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命針,又叫問命,號稱能與老天爭命的。」林煜苦笑了一聲道:「我的境界還達不到那麼高深的介,昨天又是勉強施出來,所以有些脫力,丟人,太丟人了,要是我師父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我簡直是丟了鬼谷醫門的臉。」
「哪有啊,你真的很厲害呢。」林薇一臉小興奮的看著林煜道:「我爺爺昨天後半夜就醒過來了,而且身體的傷處,以及體內的淤血全部都好了,甚至斷骨處都已經初步癒合了。」
「胡教授一直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是在夢裡沒醒來了,他不肯相信這是一個事實,回為我爺爺的傷,基本上是說無救的,但現在全好了,在休息幾天,就能回去了,這……這簡直是太靈異了。」
「這很正常,要是我師父來,馬上就讓你家老頭出院了,可惜了,我還是差我師父差的不少。」林煜搖搖頭道。
「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林薇感覺到無語,林煜做到這一步,已經遠遠的把一大部分的醫生給甩到後面了,可是他居然還說自己做的不夠好,這簡直就是不給別人留活路嘛,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中醫的博大精深之處。
「還要不要跟我比醫術了?」林煜看她一幅震驚難以置信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的一笑。
「不,不比了,我這點醫術,哪能跟你比。」林薇搖頭,想想以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要找林煜比醫術,她就感覺到好笑,人家的醫術,甩自己八條街好不好。
「你吃點東西吧,這是我為你買的。」林薇指了指早餐道。
「謝謝了。」林煜打開了袋子,他拿出了一個蔥油餅道:「難道就沒有人來找我嗎?」
「有,怎麼沒有,我姑媽還有我姑父。」提到這個,林煜一臉的怒容:「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爺爺被撞的事,就是楚南乾的,這個混蛋,那可是他外公啊,他怎麼能下得去手?」
一提起楚南,林薇氣的混身發抖,可能是因為知道楚南的所做所為,林老最近對他管教的有些嚴了,可是誰知道這傢伙有股天生逆反的心理。
他居然頭腦一熱,找了一個小混混,開車把他外公給撞了,雖然他嘴上還不承認,但事實已經擺在那裡了,只是肇事的司機還嘴硬著。
「哦,我踩斷了他一條腿,他爸媽能放得過我才奇了怪了,你姑媽也是奇葩啊,她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林煜搖搖頭道。
「沒事,有我在這裡呢,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別看我姑父不大不小也是個官,但這件事情要是真的抖出來大家撕破了臉,他那官也做不成。」林薇道。
「薇薇,在裡面嗎?」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姑媽的聲音,她來了。」林薇的臉色變了變,她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外一個女人站在那裡,她的長相和林薇有幾分相似,她正是林薇的姑娘林序蘭,一開門,林薇就劈頭蓋臉的叫道:「姑媽,這可是爺爺的救命恩人,你要想為你那寶貝兒子出頭的話,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薇薇,你別誤會。」林序蘭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晃來找麻煩的,我是有些話想對林煜說的。」
「真的,你兒子被打斷了腿,你難道真的就只是這樣進去跟他聊聊?」林薇一臉的狐疑,林煜可是她爺爺的救命恩人,她可不想林煜出什麼事。
「真的,我保證,只是進去和他聊聊。」林序蘭保證。
「讓她進來吧。」林煜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他淡淡了說了一聲。
「好,那你進去吧,只有五分鐘時間,他還要休息。」林薇現在對林煜的態度比起以前來簡直是有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好,我知道。」林序蘭點頭走了進去。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感謝我救了你父親?」林煜道。
「首先,我要感謝你,救回了我的父親,發生了這些事情,我們夫婦也覺得十分的震驚。」林序蘭的素養還不錯,至少她沒有一進門就要對林煜大吵大鬧揚言要弄死林煜的。
畢竟林煜那一腳,真的不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傢伙後半生,就不能像是正常人一樣的走路了。
「謝就不用了,我和林老挺聊的來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有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外孫。」林煜淡淡的說:「我看你的教養還算不錯,林老教書育人還是有一套的,但是為什麼你們就教不好你們的兒子呢?」
「這些,都是我們的過錯。」林序蘭嘆了一口氣道:「我和丈夫平時都忙於工作,所以缺乏對他的管教。」
「這一次,我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希望你能體諒一下為人父母的心情,一邊是我的兒子,一邊是我的父親,他們誰受傷,都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林煜點頭道:「看你態度還不錯,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會在插手了,如果解決,你還是和你父親溝通吧,他教書育人,引人走向正途,雖然平時嚴厲了一些,但也是為了下一代好。」
「他教出來的人才無數,但是偏偏就是教不了自己的外孫,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哀。」
「我知道,我父親一生正直,育人無數,可是偏偏他就栽在了自己外孫的手裡,有些時候,只能說是天意如此。」林序蘭道:「只是林先生,楚南他還年輕,而且這一次,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他的腿……我們也問過不少的醫生,情況真的不容樂觀,林先生醫術高明,我想……」林序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她有些為難的說:「我想請先生,能不計前嫌,幫他一把。」
「這個我就愛莫能助了。」林煜雙手一攤道:「我承認,我下手是重了些,雖然不了他的命,雖然導致不了他截肢,但是以後他想和正常人一樣,恐怕難了。」