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林煜今天給吳風上了很生動的一課,以前的吳風,尾巴幾乎能翹到天上去了,但是今天他見識到了林煜的醫術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高手,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師父,收下我吧。」吳風一拱手,他誠懇的說。
「只要你覺得你跟著我學醫不委屈你,那你就到八診堂去吧。」林煜點點頭。
「不委屈,不委屈,我知道以前自己太能裝逼了,只要師父你不嫌棄我就行。」吳風大喜。
「那好,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林煜啊,咱們改天一起聚聚,那時候好好的探討探討醫術。」吳子恩的心情大好。
「那好,吳老慢走。」林煜笑道。
送走了吳老,蘇子葉也說:「那我也先走了,別忘記了我的靈龜八法。」
「放心吧,忘不了,改天你去找我拿就是了。」林煜微微一笑道。
「我走了啊,我真走了。」蘇子葉說。
「不送。」林煜笑道。
「沒風度,這時候你不應該主動提出送送我嗎?」蘇子葉白了林煜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林煜不由得苦笑,這女人的性格,還真的讓人難以捉摸啊。
走出了中醫協會,林煜打算找輛車回八診堂,眼見時間還早,還能回去坐一會兒診。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加長版的賓利緩緩的停在了他的跟前,賓利的前面和後面都有兩輛商務轎車護航,車一停下,馬上從前後的車上下來五六名保鏢,站在賓利的四面八方警戒了起來。
看這些保鏢的素質極高,他們應該是屬於專業級別的,他們所站的方位基本可以說是無死角的,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們都可以保證車內的人不受到傷害。
車門一開,一名黑衣人走了下來,他冷冷的盯了林煜一眼,然後打開了車門,雙手小心的護著車頂。
一條修長白皙的腿伸了出來,林煜愣了愣,這條玉腿實在是太完美了,纖細而沒有一絲贅肉,不著絲襪的長腿顯得十分的白嫩,尤其是腳上穿的黑色高根鞋,讓人不自由主的聯想到她的腳一定也非常完美。
車內的人走了下來,是一個女人,不,是一個女孩。
「是你?」林煜愣了愣,來人卻正是有段時間沒見過的陳筠竹。
當天他給她爺爺治過病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雖然有時候會偶爾想起,但是林煜感覺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為她姓陳。
今天在這裡遇到,絕對不是偶然,她是刻意來找自己的吧。
「林煜,好久不見。」陳筠竹看著發呆的林煜,驀然一笑,她這一笑若百花盛開。
「是啊,好久不見。」林煜這才回過神來,他驚異不定的看著陳筠竹,他感覺到陳筠竹身上有種變化,但到底是有什麼變化,他卻說不上來。
但是她的架勢卻讓林煜吃驚不小,豪華房車,專業的保鏢護衛。她已經不是以前和普通人一樣擠公交車那個陳筠竹了。
「我到八診堂找過你,可惜你不在。」陳筠竹微微笑道。
「哦,我今天來考師資格證。」林煜說。
「我知道,有個女孩告訴我了。」陳筠竹說。
「恩。」林煜點點頭,她說的女孩,應該是楊欣妍吧。
「我看到她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手編的孔雀開屏。」陳筠竹幽幽的說。
「啊?」林煜微微一愣,他想起來那個孔雀開屏是上一次兩人一起時陳筠竹送給自己的,那天回去後為了充當楊欣妍的檔箭牌,他順手把這個當做表白禮物了。
可楊欣妍似乎是很喜歡那個手編的孔雀開屏,林煜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歡那小玩意,還是因為喜歡送她那小玩意的人。
但是現在陳筠竹提起來,他卻有些尷尬,他訕訕的笑了笑說:「這個……我回頭跟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對她說了,這是我送你的。」陳筠竹笑了笑,拋出一句讓林煜外焦里嫩的話。
林煜苦笑,他不難想像楊欣妍現在幾乎要抓狂的表情,唉,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的,女神一樣的陳筠竹也不例外。
「很好。」林煜苦笑,他拼命的在想自己回去以後怎麼跟楊欣妍解釋。
「好久不見了,一起走走吧。」陳筠竹笑了笑,轉身走進了車裡面。
林煜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
加長版賓利裡面的空間極大,這根本不像車,反而是有點像一坐移動的房子,裡面的設備應有盡有,舒緩的音樂和跟前的紅酒讓人有種是在酒吧里的錯覺。
「你的身份跟以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林煜說。
「上次爺爺病了以後,就集結家族所有成員和陳氏股東,把陳氏集團交由我掌控。」陳筠竹說。
「哦,所以現在陳氏是由你當家?」林煜頗感意外。
「算是吧,我說的掌控……是持有陳氏集團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陳筠竹說。
葉皓軒的右手一抖,手中的酒差點灑出來,他吃驚的看著陳筠竹,一時間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持有陳氏集團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那就是說她這個總裁不是代任的,而是實權的,也就是說陳氏現在是她的,陳家她當家?
這有些讓林煜回不過神來,她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好不好,陳老真的這麼放心,把陳氏就這樣給了她,把陳家的大任放到了她身上?
「那你……」林煜欲言又止,他本來想問問陳筠竹具體情況,但是他看了一眼跟到車上的保鏢,把話咽了下去,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那名保鏢擺著一張死人臉,林煜看他相當的不爽,他有種直沉,陳筠竹現在雖然當家,但是暗地裡還是有大把的人不服氣,他們會千方百計的監控著陳筠竹的一舉一動。
這個保鏢雖然是陳筠竹的貼身保鏢,但是林煜覺的,他不是陳筠竹的心腹。
大家族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陳筠竹剛剛上任,所以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別的人不說,單是她的那個後媽就是一個難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