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費克恍然大悟,他點頭道:「那麼林醫生,我們現在能開始了嗎?」
「不著急,我們先喝一杯茶吧,而且我覺得,您的病需要一些心理療法才行。」林煜笑道。
「好好,我們先喝一杯茶。」費克點點頭。
沏了一壺茶,林煜給費克倒了一杯,費克接過來點頭稱謝,他喝了一口茶,然後露出一幅疑惑的表情來,他放下了杯子問道:「林,請問一下,您的茶,是什麼茶?」
「普通的茉莉花,在華夏很普通的茶。」林煜微微一笑道。
「哦,不可思議,我怎麼感覺你的茶裡面有種迷醉的味道在裡面呢?」費克疑惑的看著林煜道:「我不是太懂茶,但是我喜歡華夏的文化。」
「之前我見過華夏的一位朋友,他們也請我喝過茶,而且還是你們上好的雨前龍井,但是我感覺,喝起來遠遠不及你的茶醇香,這是什麼原因呢?」
林煜微微一笑,他跟易茗雪學過一段時間茶道,所以他的茶藝比起普通人來是精進了不少他笑道:「費克先生,茶,講究的是一種意境。」
「不同的人,不同的手法,不同的茶和水,甚至是環境,都能讓茶的環境不一樣。」林煜笑道。
「哦,是嗎?」費克恍然大悟:「你們華夏的東西,實在是太高深了,我們這些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費克先生,在進行您的心臟治療之前,我有些問題想問你。」林煜道。
「你問,我知無不言。」費克點頭道。
「您平時喝酒嗎?」
「喝,我是酒鬼。」費克道。
「什麼酒?」林煜問。
「紅酒,白酒都喝。」費克道。
「那喝醉過沒有?」林煜在問。
「從來沒有喝醉過。」提到這個,費克有些眉飛色舞的說:「我在我朋友的圈子裡面有一個外號,叫做千杯不倒,哈哈,我真的從來沒有喝醉過。」
「那是你體質的原因。」林煜點頭道:「不過現在你的身體,需要在一種愉悅的環境中治療,所以您麻醉的時候,心態要保持好。」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喝酒喝醉嗎?」費克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可惜,你喝不醉,你的體質特殊。」林煜雙手一攤道:「所以,我以茶代酒。」
「以茶代酒,我的天,你的意思是說,你這一杯茶能起到酒的作用嗎?」費克明顯不相信林煜的話。
「當然。」林煜點頭,他微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不,這不可能,我喝酒都喝不醉的,你現在說一杯茶就能把我放倒,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費克連連搖頭。
「那你在喝一口試試。」林煜微微的一笑道。
「哦,天啊,哪怕是你一壺茶全給我喝了,我覺得結果也是一樣的。」費克無奈的搖搖頭,他端起了林煜又為他到的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聳聳肩膀道:「看,結果還是這樣的。」
「有沒有感覺到有點頭暈?」林煜道。
「這個……是有點。」費克微微的一怔,他的確是感覺到有些頭暈。
「那你在喝一杯。」林煜道。
費克又喝了一杯,然後他疑惑的問:「為什麼三杯茶的味道不一樣?」
「很快你就知道了。」林煜微微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費克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的保鏢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林煜衝著他揮揮手,然後示意保鏢把費克抬到內室去。
取出金針,林煜開始為費克治療,蘇子葉在一邊做林煜的助的助手。
「他的心臟,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如果找不到匹配的心臟,他可能很快就會死。」蘇子葉看了看費克的情況道。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救他。」林煜微微一笑道:「怎麼,你對我沒有點信心嗎?」
「不,我對你很有信心。」蘇子葉微微的一笑道:「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林煜和蘇子葉不是第一次一起配合行醫了,雖然不動手術刀,但是鑑於這個老外的身體情況,這場針灸,不亞於一場真正的手術。
不過有蘇子葉的配合,以及游龍八絕針法上的配合,林煜倒也應用的順心順手,一個小時以後,林煜終於起針。
「半個小時以後他就會醒,告訴他,一個星期以後來這裡複診,到時候你應該能完全應付得來。」林煜取下了金針道。
「我知道,你現在要去哪裡?」蘇子葉問。
「醫院。」林煜答道:「最近一直有隱翅蟲傷過的病人身上發生大面積的潰爛,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所以打算過去看看。」
「去吧,這個我也知道。」蘇子葉微微的點頭道:「早上的時候新聞里已經播報了這件事情了。」
「那好,我先過去了。」林煜收起了金針,他看了看時間,看時間差不多了,他開始向中心醫院那裡走去。
現在的中心醫院裡比較混亂,因為李明和楊院長鼓吹之前那三例隱翅蟲的患者是他們治好的,但是那三個人現在還在看守所裡面,所以對於真相,所有人都不清楚。
李明更是借著這個機會不停鼓吹自己,加上媒體以及國家的衛生部門對於這件事情比較關注,所以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李明簡直是圈粉無數。
他及時的開通了微博,他的粉絲們甚至稱他為最帥最年輕有為的醫生。
不過現在的實驗室裡面,氣氛有些沉悶。
「已經過去幾天了,怎麼還是沒有弄清楚這些人身上的毒素到底是什麼原因?」楊院長率先發話了:「如果在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這種毒素已經做了生化篩查,如果沒錯的話,是一種變異的隱翅蟲所擁有的,但是檢疫部門和疾控中心去事發點找病原體,一直沒有找到,目前捕捉數百隻隱翅蟲,都沒有發現它們身上帶有這麼致命的毒素。」李明也感覺到焦慮。
這些天來,他在媒體的跟前是賺夠了人們的眼球,但事實上,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