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哪裡都好,但是這一點不好。」宋啟民站住了腳步,他盯著林煜道:「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林煜回過頭,他不解的問道。
「太過于謙虛了。」宋啟民搖搖頭道。
「不,我一點也不謙虛,真的宋叔,你說我謙虛,那是你不了解我。」林煜搖搖頭道。
「哦,是嗎?那你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啊。」宋啟民盯著林煜道:「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個不謙虛法?」
「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一點也不能少。」林煜迎著宋啟民的目光,他定定的說:「這就是我做人的準則,我現在的努力,是因為我有努力的方向,努力的目標。」
「昔日那些人,害過我的,欠我的,我都會一併要回來,一點也不能少。」林煜沉聲喝道。
「好,好,哈哈,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宋啟民鼓掌,他看著林煜讚嘆道:「我感覺,你就是一把劍,一把利劍,帝都的天,會因為你而變。」
「這個,有點誇張。」林煜笑呵呵的說:「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罷了,我來這裡,只是想奪回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比如,尊嚴,比如,秋林兩家的一個交待,比如,當年的幕後黑手。」
「不,你不了解帝都的情況。」宋啟民搖搖頭道:「說一潭死水,一點也不為過,你這把劍,或許能斬開這幾十年來,一直籠罩在帝都上方的黑去。」
「說你能拔雲見日,這是一點也不為過的。」宋啟民讚嘆道:「林煜,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看來,我沒有看錯人,我家老爺子也沒有看錯人。」
「宋老知道我?」林煜倒是吃了一驚,宋啟民的父親,那個有著赫赫戰功的戰神。
那個提及名字,就能讓化外蠻夷都為之顫抖的老人,居然也知道他林煜?
「對,老爺子知道你。」宋啟民笑了笑道:「而且,他也一直在關注著你呢。」
「真的嗎?」林煜不由得有些小得意,被這麼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給關注著,他還是有些小驕傲的。
宋家,在帝都,或者在軍中,都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存在,一門三上將,奠定了宋家在軍中的威望以及在帝都的地位。
而宋家的那位老爺子,退下來了以後,一直在療養院裡生活,但是他雖然不理窗外之事,但帝都一有風吹草動,他都知道,要是他想干預的事情,那這件事情,就必須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一如既往的強勢,讓人感覺這老頭,雖然老了,但是越活越好了。
「當然是真的。」宋啟民向前指了指道:「前面就是老爺子住的地方,走,我帶你過去看看去。」
「好。」林煜點頭。
宋老居住的地方,是一個比較獨特的地方,首先,這個地方距離靶場比較近,靶場是療養院專門為一些部隊退下來的老人家們準備的。
這些老人家們,拿了一輩子的槍了,退下來以後的生活單調而無味,尤其是有些拿慣了槍的老人,如果他們一天不碰到槍,就會坐立不安的。
比如宋老,就是這麼一個人,林煜和宋啟民來的時候,他正在和幾個年紀差不多的老頭把玩著槍。
「老爺子,林煜來看你了。」宋啟民走到他跟前道。
「哦,你就是那小子啊。」宋老放下了手中的槍,這把槍是一把很普通的漢陽造。
這種槍,有些歷史了,因為在抗戰的時候,這種槍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
但是隨著建國以後,華夏各方面的東西都有了一個突飛猛進的進展,所以這種槍,也只能在博物館裡看到了。
但是現在這裡居然還有一把,而且這把槍保養的不錯,看得出來,他的主人極其愛惜它。
「宋老好。」林煜微微的一躬身,他笑道:「宋老現在還是離不了槍啊。」
「哈哈,當兵的嘛,槍就是生命,我當然離不了槍,就和你離不開針差不多。」宋老哈哈大笑。
「宋老比喻的真恰當,我還真的離不開針。」林煜點頭笑道。
「行了,你們幾個,一邊悠著去吧,老馬,我有一包珍藏了很久的碧螺春,你們幾個去那邊喝喝茶,打打屁,一會兒我過去找你們幾個。」宋老向著一位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人揮揮手。
「是,首長發話了,我現在就去。」那位叫老馬敬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帶著一幫老夥計們向那邊跑去了。
老馬之前做過宋老的警衛,後來被初期的特種部隊選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一路往上爬,到年紀大的時候,和宋老也只是差了兩個級別。
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老馬還是把宋老當做首長,戰時兩人刀山火海里爬,現在已經不打仗了,兩人反倒還是在一起。
「呵呵,你就是林家那孩子啊。」宋老坐了下來,宋啟民遞上了一條毛巾,他接過毛巾擦了一把汗。
「宋老,我就是。」林煜點頭笑道:「希望不會讓您失望。」
「不失望,一點也不失望。」宋老看著林煜,他搖搖頭道:「你爸以前,在我手底下當過兵,他很不錯。」
「虎父無犬子,我覺得你有那樣一位父親,你也一定差不到哪裡去。」
「這小子確實不錯,剛才陳老就差一口氣過去了,硬是讓這小子把他從鬼門關里給撈出來,現在陳家對他千恩萬謝的。」宋啟民插了一句話。
「哦,有這種事情?看來,我要重新評估一下你了。」宋老有些詫異的看了林煜一眼,他也沒有想到林煜居然有這麼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運氣的成分居多吧。」林煜笑了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並不見得每個人我都能救得回來的。」
「其實醫生,對於生命垂微的病人,只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能不能回得來,三分靠醫,七分靠天。」林煜道。
「好一個七分靠天。」宋老對林煜的回答十分的滿意,他點點頭道:「但你是醫生,病人把自己交給你,就是信任你,你卻把病人的生命當做兒戲,聽天由命,這樣,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