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胸襟,該是有多大啊,這讓在場的有些中醫們感覺到有些自愧不如。
說真的,當林煜真正治好了洪老的病時,在場的大部分人是不屑的,因為他們覺得林煜完全是蒙出來的,他的經驗,跟自己這些人根本沒法比。
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把醫術給蒙到這地步的。
「老李,三局兩勝,你現在已經輸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洪老走向了李國忠,他看了李國忠一眼道。
「我輸了,我輸了……」李國忠現在手腳冰冷,他不相信他就這麼輸了,尤其是他還敗在一個比他小了幾十歲的年輕中醫身上,這讓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我沒輸,老洪,你一定是偏袒著他,一定是。」李國忠突然吼道。
「老李,你真的,讓我有些失望。」洪老微微的搖搖頭道:「我也是醫生,而且,我是你幾十年的老病號了,我的身體,你清楚,我也清楚。」
「林煜剛才的那一針,很有效,而且我也相信他的藥,能在幾個月內讓我的病徹底好了。」洪老笑呵呵的說:「其實誤診,不是老李一個人的事情。」
「就連我自己,之前也一直認為我自己是偏頭痛的,但愣是治不好,感謝你小伙子,今天解除了我的疑惑,我總算是知道,治不好,是因為我誤診了。」洪老道。
「洪老說笑了。」林煜澀澀的一笑道:「我也是運氣好吧,剛好之前見過這樣的病例。」
「說句實在的話,你現在行醫多少年了?」洪老問。
「十幾歲開始行醫,現在有十幾年的經驗了吧」林煜不好意思的說:「我師父對我比較嚴格,所以剛開始行醫的時候,寫錯了方子,沒少挨罰。」
「好在,我十五歲那年,終於達到了師父的要求了,所以我就能獨立坐診了,這些年一直在老家,幫人看病,看過的病人到底有多少,我自己都數不清了。」林煜不好意思的說:「所以跟在場的各位比,我還是晚輩,我還有很多要學的。」
林煜的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些脊背發涼,十五歲獨立坐診?這特麼的是什麼怪物啊,要知道,中醫不等同於其他的東西,這是需要很多經驗的。
而且有些東西,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你的師父可能不能明確的告訴你,只有你自己慢慢的體會。
所以這也是近代中醫為什麼這麼沒落的原因,因為一名真正的中醫,全是靠經驗堆出來的,一名中醫,從年輕的時候成長為老資格的中醫,是需要十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而現在的這個社會太過於浮躁,沒有人能熬得起,所以中醫沒落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而在場的各位,雖然都是業界有名的人物,但是他們獨立坐診的時候,也有一把年紀了。
十五歲就能獨立坐診,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大家面面相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十五歲坐診,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學醫的?」有人終於提出了質疑。
「六歲吧。」林煜不確定的說:「忘記了,那時候的一切都是糊模的,但唯獨師父的戒尺和中醫知識記得很清楚。」
「厲害,六歲學醫。」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看著林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們只能說,林煜太逆天了。
「老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說怎麼辦吧?」李國忠輕咳了一聲,他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讓他關門,他肯定是做不到的,畢竟他指望他的診堂賺大錢呢,而且他們李氏診堂近百年的聲譽,這可不能說關就關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願賭服輸。」洪老道。
「你真的讓我關門?」李國忠冷笑了一聲道:「老洪,我們可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啊,這個賭約,就當開開玩笑算了,難不成你還當真不可?」
「那不好意思,我真的當真了。」洪老微微的搖搖頭道:「剛才你對賭的時候,大家可都是看到的。」
「現在你輸了,你就應該心服口服,你該把這裡給關了,做人,最起碼的信用還是要講的吧。」洪老道。
「呵呵,我李氏診堂在帝都開了近百年,你現在兩嘴一張就讓我關門?你沒問題吧。」李國忠冷笑道。
「在說了,我這裡的營業執照齊全,而且我還是老資格中醫,你讓我說關就關?哪怕就算是衛生局的來了,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利了吧。」李國忠道。
「你出爾反而了?我可以這麼認為嗎?」林煜笑了,他早就知道,這老東西絕對不可能會那麼安安分分的關了他的診堂的。
「林煜,這一局是我輸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時間玩。」李國忠冷冷的盯著林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能把林煜給殺幾十遍了。
「洪老,您是裁判,您也看到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賭約。」林煜微微一笑道:「他現在這樣,你得給個說法吧。」
「沒事,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洪老笑了笑,他走上前,轉身了李國忠,他的神色已經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老李,願賭服輸,剛才這是你親口答應下來的,現在又反悔,恐怕有些不好吧。」洪老道。
「老洪,你的胳膊怎麼向外拐?」李國忠不解,他道:「且不說我們這個賭約是不是有開玩笑的性質在裡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是開玩笑,但這種東西,可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啊,一個賭約,就想讓我這百年老字號的店關門?你沒毛病吧。」
「恩,本來是想給你留點面子的老李。」李國忠搖搖頭,他嘆了一口氣道:「但是現在,你真的讓我無話可說。」
「李科長,人現在可以進來了,李氏診堂所有的藥材全部封存,所有涉案人員都帶回去審訊吧。」洪老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後,警察,以及衛生局,藥監等部門的人魚貫而入,他們二話不說,該封的封,該抓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