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乃冬季之主氣。若寒冷太過,傷人致病則為寒邪。寒邪常見於冬季,當水冰地坼之時,傷於寒者為多,故冬多寒病。但寒邪為病也可見於其他季節,如氣溫驟降、涉水淋雨、汗出當風、空調過涼,亦常為感受寒邪的重要原因。寒邪侵人所致病證,稱為外寒病證。寒客肌表,郁遏衛陽者,稱為「傷寒」;寒邪直中於里,傷及臟腑陽氣者,稱為「中寒」。」
「一般來說,寒邪分為三種情況,一寒為陰邪,易傷陽氣,二為寒性凝滯,三為寒性收引,發熱、無汗、鼻塞、流清涕等症;寒邪直中脾胃,脾陽受損,可見脘腹冷痛、嘔吐、腹瀉等症;若心腎陽虛,寒邪直中於少陰,則可見惡寒蜷臥、手足厥冷、下利清谷、小便清長、精神萎靡、脈微細等症。」
學生們都認真的聽著,他們快速的記著筆記,林煜帶著他們走入了一個十分奇妙的中醫世界之中。
期間居然沒有一個人中途退課,這是一節大課,足足講了近兩個小時,可是在這中間,居然沒有人提出去上廁所。
就連那些老師們對此也是受益匪淺,他們也思索著以後自己上課的話該怎麼上,因為通過林煜的這一節課,他們發現,一板一眼的上課,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他們需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教學方式。
一節課結束了之後,林煜婉絕了校長要請林煜吃飯的好意,他離開了那間大教室,他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沐漓,他便順著校園四處找了起來。
其實沐漓並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溫柔,相反,她的內心藏著一頭凶獸,當她受到刺激的時候,那頭凶獸就會體現出來,到那時候,招惹她的人,才會發現她的可怕之處。
不過林煜覺得,既然想讓她融入這個社會,那她就該獨自去適應這個社會的生活,所以才敢大膽的放她獨自一人在校園裡面。
剛剛逛了幾步,身後一個柔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林煜。」
這是一個柔柔定定的聲音,不起任何波瀾,聞其聲便覺得這個人一定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林煜轉過身,不由得愣住了。
果然,一雙堅定而又溫柔的雙眸出現在他眼前,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她肝色勝雪,黑髮隨意的披在肩後。
她的年紀不大,但是她的雙眼中,卻有一種滄桑,讓人感覺到這個應該是花朵一般的女孩,經歷過人世間的浮浮沉沉。
許雪見,中醫學院中的一個另類,所有人都知道她,但所有人都與她不熟,不是她不平易近人,而是大部分人不敢接近她。
因為她的那一雙柔眸,就好像能看穿你所有的秘密,讓你感覺你在她的跟前,是毫無保留的,沒有人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因為你在她的跟前,不會有任何秘密可言。
儘管她一直霸占著中醫學院的校花榜首,但是卻沒有人了解她,也沒有人敢鼓起勇氣向她表白,這就是這麼一個可怕的人。
「我們,認識嗎?」林煜看著這一雙眼,他似乎是看到過和許雪見一樣的雙眼,只是他一時間記不起來,這雙眼在什麼時候見過。
「我認識你,但你不認識我。」許雪見淡然的看著林煜。
「你認識我?什麼時候認識的?」林煜啞然失笑,他覺得這個女孩的身上,有一種與她年齡不匹配的成熟。
「剛剛。」許雪見盯著林煜道:「就在剛剛,你講課的時候我認識了你。」
「哦,是這裡的學生啊。」林煜笑了笑道:「那你該叫我一聲老師。」
「上課的時候我可以叫你老師,因為那時候你是我老師,但是私下裡,我可以不叫你老師,因為私下裡,我們可能是朋友。」許雪見道。
「哈哈,那好,私下裡你可以叫我林煜,但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林煜笑了笑道。
「許雪見。」許雪見淡淡的說,她的那一雙眼,幾乎沒有離開過林煜的身體,她就那樣直視著林煜的雙眼,似乎沒有一點躲閃林煜雙眼的打算。
「雪見,好名字。」林煜品味著這個名字道:「雪見草,是一種中醫的名字,我覺得,你家裡與中醫有關吧。」
「是的,我家裡,與中醫有關,如果你在帝都熟悉的話,就會知道,帝都許家,早怎麼樣的一個存在。」許雪見淡然一笑,她的笑意如花朵般盛開,讓從她身邊走過的幾位男人,不由得痴了。
林煜還好,畢竟太玄心經第三重的他,已經有些寵辱不驚的感覺,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還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帝都許家,那個很厲害的中藥世家?」林煜瞬間明白了過來。
「是的。」許雪見淡淡的說。
「哦,久聞大名。」林煜肅然起敬道:「記得抗戰的時候,許家祖上,可是沒少出力,許家上下,頂著被敵人殺頭的危險,暗地裡為我們國家的部隊弄了不少的中西藥,這可是在戰場上救活了我們很多戰士。」
是的,許家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存在,當年許家先祖,在戰場上開闢了數條路線,不管是在艱難的時刻,他們也能保證藥品及時的送到戰場上或者部隊需要的地方。
其實華夏兒女,向來不缺乏熱血,有國家危難時期,散盡家財的林公,有冒著生命危險在戰火線中穿梭,救軍民於危難中的許家先祖。
也正是這些默默付出的人,才能讓華夏省去了很多後顧之憂,正是因為許家戰時舉動,救活了無數戰士,許家太祖在華夏成立之際歸天,之後太祖親筆「醫藥世家」送與許家。
也正是這個「醫藥世家」的牌匾,才奠定了許家在帝都的地位,現在許家,依然是軍方合作的世家,軍方大部分藥品,不管是中藥還是西藥,都是從許家流入。
而且許氏製藥成立了以後,更是占據了中藥市場的半壁江山,雖然許家沒有任何人在軍政部門任職,但是任何人也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