒有一點感覺。
而在他的眼前,露出了一張冷笑的面孔來,這張面孔幾乎是他的夢魘。
「你這個……混蛋。」一出口,秋風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沙啞,剛才林煜那一擊,著實讓他受傷不輕,他幾乎不敢相認,這個沙啞的聲音就是自己的聲音?
他不敢碰自己的臉,更沒有勇氣去看看自己這張臉現在什麼樣。
「呵呵,挺不錯嘛,你還能張口罵人。」林煜微微的點點頭,他笑道:「不錯,真的不錯,你能罵人,這證明你這個人耐揍,今天晚上我可以多揍你幾次。」
「你……」秋風真的怒了,他在帝都,也算是橫行一方的一霸,什麼時候在別人手裡吃過這麼大的虧?
「你是真的不認識我?還是故意裝傻的?」林煜湊近了秋風,他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神色來:「你剛才侮辱我母親,你可知道我是誰?」
「老子不認識你是誰,但是今天的事情,你不給我個說法來,你今天就休想走出這夜總會。」秋風憤怒的吼道。
林煜是誰,他沒有一點興趣,但問題是,今天他在林煜的手下吃了這麼大的虧,這讓他十分的不爽,疼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他的朋友面前丟了面子。
當然,他的那群狐鵬狗友,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朋友,但在這些狐朋狗友的跟前吃了虧,這也是秋風所接受不了的。
尤其是現在秋風的半邊臉都火辣辣的疼,疼的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半邊臉的存在了,他這才想起來,林煜剛才是一巴掌把他給抽醒的,這王八蛋,下手挺狠啊。
「咯咯,你不知道他是誰,我可以告訴你,他是林煜。」一邊的周盈對這一幕很感興趣,她退到了一邊,看著眼前的這場戲,她要時不時的添點油加點火,讓這場戲按著她預想的結果發展下去。
她是一個私生女,雖然周家承認了她的身份,但是她在周家,卻是沒有一點地位可言的,所以她十分努力,她也十分擅長權謀,她自信能把權謀二字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今天她設的這個局,就是為了林煜。
「林煜?」秋風愣了愣,這個名字聽著有些熟,他苦苦的思索著這個名字,終於,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來眼前的這個林煜是誰了。
「是你,林煜?」秋風一幅不可思議的瞪著林煜,他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場合遇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半邊臉還在火辣辣的疼著。
因為林煜這個名字,給他的震憾太大了,這個原本是他表兄弟的人,現在似乎和他們秋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啊。
「對,是我。」林煜一點頭道:「呵呵,你感覺,你挨這一巴掌,虧嗎?」
「呵呵,原來,是你這個野種。」秋風終於回過神來了,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被你這麼個野種給打了。」
「野種……」林煜品味著這兩個字,他笑了,他淡淡的說:「曾經,林家的人也是這樣叫我的,可是你知道現在他們是什麼下場嗎?」
「他們是什麼下場我可管不著。」秋風獰笑道:「我只知道,你就是一個野種,呵呵,沒錯,我剛才是侮辱你母親了,可那又怎麼樣?」
「我心情好,可以叫她一聲姑媽,我心情不好,我可以叫她一聲賤貨,哈哈,未婚先孕,而男人最後還下落不明,她生下的野種,甚至連秋林兩家的門都沒有進過,林家不要,秋家不認,人活到她這個份上,真的是有意思啊。」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今天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了你。」秋風似乎是對林煜很感興趣,他圍著林煜轉了一圈,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半邊臉都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