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戰,父親怎麼知道他是位高手?」川奈佳子問。
「他雙腿的方位,是華夏一門高深武學的起式,足踏陰陽,穩若五嶽,這個黑人,不是對手。」川奈一葉目不轉睛的說:「我很慶幸,一來華夏就遇到了一位高手。」
「他們華夏的武術,不是越老越吃香嗎?」川奈佳子有些不明白。
「不,凡事都有例外,或許這個年輕人是個天才也說不定,咱們拭目以待。」川奈一葉說。
「明白,我們押誰?」川奈佳子說。
「當年是押這下年輕人。」川奈一葉高深莫測的笑了。
在拳場的一間幕後監控室里,有位中年人監控著拳場的一切,在拳場的四周至少安裝著七八外高清攝像頭,能把這裡的情況給清清楚楚的顯示到主會室里。
「呵呵,年輕人,有熱血不錯,但是他似乎忽略了自身的實力啊。」中年人呵呵笑道。
他就是這家俱樂部的主人,也是道上大名鼎鼎的萬爺,何萬良,只是現在的道上大多數都有著另外一層集團的身份,這家俱樂部就他的產業。
同時也是他吸金的重要手段,台下那個號稱不死絞肉機的黑人就是他花大價錢從國外地下拳場請來的,每場拳打下來參與的下注都是一筆不菲的佣金。
「竟然是他。」旁邊一個年輕人喃喃的說。
他赫然是七殺張文遠。
「你認識他?」萬爺詫異的問道。
「豈只是認識。」張文遠的臉上露出一抹玩意的神色,他又怎麼會忘記林煜橫刀奪愛,他心愛的女人甚至為了這個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面離他而去。
大名鼎鼎的七殺,雖然不是情聖,但是他向一個落魄的世家千金表白卻被人當成拒絕,這本身就是他的恥辱,所以他把林煜的模樣記的清清楚楚的,他把林煜的家世也調查的清清楚楚的。
「他跟你有過節?」萬爺不得不重視起林煜起來,這個年輕人竟然招惹到了大名鼎鼎的七殺,而且現在還能過的這麼滋潤,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過節談不上,只是我看他不爽。」七殺說。
「以七殺的為人,看不爽了一定會一巴掌抽過去的,我不相信你會能讓他過的這麼瀟灑。」萬爺說。
「那是因為,他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跟他動手,我不屑。」七殺笑了。
因為他調查過林煜的背景,發現他不過是一個外地來的窮小子罷了,在江南,能被他恨上的人,也應該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這不是他自負,而是自信。
「原來如此。」萬爺點點頭,他轉身吩咐道:「下注一億,賭拳王勝。」
「呵呵,萬爺,我們打個賭吧。」七殺笑了。
「如何賭?」萬爺說。
「我賭那小子勝。」張文遠說。
「不可能。」萬爺搖頭道:「拳王的實力你應該清楚,他不會就這麼敗的。」
「那咱們就等著看吧,林煜的賠率是多少?」張文遠說。
「一賠五。」萬爺說。
「那我押一億,馬上就會變成五億。」張文遠微微一笑,他轉身道:「青伯,幫我下一億注。」
「是……大少。」一直跟在張文遠身後的那個乾瘦的老頭點頭道。
「你確定?」萬爺的雙眼眯了起來,他有些看不透張文遠,因為他是七殺。
七殺之所以能在圈子裡出名,那就是因為他向來不走尋常路。
拳王是必勝的,雖然他心中有疑惑,但是張文遠給他送錢,他當然是樂得收下。
「我七殺說出去的話,就是釘子。」張文遠傲然道。
決鬥終於開始了,不得不說林煜這個起手勢有著絕對的裝逼嫌疑,一手負後,一手伸出,就好像是葉問中的甄子丹一樣,如果他再穿一身長袍,深沉的喊出一聲:「永春,葉問。」
那麼他引起的效果肯定是空前絕後的。現場絕對會有一大車的闊太想著法子要包養他。
黑人動了,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他這一身肉,這身強橫的肥肉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座肉山,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林煜衝去,面部的表情十分的兇狠。
「加油,乾死他,我可以你身上壓了一百萬的注。」
「放倒他,放倒他,擊碎他的心臟……」
現場的觀眾們都沸騰了,這種又能押注,又能觀賞到血腥拳擊的場面是他們最喜歡看到的。
他們根本沒有憐憫的心,因為他們覺得他們花錢就是看血腥的,就像了楊岳剛才倒地的時候,沒人對他憐憫一樣。
弱肉強食,這黑拳市場的無上法則。
拳王的速度很快,前所未有的快。因為他現在士氣正盛,他向著林煜揮出一拳,他這一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碩大的拳頭幾乎像是一個沙包一樣向林煜當頭砸來。
但是他眼前突然失去了林煜的身影,他這一拳轟的一聲擊在拳場一角的水泥樁上,這一拳把水泥樁上的混凝土打的紛紛下落。
這一拳力道十足,至少有數百斤的力道,可惜這一拳落空了,否則的話他能一拳把林煜放倒。
他猛的轉過身,尋找他的目標,果然看到這個像泥鰍一樣的華夏人站在他的身後,他一聲大喝,反身撲了過去,又是一拳揮出。
林煜雙足一錯,微微的一側,黑人這一拳在次落空。林煜與黑人錯身而過的時候輕輕的在他背後一推,一股巨大的力量讓黑人踉蹌向前,砰的一聲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黑人的姿勢極其怪異,現場出現一陣轟笑之聲,有人高聲喊道:「拳王你在吃屎嗎?」
黑人怒了,他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丑,他是勇士,他每次都會目標撕成粉碎,然後讓他們趴在自己面前求饒,他從來出過丑。
他站起來,指著林煜吼道:「有本事,你別躲。」
「我不是躲,我只是逗你玩玩,現在我們正式開始決鬥。」林煜向前比出一個國際性的手勢,然後重重的向下一壓。
赤裸裸的藐視讓這黑人徹底的發狂了,他吼了一聲,快速的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前疾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