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間房子雖然看起來有些破爛,但是裡面還算是整潔,當然,這肯定沒法和城市的房間比,而且這一戶人家是在深山裡面的,家具什麼的都看起來有些陳舊。
大山把女兒放到了床上,林煜走上前,搭了一下脈,然後取出金針道:「有老薑嗎?」
「有有。」大山的媳婦連忙點頭道:「家裡的有的。」
「去切一些熬些姜水放在那裡,一會兒醒了要喝。」林煜伸手探了探小姑娘的腦袋,只覺得她的腦袋很湯,以林煜的經驗估計,小姑娘至少高燒到近四十度。
而且她的這感冒,不是風寒引起的,而是屬於風寒加外邪引起的感冒,一般的藥可能不會奏效,而且病情還會時常反覆。
一口氣行針完畢,然後起針,整個過程很順利,也很快,行針之前,小姑娘的意識有些模糊,但是行針之後,她的樣子明顯的好多了。
當林煜起針後五分鐘,她終於醒了。
「二丫,你沒事了吧,快把我們嚇壞了。」老太太也惦著小走了過來,看到孫女沒事,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大山的媳婦也端著姜水過來了,她餵女兒喝下,這一碗湯喝下去之後,小姑娘出了一身汗,她的高燒終於退了。
看著女兒能清醒的叫爸爸媽媽了,這兩口子及老太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剛開始死活不讓林煜和皇甫紅進來的老太太,也現在對林煜簡直就是奉若神明,她一個勁的說林煜就是山神帶林煜過來救她家二調丫的。
小丫頭吃了點清淡的粥便去睡了,大山的媳婦把僅一歲的兒子也哄睡著了,然後便忙著給林煜還有皇甫紅張羅晚餐。
山林里的人家雖然是與世隔絕,但是這個地方吃的東西卻是一點也不含糊的,從談話中得知,大山的祖上都是獵戶,世代生活在森林裡面。
不過隨著新華夏的成立,大山裡的人與外界也有了接觸,大部分的人家都搬到距離這裡幾十里外的小鎮上去了,本來大山在那裡也置辦了房子,但是家裡的老太太不願意搬去,所以就在這裡住下了。
林煜點頭,這個人的孝心還是不錯的,談話中得知老太太有三個兒子,大山算是最小的,兄弟幾個輪流到山裡來住,為的就是照顧老太太。
現在的人心浮躁,在這裡還能看到這麼淳樸的人,真心不容易。
話說間,大山的媳婦把飯菜已經做好了,這些大都是山裡的野味,因為大家的祖上是打獵的,現在雖然不靠打獵生活了,但是這手藝卻是世代傳了下來。
菜很豐盛,有野菌類,有野兔,野雞,甚至是野豬肉,大山媳婦是一個地道的農村婦女,她燒的一手好菜,本來是吃著有些柴的野豬肉經過她的手藝,變得香軟可口,入口即化。
兩人從昨天晚上半夜開始便折騰的沒睡覺,尤其是這一路上遇到各種殺手的狙擊,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所以這一頓飯,簡直就是及時雨。
餓了一天的人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這是一件十分奢望的事情,林煜和皇甫紅也沒有客氣,吃的肚子混圓才做罷。
而且老太太對兩人比誰都熱情,她一個勁的認為林煜是山神派來救她家小孫女的,林煜一直強調自己是醫生,但老太太就是不聽,這讓林煜哭笑不得。
現在還住在深山的人不多了,所以一到晚上,這裡也沒有什麼娛樂項目,黑燈瞎火的只能睡覺,睡覺的時候,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大山的家裡,只有一間空房子了,也就是說,林煜和皇甫紅只能在一間房間裡將就著睡了。
很顯然,老太太把兩人的關係認定為情侶關係了,她熱情的說:「沒關係,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放得開,這床夠大,夠你們兩個睡的,我去拿雙棉被來。」
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做起事情來還是挺麻利的,她麻利的把被子鋪好,便退了出去。
室內的燈不算是太亮,是屬於那種昏暗光線的,但是這種格調的光線,貌似更能激發人體中的荷爾蒙,林煜和皇甫紅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袋,兩人就在這裡愣住了。
他們真的不知道這要怎麼睡才行,兩人又不是真的情侶。
「你休息吧。」林煜苦笑了一聲,看來今天晚上又要將就一晚上了,不過他這種人也是吃慣了苦的人,而且太玄心經獨特的心法,就算是幾天不夜不睡覺,也沒有問題。
旁邊有一張椅子,林煜覺得自己今天在這裡將就一晚上就行了,皇甫紅的身體弱,所以林煜打算把床讓給她,況且,一男一女只有一張床而又不能睡在一起的話,你一個大男人跟女人搶床鋪,這樣真的好嗎?
「你也受傷了。」皇甫紅看著林煜道:「你也得好好的休息,要不,上床上吧,你保證不亂來就行了。」
「我可不敢保證。」林煜有些心虛的看了皇甫紅一眼道:「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不偷腥的貓嗎?」
「這倒是。」皇甫紅盯著林煜,她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她把匕首在手裡玩出無數個花樣,她悠悠的說:「不過,如果你敢亂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的匕首不會亂動。」
「算了,我還是坐椅子上吧,不用管我,我身體壯,能抗得住。」林煜哭笑不得的說,這女人手裡的匕首足以能讓任何男人心底發寒,他覺得自己還是不招惹這個女人比較好,否則的話,他可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在等著他。
皇甫紅確實是感覺到困了,她熄燈,合衣睡覺,林煜則是坐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一條發瘋的豹子,猛的撲了上來,抓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皇甫紅從夢中驚醒,她猛的坐了起來,一時間混身大汗淋淋。
「怎麼了?」林煜睜開眼睛,他感覺到了皇甫紅的恐懼,他連忙跑到一邊把燈打開,只見皇甫紅怔怔的坐在床上,她的衣服幾乎都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